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感受到什么舌头一样的湿软东西在舔她的脚踝。
“啊…”她蹦跳着躲开,看到一只雪白绒毛的小狗,它正用双两倍卡姿兰的大眼睛冲着林深汪汪叫。
“哪来这么一只狗!赶出去啊!”林深扯掉耳机,摔在陆小郭身上。
陆小郭倒水喝了一杯才悠闲地说道:“你都进我家门了,这只狗怎么不可以。”
她听了将眉一横,拿起吸尘器贴在陆小郭胸膛,“嗤嗤”发出工作声的吸尘器直贴吸着陆小郭的衣服,引得他直叫:“哎哎哎…”
林深不肯停下手中的动作,推攘着问:“你是缺心眼还是脑筋断裂了,居然拿我跟狗比!”
“好,我错了…”面对林深的蛮力,陆小郭不得不求饶。
林深关掉了吸尘器,“这还差不多。”
“汪汪”那只绒毛犬叫了一声后,真是不会客气,直窜到沙发上面,如球一样缩在靠枕旁。
“啊!这是我刚换洗的套枕!”林深尖叫着赶下了绒毛犬,又向陆小郭发出抗议,“臭锅盖,你单身日子过腻啦,弄只破狗回来!我总算知道‘单身狗’一词是怎么来的了。”
“那只小狗儿是德国绒毛犬,珍贵品种。”陆小郭说着靠近林深的眼睛,直勾勾望着她,语气加重,“最近家里总是不太平,我特地牵了条衷心的狗狗回来,给我看家!”
林深努嘴过去表示不屑:“哟哼,这狗初来乍到,又这么凶神恶煞,当心反咬你一口!”说完朝陆小郭做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手势。
“才不会呢!”陆小郭向小狗吹了个口哨:“狗儿,听着,追她!”
哪知那狗就像是听懂了人话,撒着推直追向林深。林深张着嘴巴,几乎吓得能装得下一个鸡蛋,被狗儿追得逃窜,现场如猫捉老鼠的混乱。
“汪汪”
最后林深一个弯腿儿爬,站在桌子上。
狗儿自然爬不上来,林深就得意地大笑,“人们都说‘猪没法上树’,现在我能接下句了‘狗没法爬桌’!”笑后又嗔着陆小郭,“臭锅盖,你还不快降了它,以后不许拿它吓我,不然我买包砒霜毒死它!”
陆小郭咂嘴说:“噫,都说‘最毒妇人心’,砒霜两个字你也敢说得出口。”随后又故作抖了一下身体,网络用语脱口而出,“吓死宝宝了,真担心我的安危。”
林深见那只狗不闹腾,下了桌子穿上拖鞋:“人家还说无毒不丈夫咧!你派只狗来对付我,咱两个彼此彼此!”
陆小郭倒出狗粮来唤喂那小狗儿,“哟,儿子~多吃点!”
狗儿摇摇尾巴,温温和和地窜到碗前吃食。林深嫌弃说:“把狗当宠物也就算了,真不理解还要叫它一声儿子的那种人!又不是自己不会生儿子,你是做了太监还是练了葵花宝典?”
林深说完自己捧腹大笑起来,倒在沙发上仰天笑成一团,笑得快没气了,稍稍缓过来一看到陆小郭的那张脸,笑点就被绳子拉降到最低,又是半天缓不过来。
陆小郭急红了脸,看见林深的张嘴大笑,抓把狗粮装作要塞她嘴里,“你再笑,当心我喂你一把狗粮!”
“好,好,我不笑了。”林深起身打坐闭着眼睛,做出武侠练功人士的样子,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睁眼看到陆小郭又不小心“噗嗤”一声。
“盗版婆!”
陆小郭扯着嗓子发飙起来,接着“哐当”一声,吓得那只小狗儿碰翻了盛狗粮的铜盘,圆滚滚的狗粮瞬间像黄豆粒子撒了一地。
看见那只小狗都被吓到了,林深赶紧捂起嘴摇摇头,“我真的不笑你了!”之后才说起正事:“不过说真的,让我养狗,我还不如养花呢!我警告你,你最好看劳了你的‘狗儿子’,别让它进我的房间,小心我的手段!”
陆小郭吹吹刘海说:“整个屋子都是我的呢,你没有理由跟我谈条件!”
“切!”林深把刚才小狗蹿窝过的抱枕扔到他怀里,恶毒的语气说:“那跟你的‘狗细菌’同眠共枕吧,祝你来生变成一条母狗,跟它生死同穴!”说完起身离了沙发就要往房间走去,脚下忽然被圆滚滚的狗粮打滑。
“哎哎哎!”
林深叫着就要往后仰倒去,还好自己的腰被一双宽厚的手掌拖着,定惊瞧时,是陆小郭那双眼睛与她四目相对,那么近的距离,微微泛情的双目,她的心跳像是球台上激烈被拍的小乒乓球,在这个点扑通扑通跳上下跳,来回跳,使劲跳。
如果不是脸颊发烫得紧,林深都快要忘记了自己还可以站直,她连忙过去喝了一口凉水。
“怎么了,脸红的跟开水被烫烂似了!”陆小郭打趣虐她。
林深嘀咕说:“原来传说中‘吵得面红耳赤’是这样的感觉,还不是被你气的!”说着脚下就被陆小郭拍了拍。
“喂,你干嘛打我脚?”
陆小郭白了他一眼,“没见我正在捡狗粮嘛!等下把你摔痴了我可赔不起。”他拾捡完狗粮,抚着小狗道:“狗儿,别再打翻了喔!”
“哎,臭锅盖,人家的狗都有名字,它叫什么名字?”
陆小郭回答她:“就叫‘狗儿’。”
林深听了又笑:“多稀奇呀,全天下哪只狗不是‘狗儿’,连乞丐都要跟狗抢名字呢,拜托你有点脑子好不好!”
陆小郭蹲在原地想了想,“那它一身白,不如就叫作‘白雪’吧。”
“噫!”林深又呶了一下嘴,“这名字该多冷,叫着叫着你儿子都被冷死了。”
陆小郭反驳:“冷不死,这种犬就是能适应寒冷天气!”
林深手点着下巴又嘟着嘴,思考的模样甚是可爱,灵感一来,打了一个响指说:“不如就叫作‘白球’吧,刚刚见它胖乎乎地缩在沙发上,活活是个‘白球’!这名字一听,就有股机灵伶俐劲!
“白球?白球?白雪?”陆小郭也思考着比较两个名字,“也不错,‘白球’的确给人的感觉不一样。”然后一边给白球顺梳着狗毛一边朝林深俏望,赞道:“不错啊,盗版婆,亏你傻脑袋瓜想得出来!”
看见陆小郭的一个俏皮眼神,林深脸颊上才刚刚褪去的热度又“唰”一下飙升,她支支吾吾回答,“那…那是,也不看看谁比谁聪明。”
她说完连忙跑回了卧室关上门,双手摸了一下自己不争气的脸蛋,对着镜子看,果然,红扑红扑得不像样,简直跟吃过春药一样。她摸摸额头,不停地在原地转悠:“完了,完了,我一定是发烧了!”
几秒后她想起来开门探出头叫,“臭锅盖,我不允许它窜进我的卧室!不然后果自负!”
紧接着又是响亮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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