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侍卫向他拱了拱手,办差去了。
御史中丞和刑部尚书随后出来,向他行礼。
太子根本没心思跟他们说话,应付了几句,频频看向殿门。
这两人也知趣,打过招呼就告退了。
离开前,刑部尚书与燕凌眼神一对,各自心中有数。
皇帝很快召两人入内。
仅仅两天,皇帝的样子和那天大相径庭。他脸上余怒未消,因为心绪烦乱眉头皱得紧紧的,原本圆润的脸庞有些发青,精神很差。
太子一惊:“父皇!您怎么……”
皇帝恹恹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来得正好,这事也知道一下。坐在这至尊之位上,就没有完全可信的人,以后别被人蒙蔽住了。”
他是在教太子,可话音才落,燕凌就“扑通”跪下了。
“陛下!小臣冤枉啊!”
皇帝被他搞得一口气没上来,怒瞪:“你凑什么热闹?”
燕凌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您不是在敲打我么?”
皇帝又好气又好笑,想起先前的事,板起脸骂道:“你的事晚点再算,即便刺杀的事与你无关,也不代表你没错!”
燕凌被他骂得摸不着头脑,懵懵地问:“陛下,刺杀的事怎么了?”
被他一问,皇帝醒悟过来。张怀德故意误导他这事是昭国公府干的,但燕凌并不知情。
“没什么,总之,过后再教训你!”
皇帝已经认定余充是端王杀的,对于昭国公府贿赂东宫的事也有了新的想法。无非就是提早跟太子打好关系,以后有了交情好来往。这事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也能够理解。
当然,敲打还是要敲打的。
那边太子想起此行的目的,忙道:“父皇!儿臣有一件事要禀告说明。”
“你说。”
太子道:“燕二来的时候送过一次礼,除此之外,儿臣并没有收他的钱。”
皇帝皱了皱眉:“那你这阵子的花用从哪来的?杨家有钱给你修个园子?”
太子连忙解释:“那园子不是我的,是大家敬着儿臣,才记在儿臣名下的。”
“什么?”皇帝没听懂,“什么叫大家的?”
太子继续道:“就是我们一起挣了钱,买了这个园子……”
皇帝听他说了一通,大概明白过来了。
燕凌进京的时候确实给各家送过礼,但那些给太子伴读的公子这阵子的花销,都是他们一起挣出来的,不是他送的。
皇帝稀奇地问:“你们怎么挣的钱?”
“其实也简单。”太子吞吞吐吐地说,“燕二出了主意,我们各家入股,在酒楼开盘口,比如这次龙舟赛……”
皇帝无言以对。
这还真是门好生意,说白了,就是仗着家世给各家酒楼背书,抽取佣金。不用本钱,也不必花费人手,空手套白狼。
皇帝沉默良久,说道:“这事以后不要干了,你堂堂储君,在外面设赌局像什么样子?”
太子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过关了,急忙叩头:“是,儿臣再不干了,日后一定老实上学,不到外头胡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