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放心。
“张先生回来了?潘杰可对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沈玠见到张郎中,忙上前询问。
“劳公子挂心,他们将我抓去并没有打骂,倒算客气,三餐也还齐备。今日一早那潘杰回来就说您救了他,故而将我放了。说起来,我能脱险,还是多亏了您。”
沈玠见他这样说,忙见他引至客位坐下,笑道:“张先生言重了,您没事,我也可放心了。只是怎么您又同他们一同上山来了?”
“刚出了潘杰的门,我就想着要赶紧上山来给怀机报个平安,我被人掳去,只怕他着急。谁知正巧遇到两位钱掌柜,也是要上山来的,正好顺路带我。”张郎中接过赵元递来的茶,轻轻饮了一口,悠悠言道。
这边钱老大忙接过话头解释道:“只因为我们刚巧遇到张先生,见他一个人,问了才知道原来他们潘鱼儿那厮放了出来,恐怕他又遇险,故而护送他上山来了。”
赵元听了,心中虽然不信钱老大乃是偶遇,知道他只是借机卖个人情,但此事无关大局,也不愿意多言。只轻轻点了点头道:“张先生这次遇险,也受了许多委屈。家中人恐怕也要悬心。还是早一点回去告安为好。”
“神医放心,我已派人去药坊送信了。”钱老大又上前言道。
赵元道:“还是您想的稳妥,那么还劳张郎中稍坐,正好令弟的毒还需同他商议一番。”
钱老大闻听赵元说起解毒之事,连忙肃然站好,急切道:“赵先生是不是已经有把握了?”
赵元轻叹一口气道:“不妨直与你们说,这个毒医书里也没有什么详细解释,我也是在南国时偶然识得,至于解毒之法,也是听人说起。有没有效,我也实在是没有亲身试过。”
钱老大听他如此说,身子微晃了一晃,厉声道:“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要拿我弟弟试药?你是神医,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赵元见他失态,知道他护弟心切,倒也不恼,反而和言道:“我虽然在医术上比别人略强些,但也不是神仙,何况奇毒异方,我真正知道太少。”
钱老大神情一暗,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您不是还有心法吗?用心法给他解毒啊。求您。。。只要您肯用心法,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您。倾家荡产,做牛当马,都只消您一句话。”
赵元轻叹一声:“你说的这个用心法解毒,我不是没有想过,但一则这毒原有两种毒性,恐怕使用心法不甚,反而催动其中一种毒性,到时候只怕毒发的更快。二则,用心法即使将毒排出,也难免有残留,到时候哪怕命保住了,也会留下隐疾,轻则病痛,重则瘫傻,都不可知。”
钱老大见他言语恳切,知道不是假的,心也灰了一截,苦叹一声,而后喃喃道:“只要活着,哪怕他瘫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