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事,扭到脚踝了。”徐青莲依然痛得呲牙咧嘴的喊着:“现在是你不需要医生,但是我真的需要医生了。”
“那小赵,赶紧帮我老伴看看,”易荀宽即刻喊着急救室门口的教授级医生:“我老伴说崴到脚踝了,不知道严不严重。”
“......燔”
众人都在瞬间默了,其实老太太的脚踝崴得并不太严重,而她最严重的是整个裤子全被都湿透了,这天寒地冻的,估计得赶紧换掉才行窠。
“我们都回去吧,在医院苦等那不孝子也不会赶过来的,”易旭山看着正了脚踝从急救室出来的父母说。
易荀宽点点头,这都凌晨四点多了,易水寒如果要赶来也早就该赶来了,那臭小子这一次是铁了心不做易家人了,就连他这个爷爷也都不认了。
易家人要回军区大院去了,易旭山邀请邵逸夫去易家休息会儿,明天白天再回滨城去,不过邵逸夫却婉拒了。
“我还是赶紧回去把,否则我家老爷子以为易爷爷有多严重,没准天还没亮,就让云溪开车送他过来了呢,”
邵逸夫说完这话又对易荀宽老爷子说:“易爷爷没事就好,我看你这身体,我家老爷子八十大寿你肯定能来。”
易荀宽一张老脸当即就红了,忍不住尴尬的说:“逸夫,谢谢你了,我只是想让那臭小子回来,没想到他没有连夜赶过来,倒是劳累了你,等你跟云溪结婚,我送样好宝贝给你。”
邵逸夫赶紧说:“别,易爷爷你没事就好,那赶紧回去吧,我这也开车回滨城去了,今儿个大年初一,我们大家估计都要在家补眠了。”
邵逸夫一句话,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熬了一个晚上,最终虽然没有等来易水寒,好在老爷子有惊无险,也算是让大家放心了。
大年初一凌晨,虽然万家灯火过新年,但是警方依然还是在上班,而且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所以安澜的报警电话打了十分钟后,交警和救护车就分别赶到了。
易水寒的手是在爬环卫车去砸那车门被刮伤的,当时的他因为着急忘记戴安澜那副手套,所以被砸碎了的门窗那锐利的玻璃给刮伤了好深好长一条口子,流了好多的血,把安澜给吓坏了。
警察和救护车赶到时,他已经把卡住司机的方向盘给弄开了,医生和护士来把这司机抬下去,医生还说幸亏他提前把司机从卡住的地方解救出来,这才让司机得到及时的抢救和治疗。
因为司机受伤严重,而易水寒的手掌也刮伤了好长一条口子要去医院包扎,所以最终他们都上了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交警也开车来的医院了解当时的情况,易水寒和安澜都大致说了一下,然后留下了自己的的电话号码,而他们离开时环卫车司机还在急救室里没出来。
走出这家医院,他们俩急急忙忙的跑到大道上去拦出租车,只可惜大年初一出租车极少,他们在路边站了将近一个钟都没等到一辆出租车驶过。
就在他们俩焦急万分时,刚刚处理他们交通事故的警车出来了,看见站在路边等车的他们俩,赶紧摇下车窗问他们去哪里?
“我们要去中心医院,”易水寒对那警察说:“没想到今儿个出租车这么难打,这都一个钟了,也没见到一辆。”
“上来吧,我们送你过去,”警察看着他们俩说:“今儿个大年初一呢,现在凌晨五点钟,大家守岁后都在睡觉呢,出租车司机也不能为了钱就放弃跟家人团聚啊?这会儿哪里去找出租车呢?”
易水寒和安澜也没跟这警察客气,主要是的确打不到车,于是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等他们俩赶到中心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易水寒牵着安澜的手急急忙忙的朝急诊室跑去。
既然易家老爷子在急救室里,那易家人应该都在急救室门外焦急的等着在,然而,他们俩冲进去时,看见的却是——
急救室门口冷冷清清的,而前台值班的护士正趴在桌面上打瞌睡,很显然大年初一凌晨并没什么急救病人。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老爷子的手术已经做完了?现在转到病房里去了吗?
“该不会是......老爷子并没有在急救室做手术吧?”安澜小心翼翼的猜测着:“这么大医院呢,手术肯定不只一个。”
易水寒点点头没,朝着那护士值班台
走过去,用手在值班台上轻轻的敲了一下:“护士,请问......易荀宽老爷子在哪里做手术?”
“做手术?”护士抬起头来看了看他们俩摇摇头道:“这会儿没人做手术啊,整个医院的手术室都空着呢。”
“那......”易水寒楞了一下接着又问:“是不是做完手术住进病房了啊?麻烦你帮我查一下易荀宽老爷子现在住哪里好吗?”
“今晚好像没有人办理住院手续,”护士说完这句才想起什么,赶紧追问了句:“你刚刚说谁来着啊?”
“易荀宽,”易水寒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老爷子的名字。
“哦,你说的是那个易家老爷子啊?”没睡醒的护士终于是想起来了,然后打了个哈欠说:“他早都走了。”
“走了?!”易水寒当即吓了一大跳,赶紧着急的追问着:“什么时候走的?现在放哪里?那易家人呢?”
“半个小时前走的吧,”护士不太确定的回答:“当时我没看时间,易家人也都回去了啊。”
“那......老爷子现在哪里啊?”易水寒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是放在你们医院......还是......”
“他自然是跟他的家人回去了啊,”护士白了他一眼:“他一大活人放我们医院做什么?”
“一大活人?”易水寒盯着那护士皱眉头:“你刚不说他走了吗?”
“他是走了啊,”护士一本正经的说:“他们一家人都走了啊?他自个儿都没事跑医院来,大大的一个初一,把我们医生护士给折腾得,许教授还特地开车赶过来呢,谁知道那一家人在闹什么把戏?”
易水寒听这护士一说即刻明白了,易家人的确是到医院来了,老爷子也的确是进过急救室了,可这依然还是骗他的把戏,只不过是演得很真而已。
“谢谢哦,”安澜给那医生说了谢谢,然后牵着易水寒的手,俩人一起朝医院大门口走去。
“你也别难过,估计是你家老爷子太想你回家过年了,”安澜低声的劝着易水寒:“他年龄大了,这种盼孙子的心情可以理解。”
易水寒就望着正逐渐明亮的天说:“他想我回家过年就这般折腾,却不想这大年初一凌晨呢,我们俩为了来看他,差点被那环卫车给压死了。”
“......”
安澜即刻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撞车的那一幕太恐怖了,她只有一想到如果那环卫车再朝前撞那么半米,那么,她跟易水寒不死估计都得残废,更别说是赶来这医院了。
“现在我们去哪里?”安澜赶紧转移话题,俩人一起走出中心医院的大门。
是啊,去哪里呢?
大年初一凌晨五点,他们的车已经被交警拖走了,让白天上班时间去分局处理,而此时,他们显然不能回滨城去,因为回去了还得赶过来。
再说了,就算想要回去,他们也回不去,因为这路上连一辆出租车都找不到。
“斜对面有家酒店,我们去酒店开个房间住吧,”易水寒有些无奈的道:“虽然只住几个小时,可也不能站在街上被寒风吹不是?”
其实如果是他一个人,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去住酒店的,毕竟这过年期间,酒店价格不菲,欠了巨额债务的他,早就没有了挥霍的资本。
但是安澜在他身边,他不忍心让她跟自己一起挨冻,所以即使再贵,他也带她去住,以后自己一个人时尽量节约一点就行了。
“今晚酒店的房间肯定很贵的,”安澜望了望斜对面五百米外的酒店,她想那酒店不是五星级的估计都是四星级的,而过年期间酒店没折扣,估计没有一两千下不来。
“没事,我们去看有没有钟点房,”易水寒牵了她的手朝那酒店的方向走:“如果有钟点房,我们要四个钟就行了,顶天了也就100块一个钟。”
“你确定我们俩去酒店不会把人给吓倒?”安澜看着易水寒和自己身上的血迹问。
易水寒这才想起自己这一身都是血迹斑斑的,他自己的手割破流了不少血,然后帮忙救那环卫车司机时又沾染了不少的血。
“那我还是给邵逸夫打个电话吧,”易水寒叹口气说:“我们这个样子,估计去哪家酒店都会被人当坏人看的,恐怕也没哪家酒店敢接待我
们。”
“邵逸夫不是在滨城吗?”安澜微微皱眉:“你打电话给他有何用?”
“他人在滨城,可他在G市有房子啊,”易水寒白她一眼道:“邵逸夫在G城买了酒店式公寓投资,我让他给那酒店管理处打电话,这样我们过去就不至于别拒之门外了。”
安澜点点头,站到一边看易水寒打电话,就听见他在低声的说自己现在的地方,然后让对方抓紧时间安排街头很冷之类的。
易水寒打完电话过来对安澜说:“邵逸夫说没问题,他马上就安排,还让我们不要走开,他说安排朋友开车过来接我们,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拦不到出租车了。”
安澜点点头,她知道易水寒其实已经不愿意去麻烦跟易家人有关的人了,如果不是因为她,估计他宁愿一个人宁愿坐到天桥下去也不会给邵逸夫打这通求助电话的。
G城军区大院,易家旧宅
虽然易家老爷子已经没事了,易家老太太崴到脚也让医生给正过了,不过因为易家老太太的裤子打湿了易语嫣把送爷爷来的毯子给老太太裹上,然后又要照顾老太太,所以徐少恭还是选择了送他们回家。
易家因为老爷子这一通闹腾,回到家老太太又嚷着去洗澡,而老太太的脚崴了还痛着,所以邵含烟跟易语嫣免不了去帮忙。
“少恭,真不好意思,让你也跟着忙活一个晚上,”易荀宽看着未来的孙女婿略带歉意的说:“我要知道那臭小子这般的铁石心肠,我也就不折腾这一出了。”
徐少恭赶紧笑着说:“我倒没事,反正我也住在G城,一个城市来去方便,倒是逸夫,他特地从滨城开过来,这会儿又开车赶回去,的确是有些辛苦了。”
易荀宽的脸又即刻尴尬起来,连着点着头道:“嗯嗯,我以后再也不折腾这种事情了,等这年过了,我亲自去找那臭小子,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认不认我这个爷爷?”
“......”
徐少恭听了这话当即就默了,易水寒那人表面上看很温顺,其实骨子里向来都是桀骜不驯的,他要认定的事,估计没那么容易改变。
而那边,易语嫣走过来,看着还站在客厅里的徐少恭忍不住问了句:“你怎么还没回去?时间还早吗?”
徐少恭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就在这时响了,他赶紧掏出来一看,居然是邵逸夫打给他的,于是急急忙忙的按下接听键。
“什么?”徐少恭听了大吃一惊,然后等邵逸夫在那边说完即刻又说:“好,我知道了,我这马上就过去,让他们在那等着。”
“谁打给你的电话?”易语嫣见徐少恭神色不对,赶紧上前追问着:“现在这会儿凌晨五点多了,你还去哪里啊?”
“邵逸夫打给我的,”徐少恭急急忙忙的说:“他说二哥跟二嫂在中心医院门口,二哥二嫂遇到了车祸,听说二哥还受伤了,满身是血。”
“啊?”易语嫣惊讶得叫出声来,然后迅速的拉过自己的外套喊着:“那我跟你去!”
“什么事儿啊?”坐在沙发上的易荀宽老爷子见孙女那慌张的神色赶紧追问着:“少恭,语嫣,你们俩这会儿还不休息,要去哪里啊?”
“去接我二哥,”易语嫣嘴快,徐少恭都没来得及拦住她就急急忙忙的说出来了:“爷爷,二哥跟二嫂昨晚从滨城开车过来了,可他们和人撞车了,出了车祸,刚刚逸夫打电话过来,说二哥全身都是血......”
“什么?”易荀宽也大吃一惊,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神色紧张的追问着:“那水寒没事吧?他究竟有事没有啊?”
“应该没事,”徐少恭赶紧替易语嫣回答着:“逸夫就在电话里说他们现在拦不到出租车,又找不到地方去,一身是血怕去酒店吓到别人,所以让帮忙安排个地方住,好像上午他们还要去警局处理他们那辆车呢。”
“你看看你,都折腾的什么事儿?”刚换了衣服穿着厚厚睡袍出来的徐青莲恰好听见了徐少恭的话,于是狠狠的瞪着自己的老公:“要是水寒跟安澜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看你还有没有脸活?”
“别嚷嚷啦,”易荀宽烦躁的朝自己的老婆低吼了声,然后又朝徐少恭和安澜挥挥手:“赶紧去把他们接回来吧,他们站街头不冷吗?”
“哦,那我们先走了,”徐少恭说完这句,即刻拉着易语嫣的手就朝门外跑去。
易荀宽老爷子见徐少恭和易语嫣走出院门去了,这才回头又对自己的老伴吩咐道:“青莲,你叫含烟出来,你们俩去厨房热点烫什么的,他们在街头站那么久,肯定又冷又饿,而且还遭遇了车祸,等下让他们喝点热汤压压惊。”
徐青莲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做梦呢?水寒跑到医院去没看到我们,一问医生,你没病的事情就露陷了,他这会儿想到这又是个骗局,不定多难受呢,还会来这里?按他那脾气,他宁肯蹲立交桥下也不会回来的。”
易荀宽被自己的老婆这样一说,即刻就没脾气了,想想也是,任谁知道又被骗了,心里都不舒服,又怎么会愿意来?
易旭山洗了澡出来,见父母还在客厅里站在,忍不住就说:“爸妈,这都几点了,折腾一个晚上,你们不累么?赶紧去睡吧,大年初一早上吃汤圆估计也早不了了。”
“我们在说水寒的事情,”易荀宽略微烦躁的说:“看来我还是弄巧成拙了,早知道,还是不要因为摔倒一下就小题大做的......”
“爸,你的心情我理解,”易旭山赶紧接过父亲的话来说:“你这样的做法我也理解,但是水寒那不孝子现在被顾安澜给迷惑了,连亲人都不要了......”
“旭山,你不要动不动就乱下结论好不好?”徐青莲在一边不满的喊着:“我们知道你因为董佳慧和凌雨薇的事情对安澜意见很大,但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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