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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山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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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锋漫步在将军村的田野小径上,放眼望去田野里生长的稼穑郁郁葱葱,蜿蜒流向远方的河水,不知流向何处。冷锋舒坦的长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嘛!”

    展玫鞠起一捧水有一下没一下的嬉戏着,一不小心把水弄到了身上,展玫急忙退开一步,听到动静的冷锋下意识的抬眼望去,山青草绿,微风和煦中玫儿长长的黑发迎风飘舞,玫儿纤弱的肩膀在微风中挺的笔直,不管岁月的担子有多重都压不弯玫儿瘦弱的脊梁。不过想想好像玫儿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冷锋望着展玫的背影突然一阵心悸。

    冷锋吓的急忙移开视线,唾弃不已的想到:“这是怎么了,玫儿明明长的这么丑,严重不符合自己对另一半的追求,‘一定是因为此时此地的风景太美,自己又好久没有看到女人,内心寂寞才会出现这种幻觉的,嗯,冷锋连连点头肯定的想到”,脚下快走了几步离展玫远远地才放下心了。

    冷锋杵在一旁,怔怔的望着潺潺流动的溪水出神,一时间田野上只留下展玫戏水的响声:“冷锋你说说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吗?”展玫突然出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什么?你在说一遍,没听清”,冷锋正出神间仿佛听到玫儿对自己说了什么,一脸傻样的重复到。

    “我说你能不能替我描绘一下外面的景色,春天都快要结束了,我却丝毫感受不到春的绚丽多彩,好久都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的了”,展玫神情郁郁的长叹一口气,冷锋很少看到这样的展玫,一时间恻隐之心大方。

    外面呀!外面正是晚春时节,盛开的繁花都已凋谢了,大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就像染织的布匹。

    “染织的布匹,这个比喻真的好丑”,能不能选好一点的言语描绘,展玫不满意的打着岔。

    “本公子读书少,形容不出来你要的颜色,将就一下吧!”

    “不行,你必须换一种描绘方式,刚刚的太丑了”展玫可不愿意将就,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冷锋的话。

    “那你觉得什么颜色才适当,你说呀!”冷锋自我感觉异常满意,那里料到展玫竟然鸡蛋里挑骨头,气的冷锋都快没有继续讲下去的心情了。

    “我怎么知道,本姑娘又看不到,反正不管,你必须说的引人入胜才行”,展玫无赖的笑到。

    冷锋气的推了展玫一下,展玫难得的没有反击,冷锋见状满意的清了清嗓子:“将军村呀!就是一个很美丽的村子,放眼望去一片绿意,真所谓是“村在林中、房在绿中、人在画中”美不胜收”。

    “呦呵,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冷锋,没想到短短几日你竟然都会用这么美的句子了,还‘村在林中、房在绿中、人在画中’这么文雅,展玫一脸惊奇的望着冷锋。

    冷锋闻言一脸臭屁的样子,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嘴角翘起满脸的笑意:“哼,你那是狗眼看人低,本公子可是一个很有内涵的男人,一般人特别是你这种庸俗的女人是不会欣赏的”。

    “是吗?冷公子”展玫拉长了尾音,冷锋一听知道自己玩过火了,急忙收敛自己的行为,接着往下讲:“村里屋舍整齐,可惜大部分被火烧成残垣断壁。高耸入云的山峰,连绵起伏的群山,近前又有秀丽的田园风光,真可谓是一个世外桃源。”

    “真美”,想象着冷锋话语里描述的将军村,展玫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美景,真羡慕这些生活在将军村的人。

    美有什么用!冷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展玫一下子就明白冷锋此话的原由。

    “诶,什么时候咱们冷心冷情的冷大公子,也这么多愁善感了,是不是鬼附身了”,展玫调侃的嘲笑着冷锋,试图安慰一下冷锋。

    “我又不是冷心冷肠的人,见到无辜的人遭受伤害当然会感同身受”,冷锋望着河道里正在捉河鱼的稚童悠悠的叹着气。稚童们嬉戏打闹好不热闹。

    “哎,真是一群不知忧愁的孩子”。

    清澈见底的溪流里游曳着一尾尾巴掌大小的鱼儿,清澈的溪水印衬着鱼儿格外的灵动鲜活。田里生长着一垄垄的麦苗,郁郁葱葱满是生机。

    “诶,这么善良的冷公子,真的是小女子认识的那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公子吗?这差别也太大了吧!说,是不是鬼附身了”,展玫一边嘲笑着冷锋,一边装作害怕的模样抱紧双手,浑身瑟瑟发抖。

    望着展玫夸张的模样冷锋一脸鄙夷,暗暗的想到:“这真的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高冷的女神?这明明是一个女神经好不好!真是一言难尽的沧桑呀。”

    “哼,你的表情太浮夸了,本公子表示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另外本公子倒是想鬼附身来着,那样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平日里最喜欢欺负人的恶女,你就哭吧!”冷锋听到展玫的取笑打趣到。

    两人玩耍了一会就往郝老头家走去:“玫儿你说郝老头现在回来没有?”走在路上的冷锋有些担心的问着。

    “不知道,急什么?回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展玫一句话就让冷锋无话可说,冷锋抱着小狼崽跟着展玫屁颠屁颠的往回走。

    自从上一次郝丰寿迁怒于展玫他们以后,冷锋私底下就直呼郝丰寿为“郝老头”,现在关系比较紧张,冷锋不知道展玫为什么一直不走,两人厚着脸皮留着将军村,不知道为什么郝老头也没主动赶人,见此冷锋就得过且过的过着小日子,这一天吃了睡,睡了吃,无聊了就逗弄一番小狼崽,小日子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蹬蹬蹬”郝捷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脚步声,急忙闪身让开一步,抬眼望去父亲神情郁郁的抱着一大摞旧衣服。

    “爹,你这是?”郝捷见父亲行为异常心里有些担心。

    “这是你母亲平日里最爱穿的衣服,现在到了底下,为父怕她穿不惯身上的新衣服,准备把这些旧衣服烧给她”。

    听到父亲絮絮叨叨的话,郝捷内心不痛快却不想和父亲纠结这些问题,免得父亲不高兴,郁结于心,毕竟他身体受了伤现在还没有彻底痊愈。

    “也不知道你母亲到了地下适不适应,你母亲一向怕痛,现在没有为父在一旁照顾她,也不知道她害不害怕,习不习惯”,郝丰寿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父亲,您节哀顺便呀!人死不能复生,过度伤心伤身”,郝捷一向不爽继母,现在又听父亲在这里没完没了,十分不耐烦。

    郝捷不知怎么安慰父亲,也没有心情安慰,自己跟这个后娘一向面和心不合,现在她死了,望着父亲伤心的模样,郝捷虽然有些同情,心里却暗暗升起一阵畅快的感觉。

    “不知道底下的人欺负她不?你娘那么柔弱善良”郝丰寿操着空闲的心。

    “那个女人那么厉害,谁敢惹她”,郝捷不耐烦的劝慰着想七想八的父亲。

    “什么叫那个女人,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郝丰寿气得脸红脖子粗,眉头上一道道皱纹如同起伏不定的山峦,伸手指着郝捷的鼻子骂。

    被亲爹指着鼻子骂,郝捷也不生气,上前扶着父亲摇摇晃晃的身子,好言好语的劝慰着:“都是儿子的不是,父亲你就别计较了,且安心养病吧!儿子以后都对那个女人避让三分行不行?”

    见儿子一脸小意的讨好着自己,郝丰寿心气也顺了。

    郝捷扶着父亲往屋里走去,也是自己找骂:“父亲你好好养伤吧!等过几日你身体好一些了,就和儿子一起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不回来去哪里?”闻言郝丰寿的脸一垮粗声粗气的反问到。

    “当然去城里和儿子一起过日子,再也不回这个穷乡僻壤了”,郝捷没有在意父亲的情绪自顾自的畅想着未来,对从小到大的村子口气里是满满的嫌弃。

    “要走你走吧!为父死也不离开这里”,郝丰寿听到儿子没有良心的话,怒气冲冲的撇开儿子的手,蹙着眉头大骂‘不孝子’。

    郝丰寿不停的怒骂着,把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宣泄到郝捷身上。

    “你母亲在这里,为父哪里也不去,要走你自己走吧!”,郝丰寿盖棺定论的宣布道。

    郝捷听到父亲的责骂,埋头充耳不闻,后面听到父亲骂的愈发离谱,始终忍无可忍,在也顾不得父亲的伤势,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母亲,哪门子的母亲?那个野女人我可没有这么好的福气”,这么多年父子俩只要一触碰到这个问题,就吵的不可开交。

    对于母亲的死,郝捷一直都无法释怀,这十几年来郝捷内心饱受折磨,是无可名状又难以痊愈的伤。

    “你这个不孝子”郝丰寿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力度大的郝捷的脸都被煽歪了。

    摸了摸隐隐发痛的脸颊,郝捷梗着脖子怒极反笑:“母亲,你也好意思提母亲这几个字,我的母亲早已经在二十年前,就被你们两个奸夫**合伙气死了,可怜我哪里还有什么母亲,你少把那种肮脏的女人和我母亲相提并论”,郝捷口不择言的宣泄着内心的痛苦。

    “你……你”郝丰寿听到儿子的话,气得浑身直哆嗦,高举着手想要煽这个不孝子两耳光,却被儿子眼中的仇恨吓得停了手,手举在空中不上不下异常狼狈。

    “打呀!你怎么不打,有本事你今日就打死我算了”,郝捷噙着泪水一脸倔强的望着父亲,听到儿子的话郝丰寿站立不稳的退了几步,捡起地上的衣服默默的远去了,瘦弱的背影阑珊孤寂。

    郝捷透过低矮的篱笆望着蹒跚远去的父亲,内心五味陈杂,和煦的暖阳照的人昏昏欲睡,为周围郁郁葱葱的田园染上一层金光,郝捷阴沉着脸阳光也驱不散不开郝捷内心的阴霾。

    夜色将至村子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晚风拂过脸颊身虚体弱的郝丰寿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自从老伴死了以后,郝丰寿感觉以往充实的感觉全都消失了,现在的家只剩下一个空当当的躯壳。

    田野上绿意盎然,郝丰寿闭着眼睛靠在墓碑上满脸疲惫,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打开紧闭的双眼:“老伴你怎么就这么残忍,丢下为夫一个人,为夫孤零零的留在这个世上一点生趣也没有”。

    蒲扇般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墓碑,长满老茧如树皮一般粗糙的大手来来回回的逡梭着。

    “以往总是和你吵闹,怪你没有教好捷儿,都是为夫的错明明知道捷儿一直不喜欢你,还勉强你去讨好他,都是为夫不好”,花娘你会原谅为夫吗?

    自从老伴死后郝丰寿才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哀大莫过于心死”,郝丰寿趴在墓碑上悲伤的哭曳着,谁说男人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听着父亲悲痛欲绝的哭声,郝捷内心酸涩与愤怒交织,想当初母亲死的时候,他可是一滴泪也没有掉,可谓冷心冷肺至极,现在这个臭女人死了却一副恨不得追随而去的痴情样,郝捷越想越替母亲不值。

    过去的回忆如碎片一般慢慢的浮现在郝捷眼前,自己过去遭遇的所有不幸,都是由这个该死的女人引起的,现在既然她死了,那就让一切烟消云散吧!陡然郝捷脑海中的碎片如火光猛然炸裂,不留一丝涟漪。

    郝捷深不见底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了。

    “老伴为夫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呀!如果有下辈子,下辈子为夫一定要好好对你,在也不让你受一丝苦”。郝丰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的一脸幸福:“老伴你知道吗!其实为夫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对你情根深种了……”,郝丰寿絮絮叨叨的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周围早已漆黑一片。

    “可惜造化弄人,为夫还是辜负了你,娶了捷儿的娘,虽然后来咱们还是在一起了,可惜曾经的阴暗让你我一直耿耿于怀,你从来没有原谅过为夫,不过没有关系,等为夫为你报完仇,就去地下找你,和你重新开始,你一定要等为夫”,郝丰寿想通了一切,觉得内心一片通透,晚风呼啸着,早已冷的浑身僵硬的郝丰寿,双手扶着墓碑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睁大着眼睛望着黑暗中的墓碑:“老伴你放心,那些贼人为夫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放过”,语气里杀机盎然与阴森的夜交织混合,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择人而食。

    空旷的田野上山正繁茂,草正青葱,小木桥横过小河,连接着河流,微风吹过,旷野一片死寂,唯余一声声拖沓的脚步声在旷野里。

    漆黑的夜里前方传来朦胧的烛光,郝丰寿望着自家发出的烛光触景生情内心凄苦异常,远远望去,儿子抱着双手站在大树下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郝丰寿下意识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郝前辈你终于回来了呀!”冷锋撑着下巴无聊的数着脚下的沙子,听到耳边传来的脚步声,下意识的抬起头来,见是郝老头回来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话说郝老头的儿子真吓人,冷锋一看到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也不敢和他搭话,真是自带屏蔽功能的移动大杀器。玫儿自从那日吓到了人,就很少在外人面前开口露脸,冷锋一个人和这个冷面杀神待着真心感觉心累。

    “嗯”郝丰寿爱理不理的点了点头,往屋里走去。

    憱了一鼻子的灰,冷锋不以为然,早就习以为常了,冷锋笑嘻嘻的望着郝丰寿:“郝前辈,饭好了,先吃点饭再去休息吧!你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好呀!”郝丰寿收回踏进房间的脚,转身往大厅走去,听到郝老头的话冷锋恨不得煽自己一耳光,真是多管闲事,让你多管闲事,啊啊啊冷锋无声的呐喊着。

    “不过前几日郝老头都是直接回绝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冷锋一头雾水的望着郝老头远去的背影。

    管他呢!摸了摸头冷锋认命的往大厅里走去。

    “蹬蹬……”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展玫放下手中的小狼崽,正襟危坐一派严肃。小狼崽突然从暖和的怀里被放到冰冷的地上,十分不适应,一个劲的往展玫身上爬,闹腾个不消,被展玫一巴掌打老实了,可怜兮兮的卧在展玫脚边呜呜的哽咽着。

    “玫儿可以吃饭了”,冷锋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展玫了然的点了点头。

    几人围桌团团而坐,席上大家一言不发,安静的落针可闻。

    郝丰寿夹了一箸菜吃了两口,望了一眼狼吞虎咽的冷锋,眉头紧锁。

    冷锋呼啦啦的大口刨着饭,在静谧的空间里格外引人注目,听到冷锋稀溜溜喝汤的声音,郝捷连连皱眉。

    “嘭”郝捷忍无可忍的将碗重重的搁在桌上,起身离开了。

    两位且等一等,当展玫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郝老头突然出声叫住了展玫。

    “不知老人家可有什么事?”听到郝老头的话,背对而立的展玫嘴角抿了抿,心中有些紧张:“终于来了”。

    “老夫有事相询,还请夫人解惑”,郝丰寿语气凝然,听到郝老头的话,望着郝老头的脸色冷锋心中直打突:“该不是要暴露了吧!奇怪什么地方露了马脚?”。

    “不知老人家有什么事?”展玫抱着小狼崽又坐回了原位,见对方配合郝丰寿满意的点了点头。

    “冷公子不知你们可曾去过大月?”

    “大月?没有,大月我们听都没有听说过”,冷锋听到郝老头的话,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更加显得欲盖弥彰。

    展玫听到冷锋的话蹙了蹙眉头,没有出声。

    冷锋反客为主先声夺人的问道:“老人家何出此言?”

    “哈哈……老夫年轻的时候曾去过大月,今日觉得你们做的菜颇有些大月的风味,就好奇的问问,没事。”

    “哦,原来如此”,冷锋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却想不出反驳的话。

    “老人家莫不是记错了,这天底下的菜大抵离不开“煎炒烹炸煮炖焖,腌卤酱拌生烤蒸”,可能老人家记错了,人老了记错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老人家还是不要信口开河的好,毕竟这样对晚辈们不好。

    冷锋心里不仅暗暗替展玫叫好:“果然还是玫儿厉害”。

    “是吗?”听到那个神神秘秘的女人的反驳,郝丰寿阴阳怪气的拖长着尾音。

    冷锋心中七上八下见郝老头和展玫都没有开口,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正准备说几句话缓解一下气氛。

    “大月的奸细,来弖国干什么?”突然郝老头一声厉喝,声如雷霆吓的冷锋一个激灵。

    “郝前辈晚辈们只是途径贵处,并不是什么奸细,你千万不要乱说呀!”冷锋手脚并用的解释着,郝丰寿一个眼神望去,冷锋神情慌乱的避开对方探究的眼神。

    “哦,这样呀!也行那把你们的身份文牒拿来老夫过目,这种事还是要眼见为实比较放心”,郝丰寿不见兔子不撒鹰,可不会因为对方的三言两语就放过对方,另外郝丰寿见小伙子神情慌乱,心中已经贮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个……那个,身份文牒在路上不小心丢失了,没有了怎么办?”冷锋想了一个不靠谱的理由,一脸的无赖样。

    “哼,你觉得老夫会不会信呢!”郝丰寿铁青着一张脸。

    “郝前辈”冷锋正准备继续胡搅蛮缠。

    “好了,前辈究竟想怎么样?”展玫一脸淡然的望着郝丰寿,一点被人抓包的模样也没有。

    “如果你们想老夫不去举报你们,那么你们就要为老夫办一件事”,郝丰寿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哦,要是晚辈不同意前辈想怎么办?”展玫一点也没有把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

    “怎么样?哼哼弖国的大狱欢迎你们”,郝丰寿语带威胁。

    “那前辈要晚辈们干什么?”展玫装作被吓到的样子,语带惊恐。

    “老夫见你们武艺高强,想请你们助老夫一臂之力,上山杀匪为妻报仇”,郝丰寿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眼里涌动着刻骨的仇恨。

    “老人家未免太高看晚辈们了吧!对方人多势众,咱们这小鸡三两只,怎么可能是山匪的对手”,听到郝老头的无理要求,展玫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了:“开玩笑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虽然现在眼睛瞎了,可好歹还活着,只要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你…..你”郝丰寿没想到对方竟然敢拒绝自己。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吧!不识好歹的东西,郝丰寿阴沉着脸面目狰狞的威胁道:“如果你们两个不按老夫的要求办,老夫就向官府举报你们,到时候你们难逃一死”。

    “是吗?既然横竖都是死,那晚辈情愿被官府抓去,至少死的不是太痛苦,前辈请便吧!”展玫可不惧对方的威胁,一向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展玫已经被郝老头气的没有了脾气,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老头子,真是白活了这么大的年纪。

    “好好好”,郝丰寿指着展玫连连道了几声好,拿着匕首颤颤巍巍的冲向展玫,看来竟然是要和展玫同归于尽。

    “玫儿”,冷锋惊呼一声,脸色都吓的赤白,一转眼郝老头就冲到了展玫面前。

    “要是敢在往前一步,本姑娘今日定要着老头血溅当场”,展玫听着风中的动静暗暗的想到。

    “冷夫人,老夫求求你了!”郝老头双膝着地,跪在地上声泪泣下的哭诉着,双手握着匕首死死的摁着自己的脖子,涕泪横流的望着展玫:“冷夫人你就行行好吧!老夫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你就帮帮我吧!老夫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这是什么情况?展玫和冷锋皆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画风未免也转变的太快了吧!

    “老人家何苦这般作践自己,不是晚辈不帮实在是这件事,晚辈真的无能为力”,展玫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不痛不痒的安慰着对方,不为所动。

    不过这件事明显与自己无关,没必要惹火上身,毕竟这伙山匪的位置敏感异常,要是不小心惹出了大篓子,到时候可是替罪羔羊,怎么死都不知道,展玫才不会去干这明显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老人家你就起来吧!这件事咱们真的无能为力,如果晚辈有这个本事怎么又不会帮你,你对咱们有恩,于情于理都要帮你,只是这件事真的无能为力”,冷锋打着官腔,始终不肯答应。

    展玫和冷锋一唱一和无比默契,听着两人不留余地的拒绝,郝丰寿心底一片失望,面色灰败低声喃喃自语到:“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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