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是云来栈霭文孤对月,这一边却是吴越道沈陈双乘风。
他二人一路打马踏香,又行了几日终于到了湖州。
入了湖州城,沈玠就对陈素青说:“我大姐就住在铁佛寺后面,等会儿我们就直接去她家。”
陈素青犹豫道:“我就不去了吧。”
沈玠不解:“这又是为何?”
陈素青低着头道:“给你大姐知道了不好。”
沈玠会意一笑:“放心,她不会说的。”
“她家里人知道会笑话的。”
沈玠的眼神一暗,道:“她家里没别人了。”
“恩?”
“我姐夫前年里去世了。”
“啊!这是。。”陈素青大吃一惊,却从未听人说过她大姐是守寡在家的。
沈玠深叹一口气,“我大姐沈瑜是我父母的长女,八年前嫁给了姑苏吴家的公子。”
“吴家?”
“恩。这吴家也算是苏州有名的人家。吴伯父是在京里做官的,就我姐夫一个儿子。我大姐和姐夫成婚后,一直随着公婆住在京中,前年春天,我姐夫中了科举,被派到湖州做官,我姐姐自然随行,本来我母亲还挺高兴,说离家近些了,谁知道,我姐夫不知是舟车劳顿还是怎么的,刚到湖州就突发恶疾死了。”
“啊,那你姐姐真可怜啊。”
“恩,还好我姐夫给他留了个遗腹子,现在母子两住在湖州,也不愿意离开。”“话虽如此,我还是不去了吧。”陈素青一再犹豫。”
“没事的,我们在这也住不了几天,再说你住外面我也不能放心啊。”沈玠自然不肯由着她住外面,路上那个神秘人到现在还让他心里面不能完全放心。
可是陈素青哪像他这么自在,心里别别扭扭的,宁愿住在客栈里。
沈玠见状,下了马,牵着她僵绳就往自己大姐家去,陈素青见他这样,低了头也不推辞了。
两人到了时,天已经黑了,沈玠敲了敲院门,只听院子里传来几声狗吠,隐约又有一个女子喝止那狗的声音,沈玠又敲了两下,只听一个女子问道:“什么人!”
“大姐,是我!沈玠”
门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开锁声音,然后随着支呀一声,大门打开了,一个年轻妇人站在门里,正是沈玠大姐沈瑜,沈瑜看到沈玠站在门外,惊喜道:“玠儿,你怎么来了”又看到了沈玠身后的陈素青,疑惑的问“这是。。?”
“哦,这是佩英,我的朋友,同路而来。”沈玠急忙解释。
“大姐好。”陈素青连忙拱了拱手,向沈瑜行了一礼。
“快进来吧,别站在门口了。”说着沈瑜就将二人迎进门去。
进得房中,二人将马拴在院中,便一同进屋了,沈陈二人在屋里坐下,只见屋里收拾的干净整洁,桌上放着一卷《心经》和一串念珠。椅子旁放着个小摇床,一个小婴孩正沉沉睡着。
两人正打量着屋里,沈瑜端着两盏茶走了进来,一边笑着招呼他们坐下,一边将桌上的经卷收好。“佩英,喝茶。”
陈素青闻言连忙站起来,接过茶道谢。又抬头去看那沈瑜,只见她与沈琪有几分相似,只是比她年长清瘦些,身上穿戴着布衣素钗,但是却又不失端正大方。
“晚饭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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