出来,然后他一咬牙,竟猛地将头又向前撞去。
黄色的金刚符光罩再次与匕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鬼吠却是硬顶着匕首,头已撞到了风响的跟前。风响哪想到鬼吠会如此拼命,被鬼吠脑袋重重地撞在额头上,连人带马一起被撞得向后退去。
连番激烈变化的局势,看得小兵喘不过气来。
这时,鬼吠身上的金刚符的光罩闪了闪,终于被风响连续的攻击耗去了全部效力,消失不见。
“你输了!”
站在小兵一直观战的锦狐突然大笑一声,一挥手,甩出几道幽紫色光芒向鬼吠射去。
鬼吠怒吼一声,根本想不到锦狐会在这时不顾廉耻突然出手,匆忙应对之下,虽然用鬼首偃月刀挡下几道紫芒,却仍被一道紫芒从胸口划过。
被挡下的几道紫芒掉在地上,紫芒散去,却是几只小小的飞刀。而鬼吠的胸口被一道飞刀划过,顿时开了一条大口子。几面小小的令牌正好从那口子当中滑落出来,正是鬼吠身上的那几面四象令牌。
“你无耻!”鬼吠怒骂着锦狐,手忙脚乱地就要去抢那几面四象令牌,可是四象令牌一进入这外面的暴风之中,就被风吹远,又哪里抢救得到。
“糟了,四象令牌要飞走了!”小兵失声道。
突然一道锁链如灵蛇般探出,飞射向那几面四象令牌,竟无比灵活地将四象令牌都缠绕了起来,再拖了回来。
小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向旁边看去,才发现原来是锦狐不知何时拿起了锁分铜,用锁链将四象令牌给救了回来。看来这只狡猾的狐狸,在射出飞刀时,就已经想好了要用锁分铜来拿到四象令牌了。
锦狐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道:“你已经输了,我只是拿回我们应得的东西,又算什么无耻?”
“我怎么输了?这是场不死不休的战斗,而我还没有死呢!”鬼吠怒道。
“你没发现最后风鼬是用一把普通匕首刺的你吗?若是他用的是将兵,你现在又哪有命在?”锦狐顿了顿,又道,“而且,虽说这场战斗是不死不休,但我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等你死掉了。因为啊,某个人的小动作,快成功了呢!”
“什么小动作?谁的小动作?”鬼吠疑惑道。
“也难怪你察觉不到,因为你不像我们一样,知道这四象令牌……”锦狐轻轻笑道,“……其实有三面,在这个家伙身上啊!”
锦狐伸手一指,竟然指向了地上的飞鹰。
飞鹰自从刚才丢出了四象令牌,就一直趴在地上没有动静,众人也就直接忽略了他,却没想到锦狐现在竟说飞鹰似乎在做些小动作。
“三面?”鬼吠皱眉看向飞鹰。
小兵也猛然想到什么。这飞鹰本来应该已经集齐了四面四象令牌,却在昨天被暗鸦抢去了一面青龙令牌,这时候手里至少还应该剩下白虎、朱雀、玄武三面令牌,可按鬼吠刚刚所说,飞鹰只交出了白虎和朱雀令牌,所以……还有一面玄武令牌被飞鹰藏了起来!
想到这里,小兵不由心头一紧,一个让他感到有些恐惧的念头从他脑海里冒了出来。飞鹰在拿着玄武令牌做着什么小动作,而玄武令牌,本是控制土之力的令牌,难不成,飞鹰竟是在……
小径上,一直俯身不动的飞鹰,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满脸尽是猖狂的神色——
“你们这群蠢货,总算察觉到不对了!不过,已经晚了!你们给我一起死在这里吧!”
小兵瞳孔猛地收缩,看到飞鹰身下,露出一块土黄色的令牌,正在散发耀眼光芒。
“喀刺——”
令牌之下,石头小径上,突然裂开几道缝隙,并飞速向两旁蔓延开去。
这在暴风当中依然坚不可摧的小径,竟在这时,突然裂开了!
“是玄武令牌!他用玄武令牌破坏了这石制小路的结构,小路,就要被他毁掉了!”小兵大叫了起来。
在这高空之上,下方就是风暴的峡谷,一旦失去了立足之地,就必将会被卷入风暴之中,死无葬身之地!
“你这混蛋,你自己也不想活了吗?”小兵向飞鹰怒吼道。
飞鹰疯狂大笑了起来:“反正‘飞翎军’还有暗鸦活着,我一个人,能换你们这么多条命,已经是值得了!这场比赛,我们‘飞翎军’,赢定了!”
“你疯了!”小兵骂道。
但小径上却还在继续出现越来越多的裂缝,眼看再过片刻,这小径,就真的要毁掉了。
突然马蹄声起,却是风响冲了回来,手上不知何时又拿回了青锋将剑,一剑就向着飞鹰刺了过去。
飞鹰还在狂笑着:“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青锋将剑,已毫不留情地从飞鹰身上穿胸透过!
飞鹰痛哼一声,却依然用凶恶的眼神瞪着风响,喘着气道:“我记得你……我们似乎有仇……能杀了我……很痛快吧……只可惜……你自己……也要和我陪葬了……哈……哈哈……”
“哧——”
风响冷漠地将剑拔出,鲜血顿时喷溅出来。飞鹰的脸颊被血染红,却还在不停地笑着。风响默默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直看着飞鹰慢慢失去力气,最终平静下来。只有小兵注意到了,风响的手紧紧攥着青锋将剑,直到飞鹰完全失去动静,才终于放松下来。
小兵看着风响。虽然风响表现得很平静,可是,终于得报大仇,他的心情一定也复杂吧?
小径上的裂缝继续增多,终于发出“咯吱”的声音,在风中摇摇欲坠了起来。
小兵心里猛地又紧张了起来。再不赶紧逃命,他们都要死在这风之峡谷里了。
可是在这四周没有依靠的暴风小径之上,他们又要如何逃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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