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只觉得不可思议,“仙长手段通玄,我感觉自己比以前强壮多了!”
齐德仲笑道:“人身本就造化神奇,你静卧多日,偶尔动作起来发散积郁气血,自然感觉通畅舒爽,自古常言‘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动静适宜才是正理。”
“对对对,我一定听仙长的话,日后要多多动弹。”陈信连连点头。
齐德仲微怔一瞬,提醒道:“我是言动静适宜,躁动过甚也是不好,我见小公子你气血阳亢、目浮红光,最近用药是否过烈了?”
陈信避开齐德仲的眼神,言辞闪烁道:“有、有吗?我最近感觉身体好了许多呀。”
“凡药三分毒,无事自是要少用。”齐德仲想了想,还是打算直言点破:“修习我这套导引之法,倒不是说非要戒除什么积习,但日常男女行房之事要有所节制。导引之法本就是求经脉元气巡行周身,触及形骸各处、散发气血,若平日行事不加以节制,散发不止、强行虚耗,反而成了祸根,小公子定要切记。”
陈信笑着应承,却不敢多言。事情正如齐德仲所猜测那般,陈信自从能够下床走动之后,因为病卧长久,他早就有所不耐。加之房中伺候的丫鬟又正值少艾,陈信也不知道哪来的精力,一时冲动行房事。
接连多日,陈信觉得气血不继,瞒着父亲陈员外,找人到药铺买来壮阳之药。直到冬至这天来到之前,陈信昨夜也照样服药行房。
即便是过年之后,陈信也不过才十八岁,这般旦旦而伐,谁也受不了,更何况陈信方才痊愈不久。
该提醒的,齐德仲都已经说透了,他不是陈信的传法师长,没有资格为其立戒。如果陈信自己不懂节身,最后导引之法反而会害了他自己。如此心性,别说修行道法,便是立身为人都有麻烦。
二人聊了几句,就有下人端着饭菜进来。仙霞观中也有炊事,齐德仲尚无辟谷之能,陪着陈信用餐。
餐后陈信等人也离开了仙霞观,齐德仲望着远去的身形,自觉念头难消。
“既有萦怀,那便去一看究竟。”
掩上仙霞观大门,齐德仲足不沾尘,施施然入了长林郡城,跟在陈信身后远处,小心留意。
陈信等人自然没有能耐察觉到齐德仲,在陈府之外将一众下人遣走,自己独自一人穿街过巷,来到一处僻静小院之中。
小院内中有一名少妇主动应出,身材丰腴、面容姣好,一看见陈信更是春色泛起。
陈信看见少妇一脸急不可耐的模样,直接抱在怀里迈入房中。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好看的了,齐德仲苦笑摇头,转身离开此地,心中不住自嘲。
明知陈信此人无能,被他恭敬有礼一番便以为尚能雕琢。原本齐德仲还想着陈信资质平常,但经历鬼咒一事应该懂得回头醒悟才是,没想到其人自寻死路如此,齐德仲也实在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