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德真没想到回家又遭到一个大炸弹,顿时弹得他一脸冷僵。
马兰就开始喋看似休地骂咧起来,开嘴闭口都是管立行的错,同时也不忘责怪丈夫夜不归宿。她一边说着,一边抖落着丈夫的外套,上面有股淡淡的烟酒气,暂时倒是没有闻到什么香水味儿。
回头就开始安排起来,“既然你今天要休息一天,那就跟我去医院看看女儿。毕竟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咱们莹莹,你说这男人怎么就这么不负责啊!真是的,那个管立行我怎么也要找他去问个说法儿!他手上好几笔贷款,都还是我们公司给做的担保……”
突然,马兰的声音一滞,目光僵死地瞪在了丈夫衣领上的那团淡淡的红印儿上。
冯文德还未发现,只是将衬衣脱了下来,扔在了洗衣篓子里,一边往洗手间走去,“哎,孩子的事情你也别太冲动,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事儿,等我收拾一下,下午吃了饭再去医院吧。”
“……哦……”
难得马兰没有立即反驳,原来是正在为“一个口红印”展开各种“正室”的丰沛联想呢!
有女人了?!
不对,多半是应酬的时候被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沾上的。不然刚才不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什么应酬竟然找了些不入流的小姐,这样胡来?现在他们在这方面都非常检点,否则上面一查可麻烦得很。男人想要升正,不可能在拼命努力地这个节骨眼儿上,折腾这种傻事儿。
马兰伸手又捻了一下口红印儿,从颜色,质感,脱色程度,香味儿等等考察其等级价值,嗯,很一般,不过是二三百块钱的某宝货,估计还是打折款。
虽然如此想着,马兰又将衣篓子里的衣服拣起来,翻查了半晌,又发出了一根颜色泛金的长头发,应该是染过的。她的眉头皱得更起,胸口开始有些明显的起伏了。
那时候,正在氤氲水气中的冯文德,不住地猛抹脸,昏呼呼的脑子渐渐变得清明了一些,眉头也越皱越紧了……
“凝儿宝贝,快给冯老板满上啊!今晚,你可得好好伺候冯老板,呵,你猜冯老板今年贵庚?”比尔的声音充满了邪气的挑逗味儿,尤其是问到最后那句,故意用洋腔的汉语说出,让人莫名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事后冯文德想起这段儿,就份外后悔,自己到底是老大一把骨头,在某些事情上真是搞不赢这些狡诈的老外,就不该去赴那场鸿门宴。
叫“凝儿”的女孩真是越看年纪越小,感觉和他女儿差不多大吧,只是脂粉涂得有些深,看不出来真实面目……不过之后在那酒店的浴室里,洗尽铅华的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让他……
他浑身一振,有一种久违了的激情在骨子里骚动起来,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流向同一个地方,让他喘息沉重,有些不能自矣。
咔嚓咔嚓的相机声隐隐地耳边响起,同时更传来比尔那可恶的声音,“啧啧,冯老哥,你可还是老当益状,瞧把我们凝儿宝贝折腾得,瞧瞧!真行啊你!”
比尔的手机里不仅有照片,还传出了男人粗喘女人娇吟的录音,“冯老哥,你这个前后姿势在你们这里是叫什么……老汉推车吗?真够感觉啊!唉,您别生气,要不,我也参一卡?连我也上了这条贼船,老哥哥你还怕什么呢?”
从来只在网络新闻里看到的某些词汇,冯文德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事实上,头天晚上的一团混乱,不知道是酒精的发酵,还是人性骨子里无法掩饰的劣根性,都在那一刻爆发了似的,他竟然真的泥足深陷,开始有些……食髓知味儿了。
——冯老板,只要你再多给咱五个点子的让利,工厂立马就能落地生根。等你有了这个成绩,就能把那前面多余的“副”帽子给彻底摘掉了,以后看斯科达那臭小子还敢不敢给咱们脸色看,你说是不是?
“冯叔叔,你真温柔,而且,你好能干啊!冯阿姨一定很幸福的吧?”
冯文德一下关掉了花洒,睁开眼时,将脑海里的东西都推到脑后。已经夫妻近三十年了,幸福不幸福他也不知道。只知道……
冯文德走出浴室,就迎上马兰拉长的一张冷脸,顿觉无趣儿。
“你洗也洗好了,衣服给你找好了,我来开车。”
“兰,我累了一个通宵,想休息一下。我……”他还没吃早饭呢,就急急赶回这个家。家的份量,其实还是挺重要的,可是此时面对……面对一张黄脸,和之前那张崇拜娇嫩的羞红小脸,还真是让人无限唏嘘。
冯文德突然就想起了一位在外区的关系极好的老同学,同学会时,偷偷跟他吐槽说,二十年的婚姻到现在已经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本以为激情热血已经随年龄逝去,没想到遇到一个小姑娘,竟然重燃激情,滋味儿真是挺不错的。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呵呵,都忘了。现在他是很清楚,他对马兰从来只是责任更多过于爱情,两人是同学,马兰家世比他家好太多。马兰父母还是老军人,倒是不看重什么门弟,见他勤奋好学,为人吃苦耐劳,最重要的是脾气好,受得了马兰的女汉子性格,就同意了两人的婚事。婚后,马兰对他的事业帮助非常大,说爱人太牵强,倒不如说是相互合拍的伙伴。很多研究学家不都说了,家庭这个组织单位,其实就是一种经济重组体。《婚姻法》上明析的主要都是财产划分,子女抚养权的分割等等,哪一条跟感情有关?哪一条又跟钱无关?
“我们的女儿还躺在医院里,一个个孤孤单单的多可怜,你当爸爸的在家里睡得着吗?你……冯文德,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冯文德气愤地抢走马兰手上的衫衣,要进屋去换,却被马兰挡住,拉开了一场夫妻间的口舌之战,没完没了,让人意兴阑珊。
……
话说,甜蜜跟着莫时寒父子两回莫家小洋楼,那楼上的豪门套房,自然就留给了拉丝和谭靖楠这对新晋的未婚夫妻。
那时候,谭靖楠对拉丝的耳语是,“今晚,我愿意让老婆做一个彻底的婚前检察!”
这无疑就是在暗示,突破那最后一道防线嘛!
拉丝一进屋,看着满室的豪华装潢,兴奋得不得了。却很快将注意力放到了室内那个超大型的浴缸,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面对着一片单反光玻璃,外面是芙蓉城最繁华的夜景,抬头难得是一片星空冉冉。
她迅速脱光光地跳进浴室里,玩弄各种摩擦功能,并且很快就搞出了一池子的香浴泡泡,唱起了“我爱洗澡”的儿歌。羞涩万千地想着,其实她和谭靖楠之间的关系,已经相当亲昵。摸过,抱过,亲过,甚至同睡过好几次了。唯一除了那最后一道线……每次她想要探索一下谭靖楠的神秘世界,无奈小手都会立即被男人抓得牢牢的,让她欲罢不能。明明感觉到对方热情如火,偏偏他就是拦着不让她动手,动嘴也更别想了,还会抬出一堆美妙浪漫的理由,堵得她又羞又窘,完全没有平时大女人的形象。
“阿楠,阿楠……”
拉丝已经泡得浑身暖洋洋的,爬在池边,托着腮,她此时已经取下了发套,不过留的还是短寸头,妆已经卸完了,但是一张漂亮中性的脸蛋,那是任何美容大师也会惊艳的杰作。
她看着手上的戒指,个头虽然远比不上莫时寒的那颗鸽子蛋,可是也不小了。想想一个普通警察啊,月薪对她这种高级白领来说真是少得可怜,可是他却买是这么大颗钻戒对她求婚,能不幸福吗?!
算来算去,好歹也要一年半载不吃不喝,才能攒够吧!当然,貌似他还有自己做一些投资理财,但也应该不便宜就是了。
拉丝觉得,自己的心情完全像个待嫁娇娘啊,太美了。
今晚,其实也是她的第一次哦!不知道会不会很疼呢?
这时候,浴室门终于被推开了。
只见谭靖楠潇洒依旧,只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服,米白色,身量高大,体骼健美,眉眼轮廓在淡金色的灯光下被勾勒得万为英俊帅气,眼神看到拉丝时,温柔如水,热情如火。
“丝丝……”
他温声唤着她,手上还托着红酒,和几碟子小零嘴儿。里面,拉丝看到了夹着火腿肠的三明治,顿时心跳就有些不可自抑。
“抱歉,让你久等了。”男人将东西放到池边专门的置物台里,侧身坐在池边,俯身吻了一下拉丝的发顶心,那样温柔体贴,简直迷死人了。
拉丝不自觉地朝水里缩了下身子,她现在可是浑身光溜溜儿的啊!
“阿楠,你不进来泡一泡,解解乏吗?”
“当然要进来,泡、你!”
“呀,你真坏。”
拉丝扭捏得不得了,娇斥一声就退到了池子对面。
谭靖楠缓缓站起身,看着帖在池边娇洋洋的小美人儿,眉目间慢慢倾出一抹坚定和凝重来。
“丝丝,我想告诉你一个事实,希望你不要太惊讶,也别生气。”
“什么事实啊?不会是,你还是个处男?得了,你们单位的同事都告诉过我了。我不会生气的,因为我……”
谭靖楠慢慢地说着,一抬手,就将上衣的外套脱掉了,里面是一件拉丝早见惯的白衬衣,她故做娇羞地捂住了眼,却又别开两指缝缝儿偷看。
谭靖楠笑得非常宠溺,一下又拉开裤头拉链,甩掉了裤子,只剩一条紧身的平脚裤。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说,“丝丝,我想这个事实,可能会让你失望,但是请你记住,我是真心爱你,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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