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最低级的一阶灵兽,还是豢养的,不是来自野外捕捉,阮尊还是被这形象吓了一跳。这哪里是只豺狗啊,看上去要比老虎还凶了吧。
阮尊来到时,一人一兽已经斗了好几个回合,都是以试探虚实为主,没有直接拼战,还算没有来晚。看旁边对战牌上,那初级灵士的名字叫做庄四平,名字边上画了两颗星星,显示他已经战胜过两头一阶灵兽。
身后有两人在低语评价,的是这庄四平的来历。这人是信州城北义强帮的一名青年好手,一手强锋剑法修练得炉火纯青。由于此前战绩不错,两战皆胜,所以赌盘开得就比较平衡一些,基本上是五五开。但这两人均下了百两黄金赌他获胜云云。
巨大兽笼中,一人一兽再度照了一面,互换了位置。
这使得诸多的观众们不满起来,有些人发出喝倒采的嘘声。大家来这里,都希望能看到精彩的斗杀场面,不是来看捉迷藏的。
庄四平也感受到了场外的气氛,一振精铁长剑,侧步上攻,长剑直削那豺狗灵兽的颈下。
颈下是要害,这里的血管若被割断,它马上就要倒下。
“悭!”豺狗伸爪一挠,硬生生将剑挡住,爪剑相交,竟然蹿出一溜火星。
庄四平收剑,变招,散出几朵剑花,剑尖刺豺狗眼睛,仍是取要害。
“好!”观众中有人叫好。
豺狗嗷的一声,张开血盆大嘴,“咣!”硬生生将剑身咬住不放。这一咬的应变速度很快,庄四平猝不及防,运力抽剑,剑却在豺狗嘴里纹丝不动。
“啊!”周围观众中发出几声惊叫,灵兽夺人武器,这也算少见了。
这时,豺狗后腿两脚已经蹬出。这两脚上,爪如利刃,如果蹬实了,非得在庄四平身上划出几道深深的创口不可。
无奈,他只得松手弃剑,飞身跃后,背倚笼壁,严阵以待。
阮尊身后那两人已经站了起来,满脸焦急,不住喊糟。一人怒道:“这恶狗明明只是豢养的一阶灵兽,为何会有如此迅速反应和力量?斗兽场要给个法!”
阮尊的心也是怦怦在跳,不住琢磨着若是自己正在与这豺狗对战,是否有所胜算的问题。算到最后,才失望地发现,若是自己上场,下场必然更遭。即使使用了镇术,将之定身三息时间,若自己一个手软,把握不好时机,未必也能取胜。
笼中,豺狗将长剑远远掷于身后,低嗥着,缓缓向庄四平抵近。
庄四平脸色难看,猛地一沉气,灵力运于拳上,暴喝一声,拳上形成一个巨大的灵力拳头虚影,一拳向豺狗当头击去!
这一拳气势不错,若能当头打实,只怕也能造成一定的眩晕。可异的是那豺狗的灵活远出他的意料,只是侧身一闪,蹬到笼壁上,不但躲过了拳头,而且借笼壁反弹的力量,一扑而下。
“哧!”庄四平胸前顿时出现五道血印,鲜血汩汩渗出。他原来还算镇定的反应终于变了,扯掉面具,拼命扑到笼壁上,拍打精铁笼壁,慌乱向外面的人们求救:“救救我!救命啊!救我!”
他年青的脸上现在满是惊恐之色,甚至有些变形。
观众们很多人脸上有不忍之色,可是他们既然来这里观战,就对这样的结局有所准备。而这里的规则,大家也都很清楚。
既然签了生死状,就没有人,会去干涉笼中的生死。
没有人移动半步,在座数百人,都像是木头一般死寂。
这时,豺狗呼啸而上,张开的大嘴一口从后面咬住了庄四平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