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双目通红,头发微散,盯着自己的丈夫,一动不动。
那方信见状,心中大喜,他心里想着纵然陈敬峰铁石心肠,那冯秋贞难道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丈夫受死?到时候只要冯秋贞一哭二闹,说不定事情还真有转机。
于是他点了陈敬松两处大穴,又度了一点真气给他,让他慢慢醒来。陈敬松醒来之时,一眼就看见自己夫人正站在前面,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陈敬松张了张嘴,使出全身力气只说了两个字:“回去!”
方信见状,对冯秋贞道:“陈夫人,二庄主对你可是情深意重啊,这样还一心想着你的安危呢。我听说你们没有孩子,若是他死了,你靠谁呢?陈敬峰口口声声说要护着风渊剑,死的却是你的丈夫,他们一家却毫发无损,你能甘心吗?”
冯秋贞闻言没有说一句话,依旧愣愣的盯着,方信见状,手中的刀轻轻送了送,又往陈敬松身体里进了半分。
陈敬峰见状,忙大喝一声:“不要!”
方信冷冷言道:“没有时间同你们废话,速速交出风渊剑,否则就算我不杀他,他的血也要流干了。”
陈敬峰心中一痛,仰天长叹,将手中的剑紧了又松,对李碧旋道:“把剑取来吧。”
李碧旋惊呼道:“敬峰!”
陈敬峰厉声道:“快去!”
李碧旋咬了咬牙,转身就要回庄,冯秋贞突然开口言道:“别去。”
杨克等人见陈敬峰居然松口,本来心中狂喜,但又见冯秋贞阻拦,十分不解。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她。
只见那冯秋贞此时已经满面泪水,轻轻言道:“陈家数百年屹立武林,从未屈服于任何人的胁迫,从前不会,今天也不会。”
那方信见他一个妇人如此强硬,恨的牙痒痒,阴笑道:“陈夫人竟不顾自己丈夫的性命,是不是跟谁相好,巴不得自己丈夫死了,好改嫁啊。”
冯秋贞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并不理睬,继续道:“我们夫妻一体,他说不了话,我替他说,他绝不会做愧对祖宗的不孝之人,也不会做贪生怕死的无义之辈。”说完这些话,冯秋贞已经声音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敬松听完她的话,欣慰一笑,猛的往后一躺,方信的剑一下穿过他的身体。
那冯秋贞见了,只觉得仿佛被猛击一下,喉头一甜,几乎晕倒,晃了几晃,才稳住。
方信见了,连忙将刀从陈敬松拔出,陈敬松从马上跌落,他也不去管,对杨克道:“赶紧走。”
杨克心中不肯,但眼看敌众我寡,自己又受伤,无奈也只能疾呼:“撤!”众人听了,连忙策马狂奔。
陈敬峰见众人逃走,连忙上前,扶起地上的陈敬松,只见他胸口中刀,又失血过多,已是回天乏力。
冯秋贞见了,狂奔过来,一下瘫坐在陈敬松跟前,轻轻拂去他脸上尘埃,一口鲜血喷出,哀嚎不止,众人见了,无不落泪。
待陈敬峰等人为陈敬松收好尸,再欲去找杨克等人报仇时,他们已经离开临溪镇,无从寻迹了。
原来刚离了陈家,有几个江湖人士看那陈敬峰气势凶猛,连忙借口跑了。
杨克见人心已散,自己受伤,方信又力主撤退,况且来时,郭长卿一再强调,要不得手不能硬拼,于是只能带着人先回苏州,向郭长卿禀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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