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众人便在这里坐下,渡云对陈敬峰夫妇言道:“有一句话说出来可能唐突,但还是要说与二位听,陈姑娘身负重伤,二位爱女心切,想必是一定要接她回去的。但依小僧想着,贵庄此时也有诸多烦扰,山路又难行,何不容姑娘在山中再住一段时日呢?”
李碧璇闻言一愣,道:“这样虽然好,但一则阿福姑娘身体不适,只怕小女在这,只会令她身心俱疲,二则,我们陈家如斯情况,只怕拖累诸位。”
渡云闻言言道:“夫人此话太过客气,这几天我不在山中,阿福那里必然多照料一些,之后我们能帮一些忙,分担一下,阿福也不会太吃力。二则,我这山中颇为隐蔽,地势也难行,料他们也想不到,陈姑娘在我这,也是十分安全,小僧虽然不才,倒也可以照拂一二。”
陈敬峰和李碧璇二人对视了一眼,才道:“我们与师父素味平生,怎么好一再受师父大恩?”
渡云含笑道:“哪怕是萍水相逢,若遇为难,也要相助一二,何况我们隔山而居,也算是邻里,既有唇齿之依,怎么能袖手旁观?”
陈敬峰闻言,心中慨然,连忙与李碧璇双双跪下,道:“师父大仁大义,实在没齿难忘,若是此次陈家能度过此关,我们必为师父再效犬马。”
渡云见了,连忙扶起陈敬峰,道:“庄主这样说,倒是折煞小僧,小僧不过举手之劳,怎敢贪功。倒是周公子和阿福姑娘,救危难,施妙手,倒是真正的大仁大义。
陈敬峰闻言,又连忙向那一旁的周隐致谢,周隐见了,面上一红,也连忙小声的辞了。
众人在外,说了一时话,阿福又出来将他们请了进去,陈敬峰来到陈素青跟前,便将要把她留在山上的事情与她说了。陈素青听了,也不置可否,沉吟了半天,才对陈敬峰道
“我是劫后之人,身在何处,并不要紧,实在无须再为我悬心。我若回去,难免又让你们掣肘,我有心留在这里,只怕又要拖累旁人。。。”说着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陈敬峰和李碧璇听她年纪轻轻,说话却如此苍凉,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感伤,但还是依旧拿刚刚渡云的话来劝她,让她先暂留此处,众人闻言也都过来相劝。
陈素青摆了摆手,道:“此事甚微,诸位无需挂心。”
然后又转过脸,对渡云道:“我曾蒙你两次搭救,已是难报,但此时不免还有一件事情求你,望你看在佛祖慈悲,再施菩提。”
渡云不知她所指何事,便点了点头,请她言明。
陈素青道:“我曾见过师父武功,知道深不可测,虽知是强人所难,但若师父能助我们陈家一臂之力,帮我们度过难关,我必会衔环以报。”
渡云道:“若是能帮助贵庄一二,不算辱没了这身功夫,岂敢图报?”
陈素青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师父方外高士,不求红尘中俗物,若师父真能帮我们,不说重修庙宇,再塑金身,就算是让我以身侍道,身入佛门,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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