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烟嘴巴还没张开的时候,我“啪”的一巴掌就闪了过去!
她被我一巴掌就打蒙了。她绝对不会想到我“傻乎乎”的面容下的骨头有多么硬。
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厉声道:“你竟然把自己姐妹儿往火坑里推!?真是个人渣!就你也配当一姐?”说完,我转身拉开门就走了。
下了楼,冰姐正在一楼大厅接了一批客人过来。
为首的那个一见我便道:“哎哎哎!这个不错,我点这个!”
冰姐赶紧的低三下四,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哎呀!您真是好眼光啊!不过啊,这个怕是被点了!今晚三个台,一个都没轮空啊!”
“靠!行了行了。哪个房间?”那客人没好气的问了一句后上了楼。
……
“你怎么下来了?”冰姐走过来,一脸开心的问。
我今天晚上每次都是第一个被点的,她肯定也是知道情况的;这么颗“好苗子”被她弄到手,自然是一脸的开心。
“我把苏烟打了。”
“什么?”
“我不干了。”
“不干了!?为什么不干了?不缺钱了?这一晚上大把大把的钞票你不赚了!?”
我没理她的转身往外走,身后传来苏烟的声音,“姐!这婊子打我一巴掌!”
“那是你活该!”冰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后,快速的走到了我面前,一脸讨好的说:“因子,你呀!你就是干这个的好料啊!青春饭啊……别吃晚了!现在可是最好的年纪!要是等你二三十了,谁还点你啊?”
“谢谢嫂子,我喝了些酒,脑子里有点乱。我先回家了!”
我说着就推开了门,疾步的往回走。
越走心里越憋屈,越走那些画面就在脑子里转啊转!
那个中年男人的手,那个绅士一杯杯的酒,那个峰哥抓我裙子、摸我大腿的手!那些笑容和肮脏一次次的扑向大脑。
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
难道,我真的只能干这个吗?
不干这个我能干什么?
想起父亲的病,想起自己借了那些钱再过一个半月就要用完了,心里急的眼泪哗哗的流!
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开门,打开门的时候,便听见房间里的吵闹声。
张扬从客厅里一脸微笑的跑过来,看着我一脸是泪,便问我什么事?
我控制不住的跑上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贴在他怀里呜呜的哭。
“怎么了因子?”
“你救救我好不好,救救我好不好?呜呜……我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撑不住了……”
……
那天张扬魏子洲和林灿去出席活动回来后,在家里吃饭。
三人忙活了大半天,一人才100块钱。按照他们的话说,他们只不过是找个舞台锻炼一下台风,顺便的赚个小外快后,一起吃饭。
听他们赚的那么少,我微微的就有点小失望了。
他们三人问我的难处,我直接的说了出来。如果再不跟他们张扬和魏子洲说的话,我的心里真是会崩溃的。人,都需要宽慰和安抚,无论他的表面看起来多么坚强。
他们毕竟都是没长大的学生,只能给我带来精神上的安慰;模特这个职业本身的花销就不小,他们也是很为难。
但是,那杯水车薪的帮助,对我来说也是极大的安慰。
……
第二天,是周六。
我早早的回家一趟看了看父亲,并说两个多月没去李兰香那里了。想去看望看望她。
父亲听后,再三叮嘱我不许跟人家要钱。我自然是要答应他的。
床上干净而漂亮的衣服,坐上了去市里的车。
两个多小时后,抵达。
走在熟悉的路上,看着熟悉的风景,脸上不再是那青春年华里该有那种迎风笑脸。安静的像个大人。
如果有人看到我那刻的眼神,没人会相信我是个只有十六岁的孩子。
这个世界就是那么怪异。
有些人,十七八岁的时候已经成熟的像是二十七八岁的人;而有些二十七八的人,却还纯真的像个孩子……
我们永远无法用一个人的面容去断定一个人的成熟度。
我也不知道,上帝为我安排了如此多的磨难,是为了让我成长?还是为了让我步步沉沦?
……
上午十点四十五分,到了李兰香家。
我是有钥匙的,但是碍于此刻的身份,我并没有主动开门。而是像个外人一般的敲门。
没人……
拿出钥匙,打开门。
熟悉的家。
看着这个家,就想起曾经的一幕幕,心里不由的开始轻轻的抽动。
轻轻的碰触着那些我曾触摸过无数次的家具,我的心……暖的要死!
眼泪,就那么在眼里打着转。
推开自己曾经的卧室,被子还在那整齐的叠着,几乎还是原来的模样,熟悉的情景让我赶紧的关上门,不敢再看!
疼啊,太疼了……
肖亮的卧室门开着。走进去,看到他课桌上凌乱的摆放着作业。
走到书桌跟前,看见他的一本英语书里夹着个信封,露出了残缺的一角。显然已经打开了。
我好奇的轻轻的翻开他的英语书……
xx市xxxx小学王xx老师转因子(亲启)。
看到那熟悉的字体,我的眼泪顿时就流下来了!
这是魏昊轩!
这是哥哥的字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