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半是安慰半是保证的话语,剑八没做任何反应,只是对我说道:“来吧,前面就是我的队长室了。”
我巴不得他赶紧跳过那个话题,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来到了回廊深处的房间。剑八大概是野外生活过惯了的缘故,房门即使没人也大敞着,一点维护自己隐私的意思都没有。
迈进房间后,我才知道,这家伙根本不需要什么隐私。因为他压根没有任何私人财产。
我左右张望。偌大的房间内竟然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家具。墙角摆着剑八的那把破刀,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孤零零的。脚下的木质地板一尘不染,整个房间毫无生活气息。
“这是你的卧室?怎么连床都没有?!”我指着干净的反光的地板,“怎么把队长室住成了毛胚房?!”
剑八茫然:“卧室是什么,毛胚房是什么?”
我冲进房里,把紧闭的窗子打开,对他抱怨:“这里采光这么好,你居然一点都不装修!烂泥糊不上墙,你就是过不惯好日子啊剑八!”
剑八继续茫然:“什么采光,什么装修?”
我拿起他那把鞘中的□□,一个甩手扔给了他,继续道:“床呢,嗯?你没床睡在哪里啊!!”
剑八抽出鞘上的带子,像以往那样把刀背在了身后。我不止一次吐槽过他那小学生背书包一样的带刀方式,并向他建议过像个真正的武士一样别在腰间,不过这家伙在奇怪的地方倔强的很,完全不听我的建议,依旧很怂地把刀背在身后。剑八一脸无所谓地看着我,耸肩道:“睡觉哪里来的那么多麻烦。”
“跟你讲了多少次了,以前你坐在地上睡觉是因为我们一直都在室外扎营的缘故啊!!你那抱着刀的笨蛋睡姿很劳损腰肌的好嘛!!”
剑八找了片墙,靠坐了下来,问我:“腰肌是什么?”
意识到我们两个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后,我决定放弃劝说他改善生活质量的计划。
疑问得不到解答的剑八也不在意,背后倚着刀就这么闭上了眼睛,看样子竟是要睡下的样子。
我探出窗外,太阳果然还高挂在天上。
我提溜回他身边,推了推剑八,问道:“这才正午,你怎么就要歇息了?”
剑八挑的位置好,从窗户外倾泻下来的阳光都打在了他的身上,只见他眯起眼睛,懒懒地回道:“因为没事可做。”
现在正处于尸魂界的超级和平年代,别说是敌人了,就是虚都出来不了几只。即使是战斗专门部队,待机的时间也要比出动的时间多得多吧。更木剑八是个单纯而无聊的男人,除了战斗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兴趣爱好。
当年在流魂街的时候就是,一心只想找强大的对手而四处晃荡,可惜的是,在我与他寸步不离生活的六年里,剑八从未能找到可以与之一战的敌人。哪怕在那之中最令人惊艳的斑目一角,在男人绝对的武力面前,也像婴儿一般毫无招架之力。
“若是去了静灵庭内部,就一定可以找到那样的家伙了吧。”
不只是剑八,那时的我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一直催促他前行的。
我挨着剑八坐下,把头靠在他胳臂旁边,学着他微闭起眼帘,模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我低声问他:“果然还是在流魂街的那会儿比较好么?”
剑八嘟囔着:“那个时候,也无聊的很。”他表情放松,鼻息绵长,一副已经入眠的样子。
正因为我一直都陪着他,所以才无比清楚,这个人实在是太孤独了。就像是个被关在黑屋子里的孩子,没有可以玩耍的对象,只能无助地抱着手中的斩魄刀,对着面前的空气徒劳的挥舞。
更木剑八。这个人所渴望的,他一生所追求的,其实只有一件事而已。
多么明了简单。
然而那却是弱小的我无法给予的。
所以我曾衷心地希望着,他可以在静灵庭实现自己的愿望。
谁知到了这里后,才发现事情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护廷十三队是个顾虑重重的地方,和混乱的流魂街不同,在这里,斩人必须师出有名,不然一定会被制裁。
野兽还是那个野兽。
只是当年那个在旷野迷茫地游荡的野兽如今被拴上了厚重的铁链罢了。
被日光照的昏昏沉沉的,在陷入梦乡之际,我迷迷糊糊地想着:
若是鬼严城比剑八强上好多就好了,或者来个什么人,能打败剑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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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一个激灵跳起来:糟了,再晚点,就赶不上宿舍的门禁了。
我看着旁边还在睡的剑八,一阵无奈。
难得的一个探亲,居然就被我们两个睡过去了,真是够可以的。不过,我心思一转,除了睡觉,我和剑八还能干什么?
下五子棋么?
我被自己荒谬的想法逗笑了。
摇摇头,也不叫醒身旁的男人,我轻手轻脚地溜出门去。其实十一番队队舍地形很容易辨认,队长室大门的正对面,就是队舍的大门。
穿过大门,对守卫死神道了别,便一口气跃上了街道的高墙,努力地辨别真央学院的方向。
就在此时,我用余光瞥到一抹人影快速地从十一番队窜了出来。
“啊呀,好久不见了啊,烟代桑。”浦原喜助在我面前不远处落下,“你果然是在这里。”
我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刑军队的家伙会来这儿,于是出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浦原喜助?”
“啊,这个吗,是有很多原因啦,哈哈。”他一脸好脾气的笑着,嘴上却说着带了点威胁意味的发言“不过倒是无意中听到了惊人的发言呢,说是要去找六番队朽木大人的麻烦……”
我被他这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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