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晏将目光定格在最后一桌之上。
这台桌子上的人都是披金挂银,一看就非富即贵,连开骰子的伙计都不是一般人,手中的技术娴熟远超其他伙计。
秦朗与何晏对视一眼之后走了过去,不过刚走到一半就被一个人给拦了下来,那人浓眉大眼一看就是练家子。
他虎目圆睁的说道:“客官,这里不许闲人入内!”他说完一推秦朗脸上带着几分谨慎。
秦朗倒也识趣,他向后退几步然后说道:“不知兄台为何此处不让进,来者是客怎会有不让进之礼?”
秦朗说完看向壮汉,壮汉本就十分不耐烦看到秦朗又是这幅难缠随即愤怒的说道:“我说不让进就不让进,你就算是叫天王老子来也不行!”
壮汉的话彻底激怒了豹奴,他一伸手直接拧住了壮汉的脖颈,壮汉只感觉到一股大力掐的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
他的脸涨得微红,秦朗此时微微拍了拍豹奴的手臂示意他松开,然后饶有趣味的看向壮汉说道:“不知道我刚才的话你可听到?”
壮汉刚刚体验到死亡的滋味当然没了脾气,尤其是豹奴那副凶狠的摸样,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你们要进去也可以,但是这里有规矩。”他颤抖着声音说着,随后他伸出自己的手做着点钱的动作。
秦朗自然理解什么意思,虽然拿不出张因所要的一百金,但是他身上还是带着不少钱财,只不过穿的有些寒酸被壮汉瞧不起罢了。
赌坊本就是变相的钱财交易,所以这里都是依靠财力说话,有钱是大爷没钱在这里什么也不是。
壮汉在这里也干了好久,所以也是一副金钱眼,毕竟他身后这方桌子上非富即贵,若是突然挤进这几个穷小子他们这赌坊也不用开了,颜面扫地。
秦朗将金子递了进去,然后披上壮汉递过来的几件白袍之后就走了进去,自然的站在桌台一边押注。
大家都是来赌博的,所以他进来倒是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见伙计一阵摇晃之后,骰骨瞬间扣在了桌面上。
秦朗一把将自己的注押了大,骰骨等待大家将注押完之后开启,“大!哈哈……”一个壮汉吼道。
秦朗紧接着又玩了几把,由于周围的人实在是多,所以何晏与豹奴倒是很难看到桌角。
“这里!”秦朗刚要下注何晏轻微的碰了碰秦朗说道,秦朗身体微微一震不过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然后他直接转到何晏所在的位置,此时他一双眼睛微微看向下面,果然一个看似羊皮古卷的东西在垫着桌角。
秦朗倍感无奈,只见他眼珠上转,好计已上心头,突然手一抖金子就掉到了地上。
他周围的人虽然投入,但还是闪开一个小空间,秦朗赔笑随后急忙弯下腰去抓那个羊皮古卷。
百密一疏,他却忘了此时它在充当桌脚垫的角色,他用力下瞬间桌子一倾斜,桌子边的人大声惊呼。
此时刚刚打开的骰子一下子就转动了几下,本来是大的点被移动却成了小,这顿时激怒了一部分人。
伙计也是一阵不爽,他随即看向秦朗,此时秦朗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好奇,没想到这是个桌脚垫。”他说完手里晃动着这本看着脏兮兮的羊皮古卷。
秦朗也是明白人,很自然地掏出一把碎金子洒到了桌台,诚恳地说道:“不成敬意,大家继续。”
只见他又很爽快的拿出几粒金子,垫到桌子脚下。
众人虽然非富即贵但是也没有见到过这种挥金如土的人,随手一拿就是一把碎金子,而且还拿金子垫桌脚,这是多气派啊!
桌子上的金子刹那间就被一扫而空,而秦朗看向何晏打算向外走去。
不过此时一道极为不和善的声音传了出来,“给我站住!”
刚才的壮汉此时喊道,他的声音粗犷而有力,众人的目光又一下子聚集到秦朗三人身上。
秦朗几人立时站住,何晏轻摇羽扇转过头看向这位大汉,他一双虎眉,粗壮的身体腱子肉不断抖动。
何晏还没有发话,就看到壮汉突然抡起拳头径自砸向一旁的豹奴,但是豹奴是何人,他一个闪身就躲开了这一击。
向后退的豹奴哪里会吃这个哑巴亏,手上一拳直接顶了上去,壮汉想退开但是他向后退开的身体却被豹奴一脚勾住。
眼看这拳即将打到壮汉的脸上,壮汉脑袋猛然一低身子下面的脚就像是抹了滑油一般一下子带着身体从豹奴的下盘穿了过去。
但是豹奴可不会善罢甘休,他回手又是一拳,但是还未打出,壮汉突然鞠了一躬,这情形倒是轮到豹奴诧异了。
他急忙收手看向了秦朗,此时秦朗也是丈二和尚摸不找头,当然其他人更是满脸的诧异。
“本来今日你们打扰我赌博,按我的脾性定不会让你们好过!但是没想到却遇到壮士你,久仰大名。”壮汉心中的崇敬之情不予与言表。
豹奴本就不会说话,随即他将自己的话茬让给了秦朗。
秦朗绅士般询问:“不知所为何事,让兄台如此敬仰?”
“能将阿蒙打伤的人,难道不应该称为壮士吗?”壮汉又走到豹奴身旁说道:“天生神力,怪不得让阿蒙将军都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