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驾光临,掌柜的就像死了爹妈一般难过。
不管怎样,掌柜的还是屁颠屁颠地跑出来迎接,赔笑着道:“少城主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少城主快请进,快请进。”
孙阳瞟了掌柜的一眼,此人长得倒像个弥勒佛,圆圆胖胖,不过笑起来的样子似哭居多。
孙阳也没有刁难掌柜的,直接开门见山道:“本少要为女眷买些绸缎,你有什么好介绍?”
孙阳又补充道:“对了,不用为本少省钱,本少要的是物有所值。”
掌柜的心道完了,这回彻底完了,不用省钱,那就意味着要大出血了,可怜他就是一个打工的,这笔钱肯定要算在他的头上了,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天哪,不是说恶少身受重伤在家养伤吗?他怎么这么快就能活蹦乱跳出来残害百姓了?
掌柜的不敢表露出心中所想,他飞快地扫了惜雨三女一眼,说道:“少城主,好绸缎都在二楼,请你跟我上来。”
孙阳点了点头,跟着掌柜的上了二楼,在上楼梯之前,孙阳还特地瞥了一眼在一楼看绸缎的客人们,只见这些人像石化了般一动也不动。
“晕,我有那么可怕吗?有必要那么紧张吗?我又不会把他们怎样,至于这样吗?”孙阳小声嘀咕着。
冉如雪耳朵动了动,她把孙阳的话尽收耳里,讥讽道:“恶少能不可怕吗?”
孙阳看了冉如雪一眼,他没有在“恶少”的问题上与冉如雪争论。
孙阳前脚刚踏上二楼,只见一楼的客人们转眼间跑得无影无踪,小二们见了很无奈,又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二楼的客人们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似的不会动了,估摸着这些人都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脚底抹油?
孙少城主名声不好,与他在同一个店里买东西,那可是鸭梨山大,举个例子说,若是你打算买的东西被孙少城主看中了,那你就要懂得做人,把东西买下送给孙少城主,并且还要违心说好话请孙少城主收下,反之,一顿毒打那是避免不了的。
关于这一点,孙阳倒是不知,如果知道,他只能说恶少是朵奇葩,而且还是奇葩中的奇葩。
绸缎庄二楼是个五彩缤纷的世界,这里有着各种光滑亮丽的绸缎,掌柜的也不惜血本挑几款最贵的卖力地为孙阳介绍着,此时此刻,掌柜的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快点把恶少打发走,他觉得恶少多留一刻,绸缎庄的生意就会多受到一分影响。
孙阳又不是来占便宜的,他是诚心购买绸缎,心态则与掌柜的不同,慢慢挑选,以惜雨喜欢为主。
正在孙阳为惜雨挑选绸缎时,金家大少来到了金氏绸缎庄的八方坊市分店。
金元宝是金家大少爷,为金家打理着所有布匹的生意。
今天,金元宝也不知是不是脑门被抽了,他没有去寻花问柳,而是带着新娶的小妾到八方坊市的金氏绸缎庄巡视。
说得好听叫巡视,实际上就是路过顺便瞅上一眼,以防家里老爷子说他整天无所事事。
金元宝刚来到金氏绸缎庄门口,就见到十几个男女争先恐后地跑出了绸缎庄,滑稽的是一位身穿青衣的公子把脚下的一只布鞋跑掉了,最后硬是顾不上鞋子,光是一只脚跑得没影儿了。
金元宝心生奇怪,怎么大家像逃命似的,难道店里出了什么事?
金元宝搂着小妾走进绸缎庄,发现店里静悄悄的,于是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客人们全都跑光了?”
一个伙计小声回答道:“大少爷,少城主来了,在楼上。”
金元宝一脸好奇道:“哪个少城主?”
伙计说道:“大少爷,我们临江城能有几个少城主?自然是孙阳孙少城主。”
“阳少?”金元宝惊呼一声,小声低估道:“不是说阳少在家养伤吗?”
随后,金元宝狠狠地瞪了伙计一眼,喝道:“混账东西,不知道本少爷和阳少是朋友吗?阳少来了,你们也不来通知本少爷一声,哼。”
语毕,金元宝搂着小妾上了楼,正好看见掌柜的口沫横飞,为阳少介绍着一款店里最畅销的名贵绸缎。
金元宝笑着上前,“阳少,你来了小弟家的店怎么不跟小弟说一声,小弟的东西不就是阳少你的吗?阳少,你看中什么尽管拿,不要跟小弟客气。”
孙阳扭头过去,只见来人穿得十分骚包,金光闪闪,很是刺眼。
孙阳不认识来人,问道:“小青,这人是谁?”
小青回道:“少爷,他是金家大少金元宝,也是少爷你以前结交的朋友。”
恶少能有什么朋友?不外乎就是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