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翻墙道:“兄台,果然有这样的事。承蒙阁下好意告知,救我脱离这场杀身之祸。走,我请兄台去对面那江畔闲云酒店吃饭去。”
第一翻墙大笑道:“好!今天我就让你请我吃饭。”
杜沉非和牛犊先也大笑。
杜沉非、牛犊先二人将那担桶寄存在一个熟识的杂货铺里,三人走向这个“江畔闲云”酒楼,只见这酒楼前竖着望竿,悬挂着一个密缝红布酒旗,上面大书着:“开坛香十里,神仙醉云霞。”雕檐外一面牌额,牌额上龙飞凤舞大书“江畔闲云”四个镏金大字。大门两旁,各悬挂着一块黑漆木牌,上面写着:“开坛千君醉,上桌十里香;楼小乾坤大,酒香顾客多。”
三人进得店来,找了副座头坐了,叫酒保来点菜,无非是鸡鸭鱼肉之类,都以朱红盘碟盛装,摆上一桌子整齐肴馔。三人各自介绍,说些闲话。杜沉非把自己与张振飞等人的矛盾由来,都说了一遍。
第一翻墙问道:“兄台,对于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杜沉非道:“我想去抓住张振飞与柳叶平这二人,逼他当面承认。”
第一翻墙笑道:“兄台,这样没影没形没头没脑的事,你去逼问他,到时他反咬一口,倒为不美。”
杜沉非连忙问道:“那依兄台的见识,该怎样应对才好?”
第一翻墙道:“对付这类阴险小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我有缘,我倒有一个法子对付他们,兄台不必忧虑。”
杜沉非听了,忙问道:“却不知道兄台有什么妙计,请说来听听!”
第一翻墙附耳低言了一番。
杜沉非听了大喜。
三人饭后,已是晚上掌灯时候。三人往书院大街而来,直到这张家大门对面的一个小茶馆坐下。
只见那张家庄院门口,慢悠悠走出一个人来。杜沉非看时,认得正是柳叶平,背着手望湘江边而去。
三人跟在后面,也往江边那个小山包而来。
看看附近无人,杜沉非从地上拣起一颗小石子,从斜侧一石子飞过去,正打中这柳叶平三阴交穴道。
柳叶平立刻就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牛犊先跑过来,将柳叶平一把提着腰带,往林子中来,扔在一片沙地上,一脚踹在腰上。
痛得那柳叶平连脸都已扭曲。
杜沉非抽出刀来,在柳叶平脸上刮蹭着,缓缓说道:“你想的这个的法子很好!”
柳叶平故作不知,说道:“杜沉非,你什么意思?我的什么法子很好?”
杜沉非冷笑道:“来谋害我性命的法子!”
那柳叶平也不清楚如何就泄露了这么机密的事情,立刻显得十分慌张,连声道:“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与你无怨无仇,怎么会来谋害你性命?你千万不要听别人乱嚼舌头。”
杜沉非听了,反倒笑道:“现在,你完全不必否认,你为张振飞谋划的好计策,在董记典当行要干的好事,我都已知道。”
柳叶平连忙道:“实在没有这事,这样捕风捉影的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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