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炫目的亮光引起了别墅中的众人注意。.
那是死神的力量,不会有错的!
被死神折磨了整整二十年,无论是塞巴斯丁还是新堂惠,都能够很清楚的分辨出来,那是深深刻在灵魂深处的恐惧烙印。
“难道杨曦大人他”
“不会的,主人他”
看到新堂惠担忧的眼神,光头大汉管家塞巴斯丁也心神不安的样子,抚子决定说出有关杨曦的一些信息来给他们鼓励。
“其实,我的主人并非人类。”
“什么?你说犬神使大人他不是人类?那他”
“嗯,主人他其实是一只恶魔,与神为敌的恶魔,就算是死神也不可能那么容易的打败他!况且,主人他还与我有契约的联系呢,我的契约还完好无损,说明主人他很安全、也很健康。”
“哦,原来是这样。”
塞巴斯丁总算是理解了作为犬神的抚子为何一直保持冷静的态度,感情犬神使大人居然是恶魔!
神与恶魔那可是死对头啊,难怪他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实力却深不可测。
听过不少有关恶魔的传说,虽然基本上都是负面的,不过塞巴斯丁和新堂惠也算稍微放心了一点。毕竟死神作为神,也并非传说中的那般仁慈,比起杨曦这个真正的恶魔更像恶魔。
只是死神常年笼罩在他们心头的挥之不去的阴影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除非死神彻底消失!
新堂惠出生到这世上时
比妇产科医生、比护士,然后比母亲更早抱起她的就是死神。当时还是十几岁少女的妈妈因为生产的疲劳,身体几乎无法动弹。
医生和护士愣住了。
看着死神慢慢地摇动刚出生的惠,温柔地这样低声耳语:
“新的生命!汝一定要让我感到愉快喔!”
即便如此,到惠懂事为止,死神并没有对她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因为死神一年只来一次而已。时间总是会冲淡死神给予她的极度恐惧,而打针、鬼怪和讨厌的青椒才是比较实际的切身问题。
新堂惠还不知道自己将接受的命运……
当她就读小学的高年级时,心里抱持着两个疑问——
为什么自己不像其它的小孩般有父母亲?
然后,为什么她不能像其它的小孩一样办生曰会呢?
向身兼抚养人、管家和监护人,大概也是惠唯一家人的塞巴斯丁询问看看。
惠从出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赛巴斯丁露出相当痛苦的表情——
“小姐!”
他把粗大的手放在惠的肩膀上,悲哀地微笑。
“塞巴斯丁一定会用这条命来保护小姐。”
她不想听这种不了解意思的话。
她只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双亲?
还有为什么不能办生曰会?
对惠而言,自己的生曰完全是件奇怪的事情。每年,每年都会有肌肉发达的豪杰、德高望重的高僧和使用不可思议技能的灵煤师过来,然后被死神打倒。死神卖弄自我地打倒发出惨叫声的他们后,最后再从自己的额头灌入恐惧。
惠怎样也无法将那个惯例举行的活动,和自己的命运联想在一起。
“我不要再看到那种东西!”
为了出席同班同学特意为自己所办的生曰派对,已经九岁的惠在生曰那天瞒着塞巴斯丁离家出走。
——那里是作梦般的场所——
不但有比平常打扮得更漂亮、更装模作样的女同学们,也有她所憧憬的心仪男生在场那时候好幸福。不过,当他们正在喝果汁、吃点心、一起欢笑的时候,却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雄壮军歌——
那是每年死神固定出现的时刻。
小孩子们因无法理解情况而开始搔动。烟雾升起,只有惠惊愕地张大眼睛。死神露出非常开心的笑容,站在烟雾渐渐散开的另一边:“喔喔,新堂惠,汝正在做非常少见的事情呀!”
死神笑了,露出施虐的笑容,“可是,汝这样做不会稍微太过分了些吗?”
他残忍地用手掌打碎插若九根蜡烛的蛋糕。小孩子们发出尖叫声四处逃窜,人人们听到声音,飞奔到房间里。
新堂惠那时第一次领悟到死神的明确恶意是针对自己的,她的怒气住上涌起——惠因为全身的、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强烈怒气,脸部扭曲地喊叫:
“不要打扰我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才第一次体验的心情,怎么能让他糟蹋呢!
惠跑过去用力地用拳头打着死神——若是能打倒的话,希望能用那小小握紧的拳头打倒对方然而死神只是开心地笑着:“喔喔,汝终于长大诚仁了吗?”
然后,沾满奶油的手掌按住她的额头说:
“这样的话,我要让汝知道!”
然后——
然后——
惠体会到自己二十岁时应该会死的命运和双亲经历过的一切
全部那是不可避免的残酷的绝望。无可奈何的宿命以映像、声音与记忆的混合物渗入每一个细胞,让她深刻体会。
第一次的生曰宴会
第一次的祝福场所
从惠的眼睛流出一滴泪,她用尽力气般坐下不动。远处传来死神的大笑声、还有大人们发出的怒吼声、及小孩子们的哭泣声。惠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啊啊,原来是这样啊我终于了解了喔,塞巴斯丁”
新堂惠从那天以后失去了所有的朋友、失去了应该靠近的场所、从未来移开视线,最重要的是她已看不见“活着”的意义——
她失去了一切。
她唱着死亡之歌……
已经不想再活下去。
不想再看痛苦的事情,只要自己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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