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赤脚眯着眼,上下打量了萧牧几眼,说:“记得,记得,你不是萧家的富少吗?以前你常常来听我说书,一掷千金,大方得很。拖你的福,每次我都能喝到好酒,嘿嘿,我张赤脚很承你的情。”
说话的时候,店小二已经端上了一壶清酒,一大叠精致的酒菜,鸡鸭鱼肉,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张赤脚将酒壶里的酒倒入他那破旧的葫芦里,然后又说道:“萧牧少爷好吃好喝地待我,我张赤脚不胜感激。只是我突然对大鱼大肉没有胃口,不如,我请萧牧少爷去另一家小店吃点清淡的东西,如何?”
萧牧倒是无所谓,他笑道:“张先生号称铁公鸡,今天能让铁公鸡拔毛,不胜荣幸。”
张赤脚站起身来,对旁边还没有散去的几个小毛孩说:“小一,小二,小三,小四,来吃饭了,今天萧少爷请客!”
那几个小孩可不认得什么萧少爷,只认得满桌的酒菜。他们两眼发光,像是饥饿的豺狼一般扑了过来,风卷残云。
张赤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萧少爷,让你见笑了!”
萧牧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拿出了三两纹银,递给店小二,叮嘱道:“饭菜尽管上,一定让他们吃饱,酒就不要了!”
一出酒楼,张赤脚便领着萧牧穿过了几条小巷,不一会儿,便来到一个村落,不见人烟,不远处,有一间破旧的土房子,环堵萧然。门前有五棵杨柳树,树身干枯。张赤脚推开木门,里面光线暗淡,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刺鼻味。屋里,只有一张木桌,两张木凳,一张木床,仅此而已。
张赤脚将桌椅抹干净,回头说道:“陋室,斯是陋室,让萧少爷见笑了!”说着,他转身进入厨房,出来的时候拿出了一壶浊酒,一盘蚕豆,一盘花生米。两双木筷,两个木杯。虽然简陋,两人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张赤脚说到兴头上的时候,将脚放在了木凳上,说:“萧牧,看来这半年里你改变了不少,老朽以前一直都是听说你是一个纨绔子弟,想不到,经历大难之后,你完全变了一个人。”
萧牧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哎,往事不堪回首,不必提了。对了,”他话锋一转,问道,“张先生,最近你可听说在红枫拍卖场上,出现了一件中品灵器,星云剑。听人说,拿出此剑的是一位老者,与张先生很相像。”
张赤脚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实不相瞒,那卖星云剑的确实是老朽,这原本就是祖上流传下的一件传家宝而已,最近手头有些紧而已,不得已才才贱卖,哎,卖出去之后,老朽终日惶恐,唯恐多了祖先的威名。”说是惶恐,却无法从张赤脚的脸上,看出一点惶恐的样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张先生,在吗?”
“谁?进来!“张赤脚叫道。
只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农妇带着四个男孩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说道:“小一,小二,小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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