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钟主管听了杨玉环的话,忙忙走到里面来,与员外夫人商量,将杨玉环的话述说了一番。
员外夫人眉头紧锁,唉声叹气,在房中走来走去,道:“哎!今天这一件事,真是乌鸦喜鹊同鸣,吉兆凶音未保。现在又被他们找上门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早上那人一伙的?一时欢喜,也没立一个卖身文契,要说理都说不过他们。”想到被人蒙骗,还不知会惹出什么祸事来,员外夫人立刻就愁上心头,掩面大哭。
钟主管道:“夫人,员外又没在家,我已令人去城中寻找去了。事已至此,不如把孩子抱出还给他们,免了这场祸事吧!”
员外夫人想了又想,可她实在是舍不得。
这时,杨玉环手下那二十来个人,在外面骂得越来越大声。
员外夫人只得说道:“如今,员外不在,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来对付他们这么多人?老钟,你是男人,就由你作主,把孩子抱出去,还给他们吧!”一说完,便“嘤嘤”哭泣起来。
钟主管便将孩儿王流抱了出来。
石萝依与杜丽英看时,见这孩子已被洗的干干净净,戴着光纱帽,穿着绿襕衫,系着玉束带,足上干净鞋袜,打扮的十分整洁光鲜。
那王流被伍大山用狗笼提出来卖给孟员外,又被人扒光衣服洗洗刷刷,本来受惊不小,这时见了石萝依与杜丽英二人,只觉得十分亲切,正如同甘露滋心、醍醐灌顶,撒步跑了过来,一面跑,一面大声喊着:“姨娘!”
石萝依连忙跳下马来迎接。
这五岁大的孩子王流,立刻就扑在了石萝依的怀中,搂着脖子,放声大哭,也不分对象,大声叫着“娘”,只听得石萝依与杜丽英心如刀绞。石萝依紧紧抱住,抚摩着王流的后脑勺,连声道:“宝贝儿,宝贝儿,别哭啦!我在这里。”
这王流果然听话,立刻止住了哭声。
孩子虽然已经还了出来,但是杨玉环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杜丽英皱了皱眉,问道:“杨公子,我们还不走吗?”
杨玉环笑道:“姑娘不知,这孟老杂碎雄霸一方,欺男霸女,作恶多端。今日我等既然来到这个地方,请神容易,送神却难!我怎能如此轻易就放过了他?”
真可谓:众生皆是菩提果,恶人自有恶人磨,杀尽恶人千千万,盖世魔头慈悲佛。
那个钟主管交还了孩儿,只等众人离去,解脱这无边烦恼,便又苦笑着朝杨玉环拱了拱手。
杨玉环大声咳嗽一声,向着钟主管道:“你好好听着!早已耳闻你们这个孟员外,久居此地,欺男霸女,罪贯满盈,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又有拐卖人口的真凭实据。我们今天来,便要行侠仗义,铲除恶霸豪强。你们家若想安然无事,便拿一千贯钱出来,打发我这一班兄弟们买瓶酒喝,老子我便大人大量,饶了你们。如果不知好歹,叫你家吃不了兜着走。”
那钟主管听见这话,眉头紧皱,又做不了主,又跑到内房来找员外夫人商量。
员外夫人听说这事,惊得手足无措,又忍不住哭起来。
钟主管毕竟是男人,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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