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安静过后——
“我绝不放弃,他就是死了我也要见到全尸。”
恪文说这话时攥紧拳头,鼻孔一吸一张。难以相信说出“当他已死”的人竟会是他们的亲妈。她像是在说一条不受宠爱的小狗,走丢了也没事,就当它死了。
孔律师赞同恪文的观点:“我也是这么想。如今我们并非放弃寻找恪生,只是暂缓。或许等恪生的处境安稳时,他还会主动联系我们。”
一提到主动联系,恪文马上联想到有人曾假冒恪生给陈姨拍去电报要求见面,于是问孔律师最近陈姨还有没有接到假恪生的骚扰。
“没有。你陈姨想起来还是觉得后怕。如果真得赴约,不知道会拿她怎么样。”
后果怎样还真难说。以nsag的手段,无法猜测他们下一步棋会怎么走。可能只是和陈姨谈一谈,也可能二话不说先抓起来。幸好有孔律师在,nsag肯定有所顾忌。
恪文详细叙述了自己的遭遇,如何被nsag的人设下陷阱,就为了套出可能帮助恪生逃亡的人。孔律师打开录音笔,认真听恪文讲述,并不时评论。
“他们的手段确实隐蔽难以察觉。”
“我母亲是怎么被他们抓住的,她有没有跟您描述当时的经过?”恪文问道。她的想法是既然大家都不知道恪生的现况,那么还原被抓捕时的情况,或许可以找到他逃亡计划的蛛丝马迹。
“她说过。当时他们十几个人在龟脊山上一处疗养别墅集会,准备进行‘执伞人’的交接仪式。”
恪文不得不打断孔律师:“‘执伞人’是什么?”
孔律师在纸上写下这三个字递给恪文。
“‘执伞人’是天演会内部的一个高级职位。你知道天演会吗?知道就好。据你母亲说,上一位执伞人是章佰龄,他指定的新一任则是恪生。他们当天集会就是为了完成工作交接。”
恪文的目光重复来回于三个字之间。执伞人,字面上的意思很好懂,指的就是手拿雨伞的人。可这个称呼放在天演会里,一定有它特别的意义。
“执伞人是做什么的?”
“我也这么问了你母亲,可是她并不清楚,只知道他掌管着天演会的重要秘密。秘密的内容,一般的成员无法得知。”
两只手深深插入头发,把头埋在胳膊之间,恪文无声地叹气。根据过去与安平记者的谈话,她知道恪生手上有天演会的重要秘密,也正以为此才被nsag追捕。由此看来,交接仪式已经完成。因为如果没有的话,现在逃亡在外的就该是章佰龄了。
章佰龄将危险转嫁到了恪生身上。恪文手指的骨节握紧到发白,她宁愿相信章佰龄是有意为之,嫁祸一个单纯的少年。毒如蛇蝎的人。
“那天你母亲和其他人一起在屋里等候,章佰龄和恪生迟迟不现身。最后章佰龄只身前来。他宣布交接仪式已经完成,话音刚落,西北的人就闯了进来,抓了所有的人。”
“不对不对,这里有问题。”恪文又不得不打断他,“nsag是西北的私人部队,他们无权抓人。这是违法的,对吧?”
孔律师点头说对,但是表情分明又在说她错。
“西北很有一套。我也想过由此入手,揪出他们非法拘禁的事实。可我调查发现,集会的别墅在一周前就被西北买了下来,成为了私人用地。你母亲和那些人还以为借用的仍是上一个房东的房子,不知道他们的行为已经属于非法闯入。西北派安保人员抓住他们送到治安局合法合理。”
西北早就知道他们将在何时何地举行集会,于是提早挖下陷阱设好埋伏,就等着将他们一网打尽。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没算过章佰龄,被最重要的新任执伞人逃脱了。
“他们抓住了你母亲和其他人,报告治安局的同时提供材料举报他们的违法行为。所以,你可以指责他们的行为过激,却不能起诉他们违法拘禁。”孔律师闭着眼不停小幅摇头。
恪文不用多想也猜得到这背后一定又是兰道在调兵遣将。她再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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