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婷婷一路哭着回了房间,彩儿连忙放下手头东西过来询问。她抽噎着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彩儿暗暗叹了口气,帮她把擦干眼泪重新整理了妆容,温言劝说道:“姑娘,我看那位聂姑娘与展大人很是登对,旁人是不易介入的。而且聂姑娘为了救我们出火坑,也帮了大忙,我看,你就不要与她争了。”
“我哪里是与她争了?”叶婷婷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我也不求名份,大不了她做妻我为妾嘛,只要能让我留在展昭身边就成,可是,可是…”她回想起展昭毫无怜惜的冷斥,心中无论如何也怎么也不能平衡。“那个聂姑娘有哪里好了?相貌平常,粗粗鲁鲁的,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凭什么我比不上她?我就是不服!”叶婷婷越说越气,使劲撕扯着手里的锦帕。
彩儿无话可说,这个姑娘其实心思很单纯,没有什么坏心眼,她对展昭,也许只是少女朦胧情怀,还谈不上多深的爱恋,可一旦遭到拒绝,她便激起了好胜心,哪里是全是为了情?
“姑娘,别多想了,蓝老伯一早没见到你,急坏了。”彩儿故意转移话题。
“唉呀你去和他说,我有事出去了,真烦!”叶婷婷跺了一下脚,不耐烦的扭身就走。
“姑娘你去哪?”彩儿急追两步。
“连你也要管我?”叶婷婷怒目而视。
彩儿咬了咬唇:“我只是不放心,不如我和你一起…”
叶婷婷缓了缓脸色:“不必了,出去买些胭脂水粉而已,你帮我照看些他,回来给你们买荷叶鸡吃。”说到最后,她带上了笑意。
“嗯!”彩儿立刻开怀,她就说嘛,姑娘心眼不坏,出去散散心也好。
叶婷婷出了府门,正思忖着向哪个方向走,不经意听到了两名衙役的对话。
“哎我说老徐,刚才展大人叫你去干嘛呢。”
“说是要租我家房子呢。”徐富贵看了眼前面不远处的女子,压低嗓子道:“先安置她们。”
“呵呵,展大人不是想金屋藏娇吧。”
“屁话!再瞎说我抽你啊,展大人不是那种人,再说了,她哪能和聂姑娘比。”徐富贵嗤之以鼻,上次聂玫瑰去他家一游,那爽快的性子,俨然是他们屠夫家的孩子啊,太投缘!
叶婷婷怔了一会儿,像是决定了什么,快步走远,她却不知道,不远不近,一双眼睛已经牢牢地锁定了她。
今天的府衙,气氛特别的凝重。包大人下朝归来,脸色极其难看,回府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不曾出来。哼哈四将在书房门外等的焦急万分,指望着公孙先生能宽解大人一两分,可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这会儿聂玫瑰正去往药店路上,公孙先生特制的棒伤药材料有些欠缺,需要再去配上几味。
今日并不是热集,可是街上的人明显比平时都多,大多集在道路两旁像是在等待着迎接什么人一样。聂玫瑰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只想快些把东西拿回去以免耽误展昭换药。
可渐渐的,她连前行都困难起来,眼前人潮人海,乌泱一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到有大人物出巡?左右也无法突围,看来只有等大人物走了再说,为了避免突入而来的踩踏危险,她尽量向墙边拢靠站立。
公孙策进了书房,只看见包拯正襟危坐,两眼发愣直勾勾看着案牍上的一份公文,像是失了魂。
这么多年的身旁陪伴,一起经历过多少风浪危变,还从未看到过包拯露出这样的神情,公孙策心惊:“大人,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包拯抬眼望了望他,并不答话,只是伸手将案上公文推向他。
公孙策拿在手中仔细扫了一眼,身子蓦然一震,用颤抖的声音念道:“妖僧了因,祸国殃民,偷天换日,咒杀皇亲……?!”
“大人!这不可能!了因大师根本不会做出这等事!他,他怎么样了!”
“关在天牢里,十五日后火刑淬之,挫骨扬灰…”包拯闭上眼睛,一字一句缓缓说完,重重靠在椅背上,像是抽离了全身的力气。
公孙策双手不由自主颤栗着,一团雾气氤红了眼眶。了因大师乃当世高僧,超凡脱俗,慈悲天下。怎么可能如那方所污罪名?包大人与他十多年友情,突遇此事,当然备受打击。
“大人。”公孙策小心翼翼试探:“您准备怎么做?”
包拯摇摇头,挥手示意他退下,公孙策无奈,只好暂且退出了书房。
不知过了多久,人潮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越聚越多。聂玫瑰不免心烦气躁。她拍了拍身旁一位五旬老汉:“大叔,你们倒是是在做什么,是有大人物来吗?难不成是皇帝出游?”
“哎,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老汉很是诧异:“新任国师进京了,听说他是得道仙圣,见上一面便是天大福荫,谁不想有此造化,当然要出来迎接啦。”
“哈哈。”聂玫瑰忍不住乐了:“大叔你真好笑,还得道仙圣,吹的吧!”
“嘿我说你这丫头,别乱说话,小心仙圣听见!”
说话间,人潮突然涌动起来,聂玫瑰不由自主被推搡着一起前行。
前方的人群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与赞叹声,她看到有大批的卫兵开道,八名绝色女子手提花篮,向两边人群抛洒着五彩的花瓣,紧接着由八名强壮的力士抬着一架鎏金八角辇轿缓缓走来。辇轿四面轻纱,隐隐能看到有人斜靠在轿栏上。
“切!还撒花,古龙小说啊!”聂玫瑰捂嘴偷笑。“国师,想必是个一把年纪的和尚或者道士,搞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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