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移性情。”
沈玠听他言语有夸赞自己之意,不好作答,也只能含笑不语。
汪泰又对汪铭道:“儿啊,还有一桩事,要同你商量商量,前日同你说的那把剑,你究竟要不要,今日可要卖了?”
汪铭躬身道:“父亲已经发了帖子出去,因何故又问我呢?”
汪泰叹道:“那可是把好剑啊!你要喜欢,后悔也来得及。”他见汪铭也不答话,又叹道:“也罢!反正你也大了,男子汉大丈夫使那个,还是嫌弱气,过几年再与你挑把好的。只要你练好功夫,好刀好剑随你挑去。”
原来汪泰早几年曾铸得一把好剑,轻巧锋利,想着自己儿子年纪小,使这个刚好轻便,可他儿子再剑术上总不上进,若把这剑给他,又总觉玷污了,所以等了几年,还是没给他用,正巧他一好友,要为女儿寻剑一把,他心中几番纠结还是准备把这剑出了。
汪铭这里对武功上的事情,并不上心,故而他父亲说要将这剑卖了,他也不以为意,此时他父亲说起,他也只是低头应了。
这一时管家汪全上得小楼,对汪泰道:“诸事具已妥当,就等庄主取剑了。”
汪泰点点头道:“你先带公子和几位贵客去取草,待会儿忙起来不要误了他们的事。”又对沈玠道:“我这里杂事繁忙,恕不能陪了。”
沈玠想他取剑必是机密之事,自己还是避嫌为佳,故而忙起身告退。
汪泰又道:“今日竞宝,也有些意思,各位若有兴趣,可以观看一下。”
众人含笑应了,和汪全下楼去了。
出得小楼,汪泰便唤来那农人去为他们采药,众人都站在石下看着,汪铭突然对沈玠道:“昨日夜里可是公子在山上吹笛?”
沈玠见他突然问起,脸上红了一片,笑道:“打扰你休息了?”
“哪里?昨天我听你的笛音,凄然如诉,像是有无限心事。”
陈素青闻言笑道:“没想到汪公子竟是玉昌的知音人。”
汪铭低头叹道:“山上没人懂这个,我只不过自己玩过几天。岂敢与公子妄称知音?”
沈玠笑道:“还不是一样,谁又指着这个当真呢?”
汪铭抬头看了看沈玠,眼中流出一片羡慕之意,复而又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这一会儿,那农人已经将子风草取下,汪全拿钱打赏了他,又依赵元之前的吩咐,用一竹篓装好,钱老三见子风草装好,连忙接了过来,护在怀中。沈玠见他如此紧张,也就由他去了。
众人见子风草到手,就欲告辞,但汪铭却一再挽留,邀请他们看一看这竞宝大会,沈玠看天已至正午,竞宝大会就要开始,也有心见识一番,又去看其他人。陈素青自然无话,随他安排,钱老三看子风草已经到手,心中略安,也有心见识,况且想着看这一会儿再下山也是绰绰有余,于是便也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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