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景云宗掌门和掌门夫人单独相处时,安桦现身了。
“苏安桦见过掌门,见过师伯。”
安桦突然现身,吓了景云宗掌门夫妻俩一跳,他们俩看见来人是安桦时,才惊疑不定的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安桦微笑道:“晚辈自然是用轻功潜入进来的,毕竟如今阴木府处搜捕晚辈,晚辈怕连累了师伯与景云宗,便不敢光明正大的上门拜访。出此下策,还请掌门和师伯见谅。”
景云宗掌门目光闪烁的看着一副恭恭敬敬晚辈姿态的安桦,心里明白,这不是什么怕连累景云宗,而是彰显自己的武力。
毕竟一个能在大白天潜入景云宗,甚至潜伏到他身边近处来,若非主动现身,他都丝毫没有察觉的高手,是何可怕的实力?
起码安桦若是想刺杀他,他肯定躲不过去。
景云宗掌门想到传言中阴木府坛被安桦一人一剑给灭掉了,本以为传言可能有些夸张,或安桦是如阴木府灭掉玄阳宗那样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暗算才得手的,现在看来,就凭安桦这神出鬼没的轻功,就足以将阴木府坛的所有人给刺杀了。
景云宗掌门脸色变幻了几瞬,终定格在一张慈祥笑脸上,哈哈笑道:“贤侄小心谨慎又有何错?怎能怪罪?贤侄今日来见我与你师伯,可是有什么事?”
掌门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原本还坚决不许他插手玄阳宗与阴木府之间恩怨的丈夫,此时却完全变了个态度。她微微垂眸,温和担忧的看着安桦道:“师侄近些时日可还好?师伯我听闻玄阳宗突遭逢大难,心中实在悲痛担忧,幸好还有师侄幸免于难,让师伯心中聊有慰藉。”
安桦微微勾唇笑道:“劳烦掌门和师伯担忧,晚辈好。今日晚辈前来,只是想向景云宗借一些人手,助晚辈收复宗门驻地。毕竟阴木府人手众多,晚辈担心仅凭晚辈自己,没法及时杀光那群阴木府的走狗。”
景云宗掌门夫妻俩心中一凛,好家伙,这借兵都借得这么霸气——劳资找你借兵不是因为劳资打不过,而是劳资一个人没法及时杀完那么多人,所以找你借点人去帮劳资杀几个走狗,免得仇人逃走了。
景云宗掌门微微眯了眯眼,没有接话,而是问道:“我听说贤侄孤身一人杀上了阴木府的坛,还杀了阴木府的六长老,想必贤侄剑法高强不下于我,不如我们二人切磋切磋?”
安桦秒懂,这是要试一试他的剑法武功了。
说到底还得靠实力说话,安桦正有此意,一口答应下来,右手摸上了腰间的剑柄:“还请赐教。”
剑意勃发,凛冽刺骨,明明宝剑还未出鞘,景云宗掌门就感觉到一股逼人的剑扑面而来,激得他不得不拔剑动手。
然而他一动手,就已经输了。
只见一道璀璨的剑光在眼前一闪而过,他手中的掌门佩剑就脱手而出,插到一块青石之上,嗡嗡作响,他的咽喉已经被轻薄锋利的剑尖给抵住了。
死亡近在咫尺的感觉,他的背后不知不觉已经汗湿了衣衫。
安桦收剑回鞘,对景云宗掌门微微一礼:“承让了。”
景云宗掌门看了一眼自己那被挑飞的佩剑,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后浪推前浪,贤侄好剑法!”
安桦笑容不变的再次问起:“不知掌门能派多少人助晚辈夺回玄阳宗驻地?”
景云宗掌门脸上笑容有点僵,这下子连问都不问他愿不愿意借人了,直接问他能借多少人,就知道这是不借也得借了。
“贤侄放心,我们景云宗与玄阳宗乃是姻亲,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也会借人的。”
景云宗这边搞定了,安桦与景云宗掌门敲定好了借人章程,就去找下一个目标了。
下一个宗门就是同样与玄阳宗交情匪浅的洪鹰宗。洪鹰宗倒是没跟玄阳宗联姻,但洪鹰宗与玄阳宗有生意往来,利益纠葛深。
不是说玄阳宗被灭门,洪鹰宗就能顺理成章的将玄阳宗那份生意给吞并了。玄阳宗那份生意是被阴木府给占了的,洪鹰宗作为正道宗门,怎能与阴木府这魔道门派合伙做生意?
所以双方为了生意利益,也没少发生摩擦。
安桦对劝洪鹰宗出手相助,比劝景云宗更有把握。
果然,在安桦故技重施展示了自己的实力之后,脾气比较暴的洪鹰宗掌门也能安静坐下来与他商谈合作事宜了。
安桦只是在原本的合作基础上多让了一利,洪鹰宗就答应出手相助了。
于是在阴木府传出苏敬的消息作为诱饵之后的第三个月,安桦就在景云宗和洪鹰宗的帮助下,夜袭被阴木府占据的玄阳宗宗门驻地。
安桦一手风云剑所向披靡,阴木府无人能在他剑下撑过三十招,他一马当先的杀进去,任凭阴木府布置下天罗地网,在绝对实力面前也如同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阴木府的高手不是安桦的对手,就连阴木府的人海战术也在景云宗和洪鹰宗派来的大量支援门人之后没了作用。
玄阳宗的宗门驻地被顺利收复了回来。
本来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多捞点儿好处的景云宗和洪鹰宗的门人,在看见安桦大杀方之后,也没了那点念头。
惹不起,实在惹不起。
为景云宗和洪鹰宗的人忌惮安桦高强的武功,自然不敢闹什么请神容易送神难的幺蛾子,拿到了安桦答应给予的好处后,就留下部分支援的门人,老老实实离开了。
在收复玄阳宗驻地之后,安桦就有点后悔自己收复驻地的动作太快了,居然忘记给阴木府杀了苏敬泄愤的时间了。
他在解决了阴木府的人,重新接手玄阳宗驻地之后,发现苏敬竟然还被关在地牢里,人还没死!
真是祸害遗千年,这么久了居然还没被阴木府弄死,阴木府的人真是一点魔道武者的职业道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