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包天的意思,似乎是要跟我单挑决出一个胜负来。这家伙从小到大都因为自己长相的关系被人嘲笑欺负,每次都是我去帮他出头,所以我小时候帮地包天打架的次数,比我自己打架的次数都还要多。从小到大我情不自禁就把他当成是我自己的弟弟一样,我要去保护他,而他也依赖着我就好像我是他的大哥,他早已习惯被我保护一样。如果放到十年之前,我自问这样的单挑是可以不败的,因为我太熟悉地包天打架的那几个把式。可是由于他参军的关系。现在我却不敢这么自信了。
很显然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所以无论我怎么选择,都会有这样一场正面的交锋。于是我把心一横,将手里抓住的那个女人推倒大毛边上,大毛已经顾不上自己耳朵在流血,死死扣住了女人的脖子。接着我又把手里的枪递给了大毛,让他学着我的样子控制住女人,同时也制约着对方。
然后我也把挎包朝地上一扔,脱下外衣,将裤子口袋里的香烟和打火机也扔到了地上,就开始摩拳擦掌地朝着地包天靠近。
周围的人纷纷站远了一些,给我和地包天之间留下了不小的一片区域。地包天看我走了过去,微微一笑,就把双手握拳,一个标准的格斗姿势站在我的面前。他这个姿势出现的时候。我就心里猛地一咯噔,因为那正是我曾经看到过的军人打拳的姿势,既然地包天这么自信地提出了这个解决方案,说明也或多或少是胸有成竹的,就好像我对他的了解一样。他实际上对我的一切也了如指掌。
而我打架的姿势没有套路,近乎于泼皮无赖,没有什么招数可言,全凭着一股狠劲和经验,于是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将双手举起,护住了我的脸。也许地包天认为我学他的姿势是对他的一种嘲弄和轻视,于是他哼地冷笑了一声,突然眼神一变,就朝着我击打了过来。
我迅速将双手并拢,用小臂挡住了自己的面门,不让头部被地包天打到。但是当他的拳头打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却明显感觉到力量很大,而且拳速很快。我没有学过武术,所以这样一来我其实是占据下风的。我只能不断地格挡,而即便如此,耳朵和耳朵边的脸还是因为被打到,而火辣辣地疼了一阵。
第一次出击算是一种试探,对于地包天和我来说都是如此,他在试探我的反应速度,我则试探着他拳头的力量。这种看上去很像是拳击比赛的打斗,我们都清楚不像是比赛那样只需要分出胜负,而这样的胜负却某种程度上能够决定我们的生死,也就是说,这场架。赌的是我们三个人的命。再又一轮猛烈的快速拳之后,我心想我不能够再一味格挡了,我必须反击,只要得逞了一招,我就会扑上去猛攻。不给对方留下喘息的机会,反正这又不是在比赛,没有中场休息。于是我正打算这轮攻击之后,我就会冲上去一阵猛打,此刻他不再是地包天,而是一个要置我于死地的人。
看准了机会,我正打算要出拳,地包天却抢在我前面朝着我伸出手而留下头部的空隙一拳挥打了过来,我心里一惊,本能地缩手继续挡住我的脸。但是却在缝隙之间看到地包天手肘一弯,原本打向我头部的一圈突然垂下,而形成一个勾拳,由下至上地朝着我肚子和胸口的方向快速打了过来。
我心里大呼不好,虽然明知道阻挡不了。于是我一边脚下发力打算朝后退缩几步,一边双手还是用一个按压的姿势想要去阻拦击向我肚子的勾拳,可是毕竟对方速度太快,于是这一拳就结结实实打到了差不多我胃部的位置。顿时之间我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因为这个地方没有骨头。全都是肉和内脏,在这样猛烈的撞击下,给了我一种短暂窒息的感觉。而因为双手下压的姿势,我的头部又变成了一各裸露在外的破绽,当我还在捂着肚子痛苦不堪的时候,眼前一各拳头从小到大,不到半秒的时间里,就挥舞到了我的面前,我只觉得脑子里“叮!”的一声,接着眼前一片漆黑带着眨白的感觉,右侧的眼眶和眼仁乃至于我的颧骨,瞬间猛烈地涌起一阵肿胀感。
这一拳比肚子上那一拳还更加严重,顿时我就觉得头晕眼花,歪歪斜斜地就快要站不稳的样子。在我倒地的时候,耳朵里传来那群看热闹的男人一生“好!”的喝彩。我的脸侧面朝下一下子摔到了地面上。颧骨因为和地面相撞,骨骼的传声直接在我脑袋里形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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