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这样反反复复地不断逆转着,我们不断在主动与被动之间来回转换,如今看来,这次的再度被动,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化解了,我所有的智慧都在先前已经耗尽。
这个时候那些听到女人动静的人也都纷纷出来了,但是站在一边没敢过来,只是把那个拿枪的女人护在了身后,从他们的动作来看,似乎还没有人察觉到甲玛聃的存在,我心想如果待会儿再被绑一次的话,甲玛聃就成了唯一有机会可以救我们的人,前提是这个女人如果不开枪的话。
女人冲着我大声喊道,你行啊臭小子,捆都捆不住你是吧?你兄弟还说给你一个晚上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你就考虑了这么个结果是吧?你说你逃出来离开不就行了吗?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存心还想捣乱呢是不是?她说这番话的时候鼓圆了眼睛,语气也非常激动。听上去很是生气,我想我这次真的算是惹毛了这群人了,于是我开口对她说,你如果想要个说法,我留下,你放了我这兄弟。我用性命担保,他不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从这里离开之后,将来也就做个普通人,这里的所有事,都不会有人知道。我留下来,给你们做人质,直到你们找到那镇水神兽!
我其实还是在想方设法提出一个缓兵之计,如果对方真的能够答应的话,我起码保住大毛和傻姑娘能够安全地离开,而我身为人质,也不会立刻就被杀掉,剩下的就看甲玛聃怎么救我了。那个女人忿忿不平地说,放人?你会不会想得有些太简单了,昨天就想把你们三个全都送去见阎王,是你那兄弟坚持才没杀你们,如今还来捣乱,你觉得还留得住你们吗?
我虽然不算很怕死,但是当女人这句话说出口以后,我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她的言下之意,恐怕是非但不打算放人,还要把我们就地正法一样。就在这个时候,从女人先前出来的那个屋子里,有人咳嗽了几声走了出来,此人正是地包天,他的衣服还没有穿好,里头的白色衬衫外头,罩着一件浅灰色的中山装,却没有将手伸进衣袖里,只是就这么在肩膀上搭着。当他走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拧着先前从我这里收缴过去的那个挎包。
地包天完全没有正眼看我一下,而是走到女人身边,把我的挎包扔在了他的脚边,接着就转身离开,就好像我们的生死他丝毫不在意一般,显然他也听见了先前那个女人说的一番话,此刻也知道当时自己的一时心软,却差点酿成大祸,坏了他的如意算盘。地包天转身回屋,在即将跨进屋子的时候。他突然站住了脚步,然后对我说道,司徒大哥,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肯珍惜。到了那边,你也不要怪我,我们都有自己的立场,你的坚持我并不勉强,但是如果既然无法共存,那就不要共存了。到了那边,如果见到我那苦命的爹,记得告诉他,先给儿子占个座儿,儿子早晚都来和你们团聚。
地包天这句决绝的话说完之后,就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屋子里,然后哐当一声关上了门。他的这番话意思非常明确。一方面承认自己心软,早在昨天就不该留了我们三人活口,差点出大事,而另外一层意思则是说给女人和这一众男人听的,意思是人我交给你们了,给我把他们杀掉。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暂且不论立场的正邪对错,就事论事的话,地包天的确是在昨天给过我一条生路,因为在这期间的几个小时时间里,他其实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反悔,甚至是亲手对着我的脑门子来一枪。但是他却始终没有这么做。即便是此刻,我的行迹败露,他也没有自己动手来杀我们中的任何一人,而是将这个权利丢给了其他人。按照玄学的角度来说,我如果今天中弹而死,我的死虽然是因为地包天的一句话或者一道命令,单他却并非是杀害我的人。将来有朝一日我心怀执念,想要报仇雪恨,我也找不到他的麻烦。所以在这件事上,我其实算得上是欠了他一条命,但是这次的亏欠却让我觉得窝囊甚至是不愿意接受,然而眼下想这些,却也没有任何作用,因为那个女人在听完地包天一番话住户,看我的眼神甚至都已经发生了改变。
她的眼神依旧凶狠,但是却带着一种喜悦的感觉。那样的感觉就好像是终于得到命令了,可以除掉你们几个知道真相的心腹大患。于是女人超前走了两步,将地包天先前扔在地上的我的挎包踢了一脚,就踢到了我的跟前。我相信这样的脚法,将来应该代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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