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舒兰搀着三大娘到了的时候,架已经被拉开了,看热闹的人已经挤满了院子。
竹青蕴正在训斥老老二小老二:“你们疯了!为了一个女人玩命,二大爷,不是小辈的不尊敬你,你多大岁数了,也不是没有老婆,扯这个嫌情有啥好处,六十岁了,你还想吃牢饭?想到监狱度过晚年?
二哥!,二嫂子几天不在家,你就耐不住寂寞,你怎么还敢搞二大爷的女人?你这不是找麻烦吗,这回好了,袜子机还可以用不?二嫂子回来饶不了你……
“竹二小子!都是你害的我妈蹲笼子,你赶紧滚!……”竹青蕴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小弟儿打断,小弟儿疯了一样砸向竹青蕴一块砖头,竹青蕴一闪,砖头正好砸到杨天财太阳穴,杨天财怪叫一声:“诶呀!……”
小弟儿还要往前扑厮打竹青蕴,被硌応紧紧的拉住。
竹青蕴眼睛一瞪:“小弟儿!我告诉你,你的砖头砸到你爸爸头上,你也得坐监狱,这么大点的丫头就这样泼辣,你是找抽!一会我就叫人送你去公安局找你妈一起待着去。
二哥,你看你教育的孩子,好歹不分,四六不懂,纯牌就一个狼崽子,有个丫头样儿没有?你一天就是钱钱钱,被女人摆弄的黒摸瞎眼,你也太听老娘~们儿的话,听话也行,得是个好女人的话,你这个二丫头跟他妈一个样,真该好好的管教。”
被竹青蕴一吓唬,小弟儿吓得噤了声。
竹青蕴又开始训裴秋兰:“我说表姐,你搞这个勾当到老远的去搞,想干这个还搬到人家院子里住,养不起孩子们,赶紧找个主儿走,也不是没人要,整天的这样闹腾多丢人。”
裴秋兰哇哇的哭了一阵,随后就是理直气壮地辩理:“表弟!你是没有站到我这个角色,你不知道一个寡~妇的苦,我找主儿,好人谁要我,更找不到有钱的,谁有钱舍得给别人的儿子花?哪个长得好的男人要一个带四个小子的女人?
你让我找瘸拐瞎秃吃不起饭的他是要我,我不是要找男人养,我是找男人养我们,能养起我们的有几家?人家还嫌弃我们,你让我找谁去?”裴秋兰是继续的哭。
竹青蕴眉头皱,哼一声:“没有男人你们就过不了了?你四个儿子都是男人,土改你分的地好好种,满可以丰衣足食的,你就是得便宜得惯了,就想不劳而获,几个孩子都跟你学了坏,游手好闲的啥也不干,哪个小?最小的都八岁了,十五六的孩子满可以种地了,娘几个把日子好好过过,总搅和别人家你也不觉得丢人?”
竹青蕴说完,裴秋兰突然醒过劲来,自己怎么顺了他的话了,怎么能承认这个事儿?她断喝了一声:“竹二小子!你敢胡说八道污蔑我,我干什么了?我搅和谁家了?我来织袜子犯法了?他们打架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在看热闹,我走!我走!我怎么这样倒霉?出门遇扫帚星。”裴秋兰“呸呸!”两口,下炕就走了。
竹青蕴气得也没有理她,她就是明的靠了六七个男的,就是个暗~娼,跟这种女人少交涉,被她糊点儿狗屎怎么也洗不净臭味儿。
杨天财逮到了竹青蕴,要求竹青蕴给他解决二大爷给他造成的损失,竹青蕴真是懒得管他的破事,这种事他也管不了:“你们打官司去法院,你们这样无法无天的行为只有政府管得了,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谁觉得冤就去法院起诉。”
杨天财大叫:“竹青蕴!你是支书,你不管谁管,你是包庇杨光耀。”他连二大爷都不叫了,直喊他二大爷的名。
“你们的事都触犯法律,我这个支书没有权管了,该找谁找谁去!”竹青蕴怎么会揽下这个烂事,杨天财不怎么讲理,连一个小丫头子都那么混,怎么给他解决这家人也是不知道好歹。
杨光耀老爷子也是个不要脸的,自己也解决不了让他赔杨天财的损失,他们的事只有经官了,自己一个支书也不是管这个的,石向华才是正管儿,自己拉架是应该的,如果他们经法院断了,自己可以帮他们缓解矛盾。
竹青蕴正在为难,石向华施施然的走进杨天财的小院儿,后边跟着石秀萍,杨柳早就看到了秀珍秀萍一商量,秀萍就出去了。
石向华个子不矮,细高个,黄面皮长瓜子脸,这人长得不错,五官也很端正,只就是那一双眼,说是桃花眼吧,还没有桃花眼精神,眼睛也不算小,就是太眯缝,整天那眼睛总是笑的,从来也没瞪过眼,好像这个人不会生气似的。
实际他真没当着人发过怒,没有暴跳如雷过,连大声说话从来无有,可是在前杨柳的记忆里这个人的印象最不好,是个暗下毒手的人,当面他是不会使,阴暗之处捅刀子,不知是谁给他起的外号叫三瞎子。
老石家还有一个最厉害的人和石向华是一伙儿的,这个时期他正在蹲监狱。
石向华先进屋看看,随后就是眯缝眼笑模滋滋的对竹青蕴说道:“老二,这个事儿你是怎么处理的?”他比竹青蕴大几岁,都是左邻右舍,说话的语气都比较亲昵,竹青蕴在家里排行老二,石向华排行老三,她的母亲是继室,她是家里最小的儿子。
按庄论儿竹青蕴管石向华叫三哥,石向华一问,竹青蕴就是呵呵一笑:“这个事儿三哥是正管儿,我是来拉架的,不好插手,还是三哥来处理吧。”竹青蕴懒得抢石向华的风头,这个是很记仇的性子,权利抓的很紧,替他管事他认为是夺他的权,会暗暗的捅你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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