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什么味道,好臭啊。”聂玫瑰捂住鼻子抱怨着。原来这条巷子正对着脂粉店的后门,隔壁一户人家不知道是做什么营生的,后院传出一阵阵恶臭,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又像是烧毛发皮脂发出的恶臭。
展昭停下脚步,也是皱紧了眉头,这种恶臭并不陌生,定是尸体发出的!思忖间那户人家大门突然打开,有人端了一大木盆水顺着台阶倾倒下来。展昭忙拉着聂玫瑰跳在一旁,污水流了满地,还有浓厚的血腥之气。
“咦?展大人,聂姑娘?”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两人抬头一看竟然是衙役徐富贵。
“你…富贵兄弟,你住在这里?”展昭问道。
“是呀大人,这就是我家。”
“富贵大哥,你家做什么的,怎么这么大味儿哦。”聂玫瑰捏着鼻子不敢呼吸,憋的脸通红。
“呵呵…”徐富贵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污糟木盆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家是屠户出身,每日里总是要杀上几头猪,下水什么的味道大又少有人要,天气一热就臭了,聂姑娘见笑了啊。奥对了,展大人,聂姑娘若不嫌弃就进去喝碗粗茶吧?”徐富贵说着就把大门完全打开了。
聂玫瑰正要婉拒,展昭却移步走了进去,没办法,她也只好跟了上去。
这是一个典型的民居三合院,青砖红瓦,收拾的倒是干干净净,可就是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太煞风景。
徐富贵将二人让进院中,自己连忙进屋泡茶,展昭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墙角边的一个大水槽上。恶臭就是从哪里发出,他迈步走过去,聂玫瑰趋步紧随。刚一接近,密密麻麻的绿头苍蝇便轰然飞起,那下面全是一些猪毛,腐肉和下水,天气够热,这些玩意儿也不知道放了几天,白色的蛆虫在里面疯狂生长蠕动,聂玫瑰只看了一眼,便再也忍不住了,连忙跑到院子外面狂呕。
展昭忙跟过去,为她轻拍着后背顺着气,徐富贵端了茶盘点心,出来就看到聂玫瑰吐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他想笑又没好意思笑,只好讪讪地问了一句:“聂姑娘,不如吃点儿点心压一压吧?”聂玫瑰刚吐完直起腰,一听说吃,脑海里又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不停蠕动的蛆虫,悲催的再次被恶心的吐了起来。
展昭见她吐到最后只剩干呕了仍是停不住,斜倚着他小脸煞白,站也站不稳,不由大为怜惜:“你先回府歇息去吧,剩下的事儿就有我就够了。”聂玫瑰有气无力的掀开眼皮摇摇头:“没事,我还能坚持。”
“女人真是麻烦,这点气味就受不了,看这吐的一塌糊涂的,唉!”当然这只是徐富贵不以为然的心里活动,面上他还是很愧疚的:“聂姑娘受罪了,本来这些污物隔两日就会有人来清理,不知怎的这几天却没来。想要说道说道,又怕伤了邻里和气,只不过这味儿也是大了点,今日尚文回来我一定会让他解决的。”
“陆尚文?”展昭顺口问了一句。“是呀,展大人。陆家就在我们隔壁,他兄弟尚武只在晚上出来,讨了个倒夜香的活,也兼给我家清理下水。”
“什么是只在晚上出来,这个陆尚武见不得人吗?”聂玫瑰疑惑不解。
“唉,造孽啊。”徐富贵一脸故事很长,你听我慢慢道来的模样,成功勾起了女人爱八卦的魅力性格。聂玫瑰立刻忘记了让自己吐的七荤八素的恶臭,顺手接过徐富贵手里的茶盘点心,就势坐在门口台阶上边吃边喝等着徐富贵开启说书模式。
徐富贵果然不负所望,也坐在她旁边,清了清嗓子将一段往事娓娓道来。
展昭扯了扯嘴角,无声的笑笑道:“那你就在此歇歇脚,我去脂粉店询问过后再来寻你。”聂玫瑰头也不回,抬起手极不耐的随意挥了挥,把展昭呕的哭笑不得,只得自己去了。
来到脂粉店,将来意一说,脂粉店老板娘极为配合的仔细看了画像,回忆了片刻,说道:“这两名女子倒是有些印象。”
“是吗?”展昭心里一喜:“老板娘可知道她们是哪家小姐,又是住在何处?”
老板娘面上浮出一丝鄙夷不屑的表情:“大人见谅,这倒是未曾问过,只是前些日子她们两人就为了争夺团扇在这里大打出手。我看她们穿着打扮并不像良家妇女,言行举止放荡,定是烟花柳巷女子。”
“又是因为团扇……”一个细微的念头在展昭心中闪过,他再次问道:“到底是何种精巧之物竟能让女子们这么痴狂?”
老板娘用丝帕捂嘴轻笑道:“只不过是比平常团扇多了几分奇巧与精致罢了,大人哪里会明白我们女人的心理?左不过是东西少了才够稀罕,见不得别女人拥有,嫉妒心作祟吧。”
展昭是不懂女人的心理,听她说的一套一套,顿时有些恶寒,脑海中浮现那个傻丫头的模样。从来不见她施粉黛,金银玉器也似乎与她无缘,永远都是素面朝天,飞扬洒脱………只是一瞬间的走神,他立刻又反应过来,顺口多问了一句:“这作坊是哪里的,老板娘何不多进上一些销售,也避免再有此类冲突发生。”
“这……”老板娘顿了一下,眉间带了几分愁绪道:“工艺复杂,一月统共也就能做上几把,我也是没有办法呢。”
展昭听她说话特意避开自己询问的作坊所在,只说货源不足,面上闪过的不自在也落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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