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一地书本洒落在地,柳是突然朝着楼梯口跑去,眸光,自始至终都落在人群里的身影。
身后,林灿大喊:“柳是,她不是江西。”
柳是脚下忽然停顿,回头,眸光凌乱,额头,全是汗,恍惚失神。
林灿走近他,仰着微微苍白的小脸,一字一字沉声而语:“她不是江西,叶江西在十五年前就死了。”
柳是身子一晃,趔趄地撞在了楼梯的扶手上,惊乱了眼中所有光影,靠着墙,垂眸久久不语,蹲下,将地上的书本拾起,他眉头抬头,眸光无神,有些空洞:“我去上课,别跟过来。”
转身,背脊挺直,藏好了所有慌张与狼狈,好似刚才所有都不曾发生,只是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似乎急着逃离。
林灿看着地上被遗漏下的现代数学概论,捡起来抱在手里,瞧了一眼前面走远的柳是,摇摇头,叹气:“老娘都跟十五年了,你跑得掉吗?”
抱着书,林灿不慌不忙地追上去,淡淡然地喊着:“柳教授,你走错教室了。”
楼下,环绕明成大学的正气广场,枫叶火红,拉了几条黄线,这一处,便是的广告拍摄现场。
此时,于大名模火气正盛,砸了手里的剧本,整出一片响动。
“滚,给老子滚。”
阮江西被于景言暴怒的声音惊扰,取下遮住半张脸的草帽,睁开懒洋洋的眸子,还有些惺忪的睡意:“他怎么了?”
陆千羊撑着下巴,正幸灾乐祸地看热闹:“统筹刚刚说换场地,先拍教室里的镜头。”
阮江西疑惑。
陆千羊立刻举起双手,表示无辜:“不关我的事,是王导自觉,非要给你换档期。”
阮江西的手还没有痊愈,能不下水最好,延期一天算一天,对此,陆千羊显然乐见其成。
阮江西心平气和:“以后不准敲边鼓。”语气不怒而威。
陆千羊很冤枉,她大吐苦水,鸣不平:“我什么也没说,没看见吗,打从张晓一来,王导就对她点头哈腰的,宋大少手下的人,往那一搁,啥也不用说,哪个会不长眼,自然看得出你是锡南国际的正宫娘娘,哪里用得着我去敲边鼓,宋大人的淫威,挡都挡不住。”
阮江西失笑,电话声响,是于景安,她放在耳边,礼貌地说了一声‘你好’。
除了宋辞的电话,阮江西对谁都是这样,三分礼貌,七分疏远。
于景安见惯了她的冷清,也不气,问:“开拍了吗?”
阮江西娓娓轻语:“我的部分延后,正在换场地。”
于景安听了,笑了一声:“那小子在发脾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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