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府衙里都没闲着,四处查访蓝蝶儿的下落,大海捞针,难处太大,大伙儿真是有苦难言。一般来说,拐子拐卖孩儿,多半是男孩卖与家中缺儿子的,女孩身贱,除了卖给大户人家做婢女,再就是………卖到窑子里。
城中大户人家里年纪相仿的丫头婢女都访了个遍,平民小户中也都查过,丝毫没有蓝蝶儿消息,蓝启脸上失望的样子蜇的大伙儿心里发烫,可是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好提起去那种地方查寻,触碰那最后的底线,只能抱着希望继续走访了。
蓝启日思夜想骨肉至亲,一次又一次希望接着失望,在王朝他们歉意的眼神中煎熬。终于,他忍不住去找了那第一调查所,可看到聂玫瑰,他的心彻底凉了,在他眼中,包大人如此大的官且不能够办到的事,又岂是一个小女子能办成的?
聂玫瑰冷眼瞧着蓝启,从他眼中看到了失望,她也不想多问些什么,求助于人,却连信任也无法给予,那么她多说也无益。
蓝启老泪纵横,竟然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那绝望和无助,突然就击碎了聂玫瑰伪装起来的市侩的样子。她有些手足无措:“哎,我说这位大叔,你来到这里话也不说一句,突然就哭的这么伤心,人家还以为我们调查所如何对不起你了呢。”
“唉,以己之力有生之年不知道还能不能与女儿相见,既然这样,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蓝启抬起衣袖抹去眼泪,有些尴尬的笑笑:“姑娘见笑了,小老儿与爱女失散多年,多方查找也无结果,只好来求助你家这调查所,乍见姑娘,有些触景伤情,莫怪莫怪。”
聂玫瑰知道他心底想法,也懒得去管,只要他开口求助,这就是生意,自然要接的。“大叔不要着急,你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说,再把你女儿外貌特征描述一下。”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蓝启似乎突然间就看到了一丝希望。
聂玫瑰一边倾听着老人的讲述,一边不停向门外张望,阿旺出去有一会儿了,还不见回来,他的体质有些特殊,可别出了什么事,她有些担心。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好像有不少人往这边走来。聂玫瑰一惊,丢下蓝启也快步向外奔去,刚好与人撞了个满怀,冲击力使她站不稳脚仰面朝天就要倒在地上,一支手臂适时揽住将她带了起来。
“聂姑娘,可有哪里伤了?”关心的话语略显紧张。
“好痛!”放开捂住鼻子的手,她看了看掌心,还好没有出血,不过这声音是………展昭?自己身体后仰,他倾身向前揽住自己腰身,一脸的关切之意,这姿势,这情景,太暧昧!
她还来不及反应,一旁嘘声四起。目光一扫,不是王朝他们还有谁?还有这边这位,公孙先生!那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诡异浅笑刺的她面皮发烫。
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手忙脚乱的推开展昭,整了整仪容,强笑着对那几人礼道:“各位大人好,不知来我们调查所有何指教?”
赵虎性子急,一看聂玫瑰这么生分立刻忍不住了:“哎,我说聂姑娘,这才离开几年呀,咋就不认得俺们了?”
“大嘴巴!”聂玫瑰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不理他。展昭一旁淡笑不语,只是这公孙先生实在是老狐狸,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简直太渗人了,这不,那眼神悠悠地转向了屋内的蓝启。
蓝启是私自前来,这会儿看到开封府众人出现在面前,直觉以为是来追究他的,直唬的他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他出现在这里真有些出乎意外,甚至说刺痛了大伙儿的自尊心。虽说蓝蝶儿仍然下落不明,可他们并没放弃,依旧全力寻找,而他却一声不吭跑来求助别人这又算什么事?
聂玫瑰看到王朝他们面色不虞,蓝启一脸惭愧的表情,大概也明白了一点,敢情是抢了开封府衙的差事呀。不过她倒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客户自有选择权,这事儿也要各凭本事吧。
“各位大人今天来不是为了叙旧吧。”她不动声色的挡在蓝启前面阻隔了那无声的指责。
这……总不能说是为了看你和他的好戏才跟来的吧,好事者立刻退后,单单把展昭显了出来。“展大人(展护卫)看你的了!”好事者在心中默默为他加油。
“敢问这位姑娘是老板吗?”展昭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
“是…又怎么样?”见他的态度转变,聂玫瑰突然有些底气不足。
“那姑娘这家调查所可有去官府备案?”
“还要备案?”她吃惊了,多么现代的词儿,这时候有吗?
“对,天子脚下,凡事自然是不可随心所欲,任意妄为的,是以每家商铺开业都要去官府留名备案作为存底,姑娘难道不知?”展昭浓眉憷起,一副错愕的表情。
难不成真有这事?聂玫瑰狐疑地看了看他身后那几位。
“展大人威武!”王朝他们
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不露一丝破绽,还一齐点头肯定着。公孙策在一旁幽幽的补了一句:“未去官府备案,私自开业者视为藐视律法,是要拘役的。”
“不,不会吧,开封府这么大,做什么都要一一备案,这官府也太闲的没事做了。”她不甘心地嘟囔一句。
“放肆!诋毁官府,等同犯罪!”展昭给她定罪了。
“什么?!”聂玫瑰吃了一惊,这就罪了?“喂,别唬我啊,我就不相信大宋律法上还有那一条,分明就是你公报私仇,故意找茬!”
“污蔑官差,罪加一等。”
好看的薄唇轻启,再次给她定罪。
聂玫瑰彻底傻了眼,她指着展昭胸膛语不成句:“你,你,你,欺人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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