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帝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在栽种药草,梦见自己炼制土壤,那些药草千奇百怪,没有一种是他认识的,但是却又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他似乎虽然不认识这些药材,可药材的药性以及生存习性都了如指掌。炼制土壤的方法也被他记得清清楚楚。
这是他一年来最完整的一个梦,反反复复的练土,反反复复的栽种药材,什么样的药材需要什么样的土壤,他记得一清二楚。
昏迷了大概三四个时辰,等到快要傍晚他才清醒过来,紧接着就是浑身的酸痛,他小心地站起身,身上的衣服被划破,腿上也因为从树上掉下来的缘故摔得青肿。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周围,他大口的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又了咧嘴,太痛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活着,心里心有余悸。看了看旁边掉落的果子,他慌忙的捡拾起来,拔起腿就跑,差点就丢了小命,这是他从生下来最恐惧的一次。
腿上大概是骨折了,跑了几步他就坚持不下去,眼看着天色不早,他忍着疼痛一拐一拐的向着村子走去。
慢慢的太阳快要落山,村子里的人也开始收工回家,黑夜代表着黑暗,代表着神秘,在夜里没人敢逗留在外面,没人知道远处有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有,或许就有尸的出没。
刘双喜就坐在村口,他嘴里叼着一根树枝,看似闲散,却警惕的注意着远处,刘双喜今年五十多岁,早年当过兵,因为腿上受过伤退伍回到农村,没法做一些体力的劳作,但是一个军人该有的警惕却没有被荒废,这些年来村口执勤的人换了不少,能活下来的却只有他一个,其他人大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了。
“狗娘养的天,一口粮食都不给,造的什么孽。”他嘟囔了一句,狠狠的把衔在嘴里的的树枝吐在地上,忽然,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蹒跚出现,他双眼一下子变得冷厉,手臂不紧不慢的搭载身边的一根绳子上,只要他一拽绳子,布置得陷阱就会发动,不要说一具尸,就是三五具也是有来无回。
“刘叔,是我。您老可千万看仔细了,我是帝方。”帝方远远地就站住,大声的呼喊,他常年在外面,对村民们布置得陷阱一清二楚,他可不愿意稀里糊涂的葬送在陷阱这里。
“妈蛋的玩意,这么晚才回来,活腻歪了”刘双喜一瞪眼,手掌从绳子上拿开,看着远处一瘸一拐的帝方,气不打一处出,村子里还有七八个像帝方一般大的孩童,但是整天往外跑的就他一个。
“叔,我中午从树上掉下来,八成是跌断腿了,您帮我看看。”看见刘双喜,帝方眼一下子红了,眼泪也开始呱嗒呱嗒的往下掉,也顾不得疼痛,快步的走到了刘双喜的跟前。
“哭有个鸟用。”
刘双喜脾气火爆,开嘴就是骂,但是手上没闲着,他轻轻地抬起帝方的腿,仔细的摸了摸,只见他的双手猛的一用力,咔的一声清响,帝方只感觉猛地一疼,可紧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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