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更加令人气愤的是,官府居然只是部分受灾而将此事压了下来,而且迟迟不开官仓赈济。便是这些村落的保正前去县衙联名请求官府救济,却被一些官兵堵在了半道,甚至来你县衙大门都进不去。
诚然,这次灾难只是几个村庄受灾,但也有这不少人口直接面临了生计问题。可是如今官府的态度,实在是令人寒心。
“看来,这大宋王朝的粉饰太平,倒不光是那些朝中大臣的独家手段了”,林冲也在一边叹息说着。之前在京城,他对这样粉饰太平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了,但是不想在这小小的郓城县,居然也是如此。
“天下乌鸦一般黑”,吴用不由一脸愠怒之色。
之前他还想着凭借一身才学博取个功名,不想却遭了黑手。些想来,倒觉得这反而是一种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进入那个肮脏的场合,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论资排辈。
而自己如今来到梁山,却颇得晁盖哥哥信任,更有着一帮刎颈之交的兄弟。虽说是顶着一个落草为寇的名声,但却过得潇洒,随心。
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冥冥中有天意吧。
“我说那黑厮宋江为何能在县衙吃得开,原来是果真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就没一个好官、清官”,阮小二不由愤愤地说道。
“哼”,萧让闻言,接过话茬说道:“好官、清官都被那些奸臣给祸害了,哪里还有什么清官,能够明哲保身,就已经很不错了”。
“福伯”,晁盖沉默良久,此时却是看着一旁缄默不语的福伯说道:“庄上那些田地的租子,何时收上来?”
闻言,福伯顿时一怔:“眼下已近庄稼的收成之时,最多两个月,想来就可以交齐了”。
说着,福伯似乎明白了晁盖的意思,有些不确定地对着晁盖说道:“庄主的意思是……”
“官府不理百姓的死活”,晁盖沉声说道:“我梁山可不能坐视不管。否则的话,我梁山所树起的替天行道、为民请命的大旗,岂不是徒有虚名,惹人耻笑?”
“便由学究与萧让、金大坚三位兄弟尽快拟定出一个章程,我梁山调拨部分余粮周济受灾百姓。先让他们度过这一阵子再说”。
“另外,马灵道长负责打探消息,阮家兄弟负责粮食运送下山。我看,可在山下酒店分发救济粮米,朱贵贤弟与萧让、金大坚三位兄弟具体负责,学究贤弟统筹处置”。
“哥哥”,吴用闻言,却面露难色,有些踟蹰的说道:“哥哥菩萨心肠,我等岂敢有违。只是若是这样下去,对山寨损耗过大。可否以借粮的名目将粮米发放给受灾百姓,到时候新粮收上山来,也好补足短缺。毕竟山寨日常开销越来越大,何况若是这样下去,恐怕是会有人从中渔利”。
闻言,晁盖微微沉吟,随即点了点头:“便依学究所言,只是不可太过拘泥,救灾为主。若是实在难以偿还,也便罢了”。
吴用提醒的不错,眼下正是山寨日益发展壮大之时,山寨的一应物资也都是自己之前的家私。虽然库藏不少,但每日的开销也绝非小数目。金山银山,也总有吃空挖尽的时候,况且自己现在是以一人之力在供给着整个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