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简单粗暴。”
“我对你一直都很温柔。”
到底是哪个方面温柔?还是方方面面的温柔呵护,乔森决定忽视掉这句话。
“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带着你回家。”说完易恒便把车启动。
早晨醒来后发现易恒已经不在身边,起身后低头一看,身上穿着易恒的棉质衬衫,宽松的衬衫摆到屁股,黑色的短裤虚掩的穿着,乔森不自然的提了提,总感觉随时都要掉下来。
开门看见易恒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餐桌旁使用破壁机。周边摆放着核桃仁红枣豆子好几大样。
“听说一线明星身边都有营养师,你这样不是和营养师抢饭碗吗?”乔森顺着旁边的位置坐下,伸手在果盘里拿出一个核桃仁放到嘴里,悠闲地看着易恒。
易恒撑着桌子侧头看向乔森,微笑道:“我有营养师资格证,所以,我也是一位营养师。”
乔森一时不知道易恒说得是什么意思,是在炫耀他身兼多职吗?
晃了半会儿才反应过来,易恒是在侧面夸奖他已经是一名一线明星了?
“搬过来住吧,我做饭给你吃。”
易恒非常认真的说道,理由很正经,但仅仅是吃饭?乔森此刻不想揭穿。
“不行啊,我要雨露均沾。”乔森靠在椅子上悠闲地说道。说完自己就没忍住的笑了出声。
“嗯?”
易恒一个挑眉,乔森立马感到下身被按了一下,连忙伸腿带着椅子后退,警惕的看着易恒。
“雨露均沾?”
乔森嬉笑一声,连忙起身往房间跑,还没跑到门口,就被易恒两三个大步握住肩膀从后面抱住,短裤这时意料之中的松动,乔森立刻僵住不敢做过分的举动。好像已经感受到后腰间的异物,透着衬衫缓缓的摩擦。
“怎么现在怂了?”易恒朝乔森后耳勺哈了一口气,发出低沉的笑声。
“仿佛身体被掏空…”
“我会慢慢帮你填上。”易恒的声音从耳朵上方传来。
怎么感觉,易恒越来越痴汉了呢…乔森苦逼的缩了缩脖子。
下午易恒开车从乔森回家,将车停到停车场,乔森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竟然是顾谷。
同一个人,两人在昨天之前并没有任何交往,但在两天之内竟然看见了两次,说不奇怪是假的。
乔森慢慢靠近他,打了声招呼。
“顾谷?”
“啊…”顾谷惊吓地转过头。
透过声控灯可以看见顾谷的脸色比平常还要苍白,跟昨天相比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依旧背了和昨天相同的背包。
乔森对他友好地笑了笑。
“易恒?”顾谷看向一旁在打量他的易恒,手臂不由自主的往后面缩,嘴角微微哆嗦。
“你好。”
“他就是昨天还我手机的那个人,顾谷。”乔森跟易恒介绍道。
“嗯。”易恒把目光从顾谷身上移开,朝乔森点头。
“对了,你住在这里?”乔森对顾谷问道,不由的又看了看下滑的楼层。
“我…我在老师家补课。”
“哦。”
两人一同踏进了电梯,易恒侧头问向顾谷:“几楼?”
“十二楼。”顾谷现在角落,眼神不定的看着易恒。
易恒按了楼层,等到了乔森家,从电梯里走出来,乔森跟顾谷做了告别,从包里拿出房门的钥匙,将门打开。
客厅的灯被瞬间打开,里面的景象立即映入眼帘,乔森侧头看易恒,并没有听见易恒吐槽他的装修,暗自的松了口气。
然而易恒的思绪明显不在乔森这里,脑子里正回忆着与顾谷相遇的场景。
乔森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递给易恒,看他神色跟平常不太一样,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以后尽量少和顾谷接触,我觉得他有古怪。”
“他身体不好,很少和人接触,所以有点不合群。”乔森坐在他旁边解释道。
“他手腕内侧有烟头烫伤的痕迹,还有一些被刀割过得痕迹,如果不是自,残,就是他伤,不管是哪种都不适合深交。”
乔森一时听得有些震惊,他和顾谷见面的次数比易恒还要多一次,却没有发现这些问题,或者说易恒观察人细致入微。
乔森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他烟头烫伤的位置在哪里?”
易恒抬起右手,指了指手腕。
乔森想起来了,昨天并不是自己没注意到,而是顾谷他带了一个偏大的手表,他手表带的很奇特,通常别人都是将看时间的手表带在手背后,而他却是手掌后。
而今天他没有带手表,意思就是说,昨天他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想到这里乔森一阵冷汗,那他约自己见面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没事吧?”易恒关切地问道。
“没事…”
易恒不放心的观察乔森,最后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好。”乔森跟着起身把易恒送到门口,关上门。
直到第二天早上,乔森在卫生间里洗头,听到房门被敲响,清脆的三声,立即想到应该是杨洛来找他。头发上面还有泡沫,乔森眯着眼赶紧将泡沫冲洗掉。
拿毛巾边走边把头发擦干净,立即把门开。
突然外面伸出一直手,从乔森露在外面的肩膀划到下巴,乔森立即警觉,这个绝对不是杨洛!可能是遇到小偷了!连忙将门关上。
手臂突然没有了力气,脑袋越来越昏沉,身体不由自主的下沉。
醒来的时候,感到眼睛被绑着一层厚厚的布条,什么也看不到,下意识的动了动,手臂被反绑在背后,双腿被固定似得动不了,痛苦的挣扎了两下,都是在做无用功,指尖摸了摸躺着的地方,跟光滑,是地面吗?
突然眼前一阵强光,透着厚厚的布条,乔森能感受到有人拿手电筒之类的东西指向了他,强烈的不适感。
对方的声音雄浑,低声嗤笑道:“你醒了?”
嘴巴被放了口塞,乔森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从跟踪到使用药剂,我的成本不到一块钱,你的命,”冰凉的剪刀从乔森的领口穿过,身上的衬衣被剪开:“你的命在我眼里连一块钱都不值…”
乔森痛苦的扭动,身体传来的强烈不适使他心慌,他是被绑架了?
肚脐的地方一片冰凉,男人笑道:“我的解剖学可是满分,我可以轻易的让你的和人皮分开,还可以做得很完美。”
乔森身体一阵恶寒,感受着刀背在他的肚子上滑动,慢慢地…滑到了脸上。
“你为什么要喜欢易恒呢?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形了。”男人叹气,将乔森的肌肤一划,紧接着乔森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弄湿了衣服。
紧接着又是几刀,巨大的恐惧覆盖着全身,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血流成河的样子。
“你猜猜这是什么?”
男人把液体摸在乔森的脸上。
“呜呜…呕…”乔森有一个毛病,只要过于紧张,就会泛恶心,这会儿心里几乎崩溃,即使肚子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依旧忍不住的作呕。
时间过得太慢,而这个男人又善于折磨,乔森几次都差点昏厥。
——
易恒下午接到了制作方的临时关机发布会,穿好西装由助理把他送到了现场,在场来了许多新闻记者,几乎都是冲着易恒过来的,结束的时候记者立马蜂拥而上把易恒围得没有任何空隙。
易恒苦笑,还好自己个子高,否则此刻早就窒息了。
“请问易恒,你和乔森真的假戏真做了吗?”
“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假戏。”
“易恒,那么你们这是公众出轨的意思吗?”
“如果他愿意,我随时待命。”
“易恒,传闻乔森人品极差,甚至在公众场合辱骂他人,你有什么看法呢?”
易恒少有的皱眉,怒斥问这个问题的新闻记者:“乔森他很好,你所说的乔森和我认识的乔森完全不一样,请不要随意的污蔑他,谢谢。”
“还有,这是我们的关机发布会,希望可以谈论关于新片的事情。”
“易恒……”
“易恒…”
“易恒…”
娱乐记者深怕错过和易恒的一次交谈,都拼了命的往前面贴,易恒皱了皱眉,尽量的回答他们的问题。
回到休息室,助理将他的手机交给他,说道:“乔森的助理刚才打了很多电话,要接吗?”
易恒揉了揉眉间,接过手机,走到窗边给杨洛打电话。对方一下就接通了,明显是守在手机边的。
“怎么了?”
“易恒,乔森在你身边吗?!”
“他今天发短信给我说要去父母家住,怎么了?”
“乔森可能出事了!他给他发短信说他和你在v市旅游,但是…你不是在a市开发布会吗?他手机我现在打不通。”
易恒的瞳孔莫名的放大数倍,脑袋不停的出汗。
乔森…可能出事了。
乔森有危险!
“你去调看监控,我一会到乔森家!”易恒连忙开着助理的车赶到现场,路上一直给乔森打电话。
此刻他们还没有报警,小区内部一片祥和。
易恒连忙赶到杨洛的位置,杨洛看到他后着急的说:“摄像头只能看见楼道,也就是电梯附近,而乔森门口看不到。”
“乔森今天出门没有?”
“应该没有。”
易恒连忙按电梯上楼,杨洛紧跟在后面,易恒隐隐觉得不安,焦急地看着电梯层数,或许现在的一分钟,都可以拯救乔森。
到了门口,易恒拼命的敲门,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心凉了一大半,祈求乔森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后退了两步,咬牙直接开始撞门。
吓得杨洛惊呼:“你会受伤的!”
也许真是爱情的力量,在撞到第五下的时候,门就开了,易恒连忙跑进去,客厅的大桌子布满了水渍以及布条,还有那手术刀尤其刺眼,易恒深吸一口气,忍住心里最坏的想法,眼睛却不争气的红了。
跑着到处找乔森的踪影,看见杨洛一副惊呆了的模样,放下了平日所有的绅士风度,此刻的他随时都要炸了。
“楞什么?!找啊!!”
一声巨响吓的杨洛魂都没了,周边的邻居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纷纷出来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杨洛赶紧跟邻居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抱歉后虚掩着把门关上,赶紧寻找乔森的踪影。
易恒疯了一样寻找乔森,每找一个地方心就冷一个层次。
他能闻到乔森微弱的味道,但怎么了找不到他在哪里。
该死!
易恒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找遍所有的地方,冲进了乔森的房间,信息素的味道稍稍浓烈了一些,易恒跑到衣柜前,停了下来。
乔森…就在里面…
他…是否遭遇不测…
易恒伸出颤抖的手,颤颤巍巍的拉开衣柜的门。
乔森!
此刻正曲卷在衣柜里,易恒连忙把他抱了出来,身体冰凉得让易恒几乎崩溃,将他眼睛上面的布条,口塞一一扯下来扔在地上,手指停留在乔森脖间大动脉上,心肝一颤,还有脉搏!
“乔森…乔森…醒醒…乔森!”易恒将捆绑着乔森手腕和腿的绳子一一扯下来,呼喊他的名字。
乔森的嘴巴因为长时间被迫张开此刻无法闭合,眼睫毛粘连在一起,应该是哭了。此刻的他属于昏迷状态。
“啊…乔森!”杨洛从后面赶来,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狼狈的人是乔森,眼泪瞬间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易恒忍住哽咽的喉咙,冲杨洛吼道:“叫救护车!”
杨洛擦了擦泪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此刻路上很堵,救护车不一定能提前到达,这是人走得都比车快。
易恒从衣柜里找出偏大的羽绒服套在他的身上,飞奔似得冲出了门。
三甲医院离这里还有些远,离这里最近的二甲医院步行需要二十多分钟,易恒抱着乔森一分钟都不敢耽搁,气都不喘的跑到了医院。
医护人员慌忙的把乔森安置在手术床上,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立即显示“正在手术中——”
易恒坐在旁边的位置上,眼睛瞄见红灯眼泪下一刻就出来了,连忙低头捂着脸不要让别人看见此刻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接受娱乐记者的一一采访?
为什么没有时时刻刻打电话问候乔森?
为什么一封短信就可以让自己相信是乔森发的?
为什么…自己那么蠢…
明明可以早点发现乔森。
易恒恨不得用时空穿梭机回到前面几个小时狠狠的打自己一顿。
乔森的父母在之后从路上赶来,签署了手术风险书,焦急的在手术室前面等待。
“他怎么了?”杨瑶着急的拉着易恒的手。
“都怪我…”易恒红着眼眶,努力的抿嘴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懦弱。
一个小时后,乔森被护工推了出来,易恒连忙上前问道:“他怎么了?!”
护工茫然的摇头:“医生还在手术室,等会你们问他吧。”
将乔森推到重症病房,易恒抱着乔森的背部以及屁股,护工抱着乔森的腿,缓慢的放到了床上。
过一会儿医生就回来了,将口罩拿来,说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我!”杨瑶急忙了跑了出去。
易恒如鲠在喉,看着门外医生和杨瑶的谈话,硬是说不出什么。
杨瑶从门口进来,乔德向杨瑶问道:“乔森怎么回事?”
杨瑶流着泪,坐在一旁的椅子,摸了摸乔森没有血色的脸:“到底是谁这么坏…给乔森喂了那么多安眠药…”
说着忍不住的趴在乔森身边呜咽的哭:“这是今年第二次进医院了…”
易恒心疼的看着乔森手腕上发紫的勒痕,忍住上前去的冲动,踏出了门。
杨洛此刻正在乔森家里等待警察取证,易恒眼里闪过一丝情绪,打电话给杨洛。
“查一下十二楼有没有一个跟顾谷有关系的人,对,谷子的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