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个忙。”赵志钊犹豫一下,上前搀扶起阮尊。翁晴心也上前搀扶着凌曦晨。
“手。”凌曦晨道,指向远处那被斩断的手臂。翁晴心给她捡了回来,看到她这副模样,同为女子,心中也是凄然。
“真是丢人!”雷虎抱着胸,冷冷地道:“穿着白鹿灵院的院服,却当着整个信州数百名灵士的面,当众从别人胯下钻过,整个白鹿灵院的脸,全部给你丢光了!”
另有一名灵院的学生接口:“就是,别人不会记得你的名字,只知道一个白鹿灵院的学生做了这事。这真是给灵院的面子抹黑!”
阮尊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这眼神冷漠,让二人心中一虚。
雷虎强自道:“这女人违背大家的协约,私自潜入天缘谷,本应受到惩处。那位龙队长得对,没有规矩,怎么成方圆,若是大家都这么肆意乱来,岂不是要此地大乱?”
阮尊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只是低着头,用尽最后一余力,搀扶着那女子凌曦晨向外走去。一路上,周围诸多灵士不断讥讽着。
“他,竟然真的从人胯下钻过去了!”
“真是丢脸!”
“只怕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了!”
“白鹿灵院的名声,怕也要受他拖累了!”
“千年灵院,竟然出了一个当众钻人胯下的人!”
“为了一个违背各方协约的女人,真是愚不可及!”
……
白鹿灵院一干人等,跟在阮尊身后,头都压得很低,不敢对这些议论进行争辩。这些针对灵院的指责和目光,让他们很难受,如芒刺在背。
阮尊也是头一直低着,低着的目的,是希望,万一,李师师她们所在的地方不要清楚地看出自己的脸庞。他也不敢往那个方向再多看任何一眼,生怕一眼之间,就会看见她失望的眼神。
这又是一场煎熬。终于出了人群,赵志钊与几名灵院学生互相交换了眼神,无奈地道:“学弟,后日就是天缘谷开放之时,院长和灵院长老们对我们抱有深望,我们还是在这里养精蓄锐,先不回灵院了。”
阮尊淡淡地:“没关系,天缘谷的事要紧,这谷外有马车,我们可以雇来使用。”
赵志钊喊过一名灵士:“方渚,你送他们回城,找个好大夫,好好给他们诊治。”
那名叫方渚的灵士面有难色,“学长,你知道,我也是要参加拓展队的,而下午过些时候,院长大人和长老就要过来指我们,这时候回去,会错过他们的指的,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好机会啊。”
“是啊,是啊。”其他灵士也附和着。
赵志钊为难了,之所以他与翁晴心不能亲送的原因,其实在半也在于此。虽然天缘谷三日后才正式开放,可各派力量都在尽早准备,他们今日来这的任务之一就是建立营地住下,观察好地形,等候院长和长老亲身来指。如果回去,确实就将错过大好机会。
而他们中,很多人对于阮尊以白鹿灵院学生身份,钻人胯下受辱之举不能原谅。不愿意护送,也在所难免。
他正思考着,只听旁边一人朗声笑道:“各位似乎分身乏术,这样吧,如果各位放心,在下愿意亲送这位哥还有那位姑娘回城诊治,一应费用,全算在本人身上,而且必当细心照料,不敢怠慢。”
大家一惊,只见话的人正是原先拍手那黑矮青年人。
他这番话其实解决了灵院诸人最担心的麻烦,不过赵志钊等却不放心,问道:“敢问阁下是?”
那黑脸青年掏出一份证明文书,道:“在下是公门中人,现身居县衙押司,自然不会对这位哥有何加害之意。大家放心。”
赵志钊皱着眉头,打开文书,看了一眼,脸上略有惊色,看向那黑矮青年。
“你,你就是及时雨,及时雨宋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