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她才发现,燕惊鸿原来不善厨艺,与她一般,只会刀剑,不会菜刀。紫幽阁
燕惊鸿扶着常青的肩:“不准笑。”
常青点头,唇角却笑意不减。
他恼她,捉住她便咬她的唇,她也不躲,微微张开唇,乖乖不动,唇齿嬉戏,便越发的缠绵。
本只是想咬她,燕惊鸿倒像上了瘾,缠着常青亲昵了许久。
舔了舔她唇角,他这才餍足,将瓷碗推到常青面前:“面糊掉了。”
常青看了一眼,拿起筷子:“无碍。”
燕惊鸿瞧了瞧,黑乎乎的一坨,卖相着实不好,他捉住常青的手腕:“不吃了,会吃坏肚子的。”
燕惊鸿心里有了盘算,下一次,定要请司膳房最会做膳食的师傅来教他。
他起身要拿去倒掉,常青拉住他:“我就吃一口。”
他依着她,用筷子仔细挑了一小根面条,喂到她嘴边,然后便盯着常青的脸,有点期许,又有点底气不足:“是不是很难吃?”
很咸,还有点涩,嗯,还很酸。
常青有点形容不出来,倾身贴着燕惊鸿的唇角,将嘴里的味道哺给他,抬眸:“难吃吗?”
燕惊鸿舔了舔唇角,笑道:“很棒。”
常青便又吃了一口,抱着燕惊鸿的脖子,喂给他。
他扶住她的腰,仰着头:“这是谁教于你的?”
“御书房里有本书,上面画了。”
那本书是燕惊鸿及冠时,长福塞给他的春宫册,当然,同时塞去的还有两个干净的宫女,当时他只是随手翻了几页,便扔在了角落里,顺便将两个光溜溜裹在席子里的女人扔出去了。
燕惊鸿神色有些微动了:“你看了多少?”
他家常青,怎能看这种东西。
常青一丁点都不隐瞒:“第一话到第十六话。”
燕惊鸿脸一黑:“我要把长福给砍了。”
长福在外殿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常青只是笑:“无碍,那算不得什么,之前在定北侯府我看过许多。”语气很平常,“暗卫都要学的。”
“……”燕惊鸿愣了一下,他想拆了定北侯府。
“里面有很多杀人的方法,”常青与燕惊鸿说,“人在欢愉时,会将所有命门都暴露,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取人性命最易,不过,我不喜欢这种迂回的办法,我更喜欢用剑,一招致命也很快很容易。”她是定北侯府最出色的暗卫,自然不需以色杀人。
还好他的常青不喜欢,还好常青看得是命门,不是别的不堪入目的东西。
燕惊鸿松了一口气似的:“以后不准看这些东西。”
她应:“嗯。”
“常青,我还有一份生辰礼物要送你。”
他执着她的手,将一块玉石放在了她手里,掌心大小,莹绿的颜色,泛着淡淡的光晕,手心传来微微暖意。
常青摸了摸上面的纹路:“是什么?”
他带着她的手,拂过上面的纹路:“这一面是大燕的国玺印章,这一面,”翻了一面,他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玉面,“刻着我的模样。”
指尖下,暖暖的,是燕惊鸿的容颜,刻在了玉石里。常青抬头看他,有些错愕。
燕惊鸿握着她的手:“我把我和大燕都送给你。”缓缓收拢,将手心里的玉石紧紧握着,“常青,这是我所有的东西,今日你收了,便再也不能不要。”
江山,与他,相赠于她,他啊,总是毫无保留,从来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常青低头,亲了亲玉石上刻画的容颜,神色竟带着虔诚,点头说:“好。”
燕惊鸿笑了,十分愉悦,他家常青不太懂男女风月,却总能这样轻而易举地让他怦然心动。
然而……
下一秒常青突然说:“池修远也送来了生辰礼物。”
一瞬,所以气氛被破坏尽了。
常青啊,还是不识情趣。
提到池修远,燕惊鸿心情就没有那么愉悦了:“是什么?”
常青走至妆台,取来锦盒:“这个。”
燕惊鸿打开,里面是一串黑色珠子,他甩手推开,说:“扔了。”十分嫌弃地又扔远了一点,语气也很嫌恶,“不过是个破珠子,你喜欢,我便送你一屋子比这好上千倍的。”这破珠子,哪里比得上他的玉石一分。
常青取出那黑色的手链:“这不是普通的珠子,是合欢树的种子。”她微微思索,“他大概沉不住气。”
与合欢香不一样,鱼水之欢是解药,这合欢树的种子,若是女子佩戴,鱼水之欢便是毒药,毒素由女子渡到合欢之人。
池修远倒是用心,不损她性命,却也不留燕惊鸿好活。
燕惊鸿拂袖便将那锦盒甩到了地上:“常青,若我早些重生,定不让你遇上池修远那个混蛋。”
常青笑,倒是第一次听闻他骂人。
“他还说,盼我,”她缓缓转述,“一国之后,摄政大燕。”
一国之后,摄政大燕,池修远倒是贪心,这手竟想伸到大燕的朝堂,野心勃勃可以,只是万不该算计到常青身上。
“我听你的,”燕惊鸿问常青,“要封后吗?”
常青想了想:“封后的话,少了一个由头。”
燕惊鸿理所当然:“要什么由头,我要封我的女人做大燕的皇后,谁敢说什么!”有异议者,处置了便是。
常青却问:“母凭子贵如何?”
这个由头好!
不过,燕惊鸿看向常青的肚子:“孩子?”
她伸手,抱住燕惊鸿的脖子,唇贴着他耳边,小声地说:“如果真的有,当然更好。”
他愣住:“常、常青。”结巴了。
她无心引诱,他却心猿意马。
常青专注地看他的眸:“你送我生辰礼物,我将自己送你可好?”
燕惊鸿怔了许久,笑:“你做主便好,我全部听你的。”
他啊,束手投降。
常青握着燕惊鸿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的锦带上。
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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