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拐杖高高举起,正朝安澜打下来。
“小心!”旁边的人看见了不由得惊叫出声。
董佳慧出现得太突然,当易水寒反应过来时只够把安澜拉到自己的身后护着,而董佳慧那一拐杖就直直的落下来,当即就落在他的肩膀上,痛得他的牙齿咬了一下才承受住。
董佳慧欲第二次再用拐杖打易水寒,然而这一次易水寒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她的拐杖落下来时易水寒当即伸手抓住,然后用力一拉,金鸡独立的董佳慧站不稳,被易水寒给拉得摔倒在地,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不知道悔改!”易水寒一步上前,当即一脚踩住董佳慧抓住拐杖想要挣扎着爬起来的手。
“你......你个不孝子!”董佳慧的手被踩住,于是就恼羞成怒的喊起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儿子!”
趴在地上的董佳慧状态近似癫狂,嘴里不断的大声喊着:“快来人啊,大家都来看看啊,这就是娶了媳妇不要娘的儿子啊,为了老婆居然把自己的老娘踩在脚下啊!”
董佳慧这一下喊得很大声,周围路过的人原本只是远远的看着,现在被她这一喊,即刻都不由自主的围了过来。
“听说是儿子打老妈呢,”周围的人低声的议论着,同时看易水寒和安澜的眼神明显的带着探究和鄙夷。
“她不是我母亲,”易水寒见众人议论纷纷就淡淡的说了句:“她是名逃犯,前段时间绑架了我,今天不知道怎么逃出来了,居然偷偷摸摸的跟踪我的太太,来找我太太的麻烦。”
“你们大家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董佳慧躺在地上大声的喊着:“他是海米集团的总裁易水寒,我是他的母亲,他现在娶了老婆就不认娘了,居然编造这样的谎言,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
董佳慧的话还没有喊完,突然两名警察从旁边跑了过来,看着在地上挣扎的董佳慧,当即上前,即刻就给她拷上了手铐。
众人见警察都来了,而且把董佳慧拷起来了,这才相信易水寒的话,于是又忍不住议论着,看来这个女人是精神病,不知道是不是关押久了大脑得了癔症,居然幻想别人是他的儿子还说别人不认她。
是啊,谁不知道海米总裁是易家二少啊,而二少应该是易夫人生的孩子,易夫人好像不是这个女人啊。
对于周遭的议论,易水寒没有去过多的解释,董佳慧骂骂咧咧的被警察给拷走了,易水寒则拥着安澜朝着住院部的楼道里慢慢的走去。
“刚刚你去拿水为何去了那么久?”安澜想到自己被董佳慧抓住的场景,依然是心有余悸。
“我在路过住院部的大厅时遇到了妈的负责医生林教授,于是和他聊了一下妈的病情,耽误了几分钟的时间,”
易水寒耐心的给安澜解释着:“然后走到车边,刚拿了水就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说董佳慧今天一早趁去做检查的机会从洗手间逃跑了,让我多注意点,然后又让我给家里人都打一下电话,说董佳慧的目的很可能是我父亲易旭山。”
易水寒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又把安澜紧紧的拥抱在怀里低声的安慰着:“对不起,安澜,我没想到董佳慧居然会跑到这家医院来,更没想到她居然会到后花园去拦着你,我接了警察的电话应该第一时间拿了水来找你,而不是在那给语嫣和妈她们打电话通知她们,我......”
“不怪你,”安澜赶紧接过他自责的话来:“董佳慧出现得太突然,再说了,正如警察所预料的那样,董佳慧和你父亲纠缠三十几年,按推理她憎恨的人应该是你父亲才对,谁又能想到她居然会来找我呢?而你在第一时间通知家人的做法也没有错,只是我们对董佳慧太不了解了,她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安澜说完这句,稍微推开易水寒一点点,然后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柔声安慰着:“好了,宝宝,现在不怕了,坏人被警察叔叔抓起来了,我们终于安全了。”
易水寒看见这样的画面稍微楞了一下,然后又是庆幸和感激。想起刚刚董佳慧举起拐杖的情景,再想到安澜曾落到董佳慧的手里,虽然他不知道她们有过怎样的拉扯,不过他只有一想到董佳慧的拐杖,背上就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
于是,他又上前,轻轻的把她拥进怀里,低头吻着她的额头,同时另外一只大手缓缓的覆盖上她那隆起的肚子,感觉到肚子里的两个宝宝已经没有再翻腾而是乖乖的睡觉了才稍微放松下来。
安澜就那样软软的依偎在他怀里,另外一只手任由他紧紧的握住,俩人十指紧扣,相互紧紧的抓住对方,谁也不说话,只是相互默默的看着彼此。
不知道站了多久,听见身后有人在喊:“能麻烦让一下吗?”
他们这才回过头来,发现站在过道中间,于是脸一红,赶紧牵了手朝电梯方向走去。
“等下不要告诉妈妈,”安澜低声的对易水寒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妈妈那人胆小,省得她又在那担心。”
易水寒点头,不过却说:“以后,我再也不能把你一个人放一边了,再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你渴了要喝水,我也带你一起返回车边拿水,决不让你一个人单独在一个地方呆着。”
安澜听了这话就笑,忍不住提醒着他:“她已经被警察给带走了。”
“万一她再跑掉呢?”易水寒用手帮她理顺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还是小心点好,她那人诡计多端的,没有判刑前都不能掉以轻心。”
安澜听了这话又破涕为笑,故意逗他的说:“我看她判刑了也不敢掉以轻心,万一她本事大越狱了呢?”
易水寒当即楞了一下,董佳慧那样还能越狱?是不是太夸张了?
俩人一起上的楼,可到秦沁一的病房里没见到秦沁一,却看见了顾云博,看见他们俩回来,即刻就上前问:“刚刚听护士说楼下花园出事了,好像是有逃犯什么的,你们听说了吗?”
安澜摇头,还没来得及说没有两个字,眼泪倒是率先滚落了下来。
“安澜,怎么了?”顾云博当即不解,看见她哭忍不住就问:“你是不是看见逃犯了?是不是吓着你了?”
安澜依然不说话眼泪愈加的汹涌,顾云博见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又扭头看着安澜身边的易水寒。
易水寒就摇摇头,轻声的说了句:“没事。”
然后上前拥着安澜,拿了纸巾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用手抚摸着她的背低声的安慰着:“别把爸给吓住了。”
安澜终于稳住了情绪,然后才又笑着对顾云博说:“真没事,刚刚那逃犯被警察抓住时从我们身边走过,我被她那样子给吓住了,所以......现在没事了。”
“安澜,你真没事吗?”顾云博依然不放心,刚刚护士还说逃犯是从医院逃出来的呢。
从医院逃出来的逃犯是谁?
刚刚安澜说她被逃犯的样子吓住了,难道说逃犯是董佳慧?那个毁容了依然丧心病狂的女人?
“我真没事,”安澜赶紧给父亲保证着:“我刚刚就是被吓住了,然后又想到母亲的病情,总之一下子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流泪了。”
顾云博见安澜说真没事,这才放心下来,恰好此时病房门被推开,护士推着刚做了检查的秦沁一回来了,于是这件事便被冲淡了。
安澜即刻上前去关心母亲,问她今天身体真要,刚刚做检查辛不辛苦。
秦沁一就赶紧说她自己倒是不怎么辛苦,倒是让护士跟着跑上跑下的辛苦了。
于是,安澜又告诉母亲已经帮她联系到德国的医院和专家了,现在正帮她办理去德国的签证,如果快的话,估计三周后就可以启程去德国了。
安澜和秦沁一母女俩絮絮叨叨说话时,顾云博对易水寒使了个眼神,然后翁婿俩走出病房去,一起走向走廊尽头僻静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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