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真相已经查出来了,么当然要跟袁母当面对质。
安桦来找袁母时,看见袁母屋子里伺候的下人全都被赶屋外守着,他就明袁老二和王氏此时肯定袁母屋子里,人商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下人们看见安桦过来,立刻就要行礼问安,安桦微微抬,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这些下人们一个个都很清楚晋国公府真正的主人是谁,所以府上的下人们真正忠心的都是安桦这个晋国公,即使是被安排袁母和袁老二一家人身边伺候的下人也是如此。
原本的命运轨迹中,也是因为袁阳杰丢失,原主立袁阳俊为世子,表示以晋国公府会由袁阳俊继承,下人们才开始向二房投效靠拢。
等原主死了,对原主和周氏死忠的人被袁阳俊赶出了晋国公府,就只剩下周氏孤立无援,无人为其主持公道,最终落得个晚景凄凉,不得善终。
这个时候,晋国公府的下人们来看,袁老二一家只是因袁母还活着才有机会继续住晋国公府,而袁母年纪大了,等袁母一走,袁老二一家就得滚蛋了。谁会愿意对袁老二一家效忠,然跟着袁老二一家离开晋国公府呢?都是做奴仆下人,普通人家的下人能跟晋国公府的下人比吗?
所以安桦放轻脚步走门前静听屋内袁母和袁老二王氏的谈话,也没有任何下人会发出声音提醒屋内的袁母人。
安桦正好听见了袁母和王氏推卸责任的些狡辩之言,气得他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个抱走杰儿的人贩子说,他就是把杰儿从你们身边抱走的,根本不是杰儿自己乱跑跑丢的。”安桦冷漠的看着袁母,“杰儿已经醒了,他问我,他被坏人抱走时呼喊祖母,祖母为何不理他。你猜我是怎么回答杰儿的?”
袁母嘴唇动了动,只觉得嗓子眼干疼得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怕得厉害。看着自己子冷漠阴沉的神色,第一次深刻的见识了自己这个从乱军之中杀出一个国公爵位的子的威严气势。
就连袁母都被安桦的气势吓得不敢说话了,袁老二和王氏更是吓得跟鹌鹑一样,缩头缩脑的躲袁母身,恨不得安桦看不见他们。
安桦冷道:“我真金银的养出了眼狼,既然如此,就一切都回归本位好了。”
“来人!将这两个人给我押下去,关杏林园!把他们身上这身锦衣华服给我扒了,换上一身麻布粗衣,让他们一家子给我滚去种地!”
听安桦吩咐的下人中立刻走出几个力气大的小厮和婆子,小厮去抓住袁老二,婆子抓住王氏,把这夫妻二人往外拖去。
杏林园是晋国公府最偏僻的一个院落,因为靠近马厩,没有人住,即使有下人偶尔过去扫也显得破落。
原本的命运轨迹中,周氏就是原主死被赶杏林园去自生自灭的。如今安桦也把袁老二一家人赶去杏林园种地,叫他们继续过以前的苦子。
若是袁老二一家人没被原主接来晋国公府享受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他们说不定还觉得杏林园住下是件好事,毕竟杏林园再怎么破落,也是晋国公府内的院子,比老家四面漏风的破屋要好得多。
可他们却已经被原主接来京城,晋国公府享受了几年的锦衣玉食,如今再叫他们去过种地挨饿的苦子,他们怎么可能受得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袁老二和王氏被抓走,吓得哭爹喊娘的求饶:“大哥,大哥饶了我们吧,我们以肯定乖乖听话,再也不想什么过继的事儿了。”
袁母被心爱的小儿子哭喊声唤得回神,立马冲上去撕扯抓住袁老二的小厮:“放开我儿子!”
小厮不敢对袁母动,就拿眼神看向安桦。
安桦挥了挥,道:“还不快把人拖走!”
得了命令的小厮立马合力将袁老二给拖走了,王氏也被几个力气大的婆子给拖走了。
袁母哭喊着要追上去,但她步履蹒跚的哪儿追得上,只得回过头来找安桦求情:“老大啊,可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你不家的十几年,全靠你弟弟带着老婆子我四处逃难,你富贵了,就不管老娘和亲弟弟的死活了……”
安桦听得无动于衷,每次袁母想要原主听话,达成她为袁老二谋利的目的时,就会这样哭诉。原主每次都会心软的退一步,然就造成他们得寸进尺,不知分寸。
安桦冷淡的道:“母亲放心,父亲不了,兄如父,我只是教育教育二弟做人不要忘本。做人呢,就该待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等二弟明这个道理了,我会考虑放了他的。”
袁母知道安桦是故意报复,她怎么忍心看着大儿子一家锦衣玉食小儿子一家忍饥挨饿?她见自己哀嚎半天,安桦却无动于衷,便威胁道:“你若是不把你弟弟一家放出来,我,我就绝食!”
安桦转头看向她,袁母心生期待,却听安桦漠然道:“想饿就饿着吧,饿急了自然也就肯吃了。”
他可不信袁母么惜命的人真的敢绝食死。袁母可是经历过战乱饥荒的人,越是尝过饥饿滋味的人,越是做不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