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爷,他是?”
“辽国镇国大将军,辽皇亲弟完颜烈风。传闻你为了一个下贱的婢女与皇帝闹翻,消声灭迹了多年,今日突然出现在此,到底是所为何事?”
“哼哼,你手中有名女子,是我最重要的棋子,没有她,我精心的布局就会功亏于溃,所以,我必须保她性命无虞。”
金泰北夫妇对视一眼道:“就是那名聂姓女子?”
“不错。”
“完颜烈风,我夫妇不想与你作对,但这名女子对于我们也是性命攸关。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事后会留她一条命,你看如何?”
哼!到时她的死活谁会在意?我们一家人远走天涯,你又能怎样?金夫人唇边浮出一丝得色。
完颜烈风心中暗暗冷笑,天色微明,开封府大队人马只怕随时就会赶到,到时谁生谁死,只怕由不得你们了。他后退两步:“多年旧识,谅你们不敢欺我,否则的话…………”他突然一伸手,金泰北手中银枪就象被一股强大的吸力袭来,银枪猛然脱手,直直向他手心钻去。等到入手,他轻轻一握,枪尖顿时成了一坨废铁,枪身寸寸断落在地。
金泰北夫妇大惊失色,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完颜烈风不再说话,只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展昭极速落下,密道并不深,只是看起来似乎刚挖不久,地面墙壁潮湿阴冷。更主要的是这里面腐臭难当,就像是有一堆死猫死狗扔在这里腐烂了一般。
虽然密道漆黑一片,习武之人耳目却较普通人聪敏数倍,稍微一适应,展昭就看到几步外倒地的两个人。他连忙过去将聂玫瑰扶起,见她只是气息微弱,倒没什麽生命危险。而金年……伸手探了探,这次的确是命丧黄泉了。
“唔~”聂玫瑰苏醒过来。
“你醒了?”展昭关切的问道。
看到展昭就在身旁,她立刻心安不少。“那个坏蛋呢?”她心有余悸。
“别怕,他已经死了。你,可有哪里不好么?”密道口和地底虽然不是太高,可是就那样硬生生的摔下来难保不受伤。
“哪儿都不好!”聂玫瑰赌气说道。太倒霉了,自从穿过来就没遇到一次好事儿,不是被捉就是被捉,还能不能好好来个时空之旅了?!
“是吗?”展昭急了,莫非真的摔出个好歹来?“哪里?快让我看看!”
聂玫瑰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关怀之意,不由感到心里暖烘烘的,一轻松又起了戏弄他的心:“屁屁摔得好痛,你要看吗?”
“…………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胡闹!”展昭有些啼笑皆非。
“呵呵呵呵呵……”突然传来一阵笑声,仿佛是个年轻女子女子所发出,只是那笑声尖锐森冷让人不寒而栗。聂玫瑰吓得立刻缩到展昭怀中。
展昭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也许只是另外的受害者。”循声望去,密道深处有一丝亮光,声音似乎就是从哪里发出。“请问姑娘也是被掳来的吗?在下开封府展昭,可以救你脱困。”
那女子并不回答,嘴里似乎不停叨念着:“雪,雪。。。”的,还伴着“咚咚”的敲击声。
展昭皱了皱眉,抬脚向前想去看个究竟。聂玫瑰一把拉住他:“你要去哪?不要丢下我。”
“那个女子好象受了刺激,我去看看。”
“还是一起去吧。”聂玫瑰不敢离开展昭半步,牢牢地抓住他的衣襟紧紧跟随。
不知为何,越向前腐臭味越浓,两人几欲作呕。掩住口鼻强勉靠近,眼前出现一张宽大的木床,帷幔低垂,听声音那女子就在内里。
臭味也是从那儿散出,聂玫瑰忍的好辛苦,她摆摆手表示受不了了。展昭示意她留步,自己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掀开帷幔……
“雪,血?!!”聂玫瑰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冲过去扑住展昭手臂大叫:“展昭不要!”为时已晚,一挣之下帷幔不但被掀开,还整个被扯落在地。
木床上的一切显露无遗,眼前所见不但把聂玫瑰吓得魂飞魄散尖叫连连,就是展昭也生生地被惊退了好几步。
江湖成名多年,血雨腥风闯过,手下亡魂不少,展昭自认不是胆小之辈,可如今眼前这幕景象却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床上坐着一个女人,准确说来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她头上长着稀疏的几缕长发,焦黄的尖牙外露,双眼血红,全身皮肤干瘪灰败,还渗着酱褐色的液体,强烈的腐臭正是从她身上散发出。看到二人近在眼前,她眼露嗜血的渴望:“呵呵。。。血,血,我要血。。。”干枯的双手伸出,那指甲又黑又长,这哪里是人,分明是具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