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一个疯狂阴谋的萌芽初始………
夜,深沉,包拯仍然毫无倦意,他从书柜里取出一份蜡封卷宗,那是安云生当年晋考的名贴。看着那上面那矍秀挺拔的文字,不禁有些感怀。
长叹了口气,他将上面安云生的生辰八字抄了下来:“云生呀云生,你走的不明不白,毒妇仍未伏法,本府实在放不下此心结。你原本在世上就孤苦无依,如今寒衣节快到了,不知你在地府可曾还好,希望能与你再见上一面……”
生辰八字在烛火上点燃渐渐化为灰烬,不多会儿,房间里无故刮起一阵阴风,烛火飘摇最后熄灭。包拯激动的从座上站起身:“云生,是你来了吗?”清冷的月光下,门外有黑影映入,随着接近而慢慢拉长。包拯眉头紧锁,月下有影,来的是人!
那人停在门外,迟迟未曾进入,包拯正要离座察看,那人却已迈步而入,直冲冲跪倒在包拯座前,一言不发,双眼无神散落。
包拯看不清来人面目,竟然是展昭!他几乎要脱口而出叫出声来,门外突然又闪进一人,正是公孙策。他连忙摆手示意包拯不要出声,包拯虽满腹狐疑仍然点头配合。就这样三人无声的僵在那里,直到更夫敲响了五更天的梆子,展昭这才起身离开。
包拯迫不及待向公孙策发问:“公孙先生,展护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此前和你说了展护卫被人暗算,身中七穴离魂针。可是现在这么一看,非但是离魂,还有移魂术!也就是俗话说的离魂夺舍,展护卫现在的身体,只怕已经被安云生给占了!”
“云生?!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人!”包拯连连摇头,安云生的人格,他完全可以相信。
“大人!”公孙策强调:“一个人死过,才知道生命的珍贵,如果有机会重生一次,任谁也会动心的。况且您刚才也看到了,这就是安云生残存的良魂被您召唤,而展护卫到来的情形。”
包拯震惊:“公孙先生,你可否再说明白些,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公孙策愁眉紧锁:“有人将安云生灵魂强压入展护卫身体,再用七星镇魂钉将他封在里面。寄主被针伤了主魂,无法与寄魂争夺,三魂被一一赶出主体,七魄自亡……寄魂便永远占据实体。”
“那展护卫他……难道就没有机会了吗?”
“以寻常人来说,这么多天主体早已被夺了,但展护卫意志坚定,三魂失了两魂,主魂虽伤较弱,却仍固守主体,所以,如果我们在三天之内将两魂寻回归位或许还有转机,否则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包拯也已经明白。
聂玫瑰一大早就给展昭端了些清粥小菜,他身子不爽利,自然需要有人时时照顾。看着后院婶子们略带深意的笑容,她不以为然的自解着。
来到展昭房中,只见他早已起身,一身红衣官服穿戴齐整,正对着一面铜镜前后左右照着。聂玫瑰不由得好笑,这人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注意起外表来了。而且这铜镜是哪里来的?再看看……只见房中多了一张书案,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巨阙剑却被随意竖在墙角,说不出那里不对,聂玫瑰却总是觉得怪怪的。
“展大哥,昨晚睡得还好吗?”心境一变,聂玫瑰觉得这称呼自然而然就叫了出来。
“多谢聂姑娘关心,在下睡的很好。”
怎么文绉绉的?她倒也没多想:“快过来用饭吧。”
展昭应了,先礼貌问她已经用过,这才落座吃了起来。
聂玫瑰目光落在书案上,那有一副画,上面画的是一条河,河对岸开满了花。由于都是浓墨染成,看起来竟有些妖异。“想不到你还会画画呀,画的不错!落款是……”聂玫瑰看了半天,似乎是个“云”字,为什么是云?她心中有些疑惑:“展大哥,这画的是那里?”
展昭起身来到她身旁,将画从她手中抽离团起扔在一旁,双手轻握住她的双肩:“一个我再也不想去到的地方,聂姑娘,此生唯愿与你携手天涯海角,你,愿意吗?”他突然说出这句话,聂玫瑰意外极了,印象中,展昭可不是这种人哪?想到以前和自己斗气的样子,再看看现在他一本正经深情款款的模样,她突然忍不住笑了:“我说展大哥,你莫非是真想赖了我那五百两银子,才对我说这样的话?”
展昭愣了一愣:“什么?”聂玫瑰看他一脸茫然,正要再笑他装傻,王朝走了进来:“展大人,刚才有一个小孩给你送来了这个。”他将东西递出,好像是一个奇怪的折纸。眼尖的聂玫瑰发现,展昭脸上有些不自然,甚至有几分慌乱。
展昭一把将那折纸抢过去胡乱塞进怀中,强笑着道:“许是顽童的嬉戏,不用理他。”他微皱了皱眉,又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再歇息一下。”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聂玫瑰紧张起来。
“只是又有些困乏而已,不打紧。”展昭对她歉意的笑笑:“不要担心。”
“那好吧,你就快上床再躺躺吧,我们先出去了。”聂玫瑰善解人意的拉着王朝一起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