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诸葛诞对卫泓的笑也觉得莫名其妙,他以前厌恶卫泓,单纯是因为这厮和荀粲的关系而已,如今荀粲不在,他对卫泓的观感也不算太差,毕竟人家是河东卫家的嫡系,还要给点面子,至于他为什么要跟荀粲过不去,他自己有时都觉得奇怪,明明可以慢慢和解的,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世家,没必要将关系搞得那么僵,但是到头来他却忍不住就是想要和荀粲作对,就好像自己的意志不受控制一样,智商突然急速下降……
诸葛诞这时盯着卫泓,忍不住郁闷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所有的学子也将目光转到了卫泓身上,却听卫泓又反问道:“不知你觉得竹隐先生是怎样的人?”
诸葛诞面带崇敬之sè,他仔细想了想,才道:“在我心目中,竹隐先生是一个真正称得上隐士的老者,虽然才华横溢,但却没有一丝想要凭借才华来哗众取宠的心思,他是一个纯粹的人,无论是在琴棋书画任何一样都有很深的造诣,而这就是他一辈子钻研所得,总之,虽然他不是我魏国的人,但我却敬仰这样真正的隐士。”
诸葛诞的一番话,完完全全是发自内心,而周围的学子也觉得此刻的诸葛诞并不像刚刚在打击荀粲时那样癫狂,纷纷点头,在他们的印象里,这竹隐先生就是一位真正的淡泊名利的老者。
卫泓这时在众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收起《蜀道难》,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转身离去的他轻飘飘的说道:“说得太对了,我也觉得他是一个纯粹的人,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荀粲。”
刚刚还在议论的所有人全部哑然,怎么可能,公子榜首什么时候又成了竹隐先生了,再说,这首《蜀道难》不是李白所作吗?
其中最为难以置信的就是诸葛诞了,他听到荀粲这个名字,只觉得新仇旧恨全部涌上了心头,脑子里只有被荀粲狠狠教训的画面,刚刚那个对竹隐先生无比崇敬的他似乎在瞬间就失控了,他马上大声说道:“别听那卫季风luàn说,荀粲就是荀粲,竹隐先生就是竹隐先生,怎么可能是一个人,《蜀道难》这样的豪放大气的诗,才不是荀粲这人能写出来的风格,这卫季风仗着自己得了一幅竹隐先生的真迹,却开始胡言luàn语了。”
而此时却有一位学子弱弱反驳道:“可是听闻那公子榜首刚刚游历了蜀国,这卫家公子,也是同蜀国回来的……再说以前也没听说过这卫家公子同竹隐先生有jiāo情啊。”他的潜台词便是,这《蜀道难》极有可能是荀粲去蜀国时,有感而发所作,而那潇洒飘逸的行书,正是荀粲挥手写下!
听了这位学子的话,众人的脸上的神sè变化的很是jing彩,说真的,他们暗中都非常嫉妒年纪轻轻的荀粲有如此才华和名声,是以他们虽然对诸葛诞那样动不动就攻击荀粲的行为觉得下作,但是在内心深处何尝不是希望那位耀眼的公子榜首身上多一些污点?
诸葛诞冷哼一声,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明智的话,应该就此承认错误就好,但是不知为何,他对荀粲的仇恨仿佛已经根深蒂固一样,他冷冷道:“一派胡言!竹隐先生乃是真正的隐士,可不是荀粲那种哗众取宠之辈,我这时倒觉得《蜀道难》或许并不是竹隐先生所写,那笔迹虽然有《兰亭序》的几分jing髓,但却没有达到《兰亭序》的巅峰,有模仿的嫌疑,再说了,此诗虽好,那也只是在诗词上的造诣而已,我所质疑的,只是荀粲之前的那两篇文赋!”
此时的诸葛诞,前言不搭后语,简直自己打自己的脸,不过当真是具有疯狗jing神,他完全不在乎荀粲在琴棋书画上的造诣,他隐隐觉得荀粲在这些上面简直无懈可击,以前也没听说过荀粲在棋道上有什么造诣,但是在蜀国的那盘惊天大逆转已经传遍了天下,为所有棋mi们津津乐道……
想来想去,诸葛诞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就只有荀粲之前的那两篇风格迥然相异的《阿房宫赋》和《师说》了,他能赌的,就是荀粲再也写不出这样的好文。
这时的诸葛诞,其实内心深处有种悔恨感,他觉得从一开始和荀粲作对,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而之后的他,更是一错再错,虽然连连在荀粲手上吃瘪,被虐得很惨,但他此时好像喜欢上了这样被虐的感觉一样……
难道自己只是用这样的挑衅,来吸引荀粲的注意吗?真是跳梁小丑呢……但是心中却一点也不后悔,甚至还期待着荀粲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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