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镇山缓缓起身,脱下外套,白衬衫下教科书般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摘下眼镜和翡翠扳指,整整齐齐地堆在一旁。接着王镇山撸起白衬衫,露出两条纹着下山猛虎的大花臂。
黄毛疑惑地说:“哥,这儿也不热啊,你脱衣服干嘛?”
王镇山冲他和煦地一笑,突然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地抡在黄毛头上!觉得不解气,还狠狠地踹着黄毛,一下,两下,三下…不知道多少根肋骨被踹断了。“干!你行啊!连修士都敢惹!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直到王镇山踹得气喘吁吁,才直起身,戴上金丝边眼镜,站在落地镜前一丝不苟的整理着凌乱的头发,满意的扯出一个微笑。又恢复到了一个成功人士该有的样子。
那对美女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死命地捂住嘴,生怕发出尖叫惹得大老板不高兴。那可是大老板的亲弟弟啊,大老板都能下狠手,更不用说她们这样无足轻重的花瓶了。
“你们两个,把他送去医院。”王镇山指着那两个美女说道。
“哦…哦好!”那对双胞胎一个激灵,如蒙大赦,搀扶着昏厥的黄毛走了出去,关上房门后,直接瘫软在地。无声的抽泣着,一股骚味弥漫在过道,她们俩居然是吓尿了。门口的两个壮汉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这种事看得多了,所以并不会去嘲笑这对姐妹花。
王镇山面带阴霾地坐了下来,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威士忌,握着酒杯的手指都发白了,阴鸷的双眼毫不掩饰心中的戾气。
“这…老大…没必要吧。”其中一个光头跟黄毛交情也还算不错,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
另一个光头拉着他的衣角,使劲地使眼色,摇了摇头,暗示他别去触霉头。
王镇山摇晃着杯中的威士忌说:“阿大阿小,你们不懂的!不给他点教训,他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都怪我太纵容他了!连修士都敢惹,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真以为我叫镇山虎就能镇山啊?!”
阿大阿小就是那两个光头,是王镇山打江山的左膀右臂,凶名远播。很多王镇山不方便做的事都是他们俩暗中在做,这么多年来,死在他们俩手上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嗨,老大,不就是个学生吗?他这年纪有明劲中期就不错了,我们兄弟俩都是暗劲中期,怕啥?大不了我去做了他!”阿小是个直肠子,一喝酒就有什么说什么。虽然是双胞胎,但阿大性格截然不同,为人沉稳,不像阿小那么急躁,不过此时也是默认了阿小的说法。
“我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啊,大概是我老了吧,”王镇山悠悠地抿了一口威士忌,说着他自己都笑了“真是越活越过去了,居然连个高中生都怕了吗?呵呵。”
阿小大着舌头说:“放…放心…老大,实…实在不行,就我跟阿大一…一起上,我就不信了,这样还…还弄不死那个小瘪三。”
“来!老…老大咱们走一个。”阿小给自己倒满酒,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是刚走两步就趴下了,酒撒了一地。
“这个阿小啊!”王镇山无奈的摇了摇头。“来,阿大,咱俩来干一杯!”
“干了!”阿大也是豪爽的一口闷。
“老大,我得把阿小送回去,我就先走了哈。”阿大微微躬身,背起阿小就往外走。“唔,老大,放心吧,那小子我们会妥善处理的。”
王镇山当然知道“妥善处理”的意思,笑呵呵地说:“哈哈!你们办事,我会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完,还亲自帮他俩开门。
阿大阿小走后,房间里就剩王镇山一个人了,空荡荡的,独自喝酒的身影说不出的孤独落寞。高处不胜寒,尤其是他们这种混江湖的,没有多少人是值得信任的,哪怕阿大阿小!今天这么下狠手又何尝不是在打醒王小海呢?自己能护住他一时,难不成能护得了他一世?要是以后自己不在了,以他的性格迟早得吃大亏!
王镇山看着酒瓶中琥珀色的威士忌,眼神微微一眯,低声说道:“楚自横吗?呵呵,还真是个好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