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林冲连连摇摇头:“果然被两位哥哥言重。那梁山王伦却难容小弟”。
“一者,那王伦难容林教头”,吴用如有所思地说道:“二者,也是林教头心中不愿落草梁山”。
闻言,林冲与杨志顿时一愣。前番林冲明明说了前去梁山之事,何来不愿之说?
“学究言下之意”,晁盖见状,笑着解释道:“若要上山,以林教头身手,莫说一条投名状,千条万条都不在话下”,说道这里,晁盖却是反问道林冲:“只是林教头,如何未取?”
“哥哥说得哪里话。只除了那高太尉一家,小弟与他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怎可坏了他人性命?若是如此,岂非伤天害理?林某虽然落魄,可此等恶事,林冲宁死不为!”
林冲想也不想,顿时脱口而出。话音落下,林冲与杨志方才知晓晁盖与吴用之意。
确实如此,那白衣秀士王伦容不下林冲是实情。而实际上,林冲也不愿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如此怎能留于梁山之上?
“那王伦梁山如此为非作歹,为祸乡里,实在可恨。如此伤天害理,只恨不能除此恶贼,以泻民愤。”
杨志嫉恶如仇,顿时一脸愤恨之色。
闻言,晁盖与吴用当即对视一眼,晁盖对吴用微微点点头。
吴用随即心领神会,微笑着看向杨志:“杨制使莫不是玩笑之语?”
“此等恶贼,除之上合天心,下应民愿,除之有何不可?”
见吴用如此说,杨志顿时双拳紧握,一脸激昂之色:“只恨杨志势单力孤,若寻得三五好手,必杀上梁山,手刃此贼!也算是为民除害!”
好。
晁盖大喝一声,拍手称快。
“实不相瞒,晁某早有此意,也算是替天行道。”。
接着,晁盖遂将自己打算夺取梁山,并联合三阮之事都详细说了。
“好一个替天行道,原来哥哥早有打算”,林冲闻言:“小弟愿听哥哥吩咐便是!”
“甚好”,杨志稍一沉吟,也看着晁盖点点头:“既是晁天王做主梁山,便是百姓之福!若有英雄好汉落难,也可寻此处安身,却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如若晁天王不弃,杨志也愿助诸位哥哥一臂之力!”
当下,众人不禁拍手称快。继而,晁盖又嘱咐吴用前去相请阮氏三兄弟前来。
翌日,三阮前来,晁盖忙引阮氏三兄弟与林冲、杨志各自见了。诸位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汉,此番相聚,自是意气相投,相谈甚欢。
“哥哥,想我三人等了这许久,早就不耐烦了”,阮小七一边将一只鸡腿塞入口中,一边大手一挥,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此番又得林教头与杨制使相助,也该是时候与王伦那厮算账了吧?”
“小七便是这等急性子”,吴用泯然一笑,继而说道:“如今时机已到,我等诸人,便须如此行事……”
当即,吴用便将计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好教众人知晓。众人闻之,无不称赞。
翌日清晨,碧空如洗,晴空万里。仲春之时,却是草长莺飞时节。晁盖,林冲,吴用,三人行在前,杨志、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四人却扮做庄客模样,带了两口大箱子,里面满是金银财帛。众人收拾停当,依稀出了庄门,却往梁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