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内心涌出一种终于遇到大案子的快感,假如我能够解决这件事,并查明真相,惩恶扬善是我的功德之一,也能够替村里的人解决一个隐患,如果村子里还住着一个杀人犯,那是一件多可怕的事。
英雄主义心理的驱使下,我站起身来对男青年说,你现在在这里等我,我去收拾一下我的东西后,你就带着我去你住的地方。
于是我带上了部分我认为此次能够派的上用场的工具,还提前书写了几张符咒,以免到时候遇到危险,我来不及现场画。接着我跨上我的包,跟徐大妈说,我去邻村苏家沱一趟,估计今晚是回不来了,晚饭大家就不必等我了。如果孟冬雪问我去了哪里,你就说苏家沱帮她的知青战友做点小事,让她别担心。
徐大妈答应了。自从几个月前和孟冬雪莫名其妙地那一次争吵后,我每次要去哪里,如果不能按时回家的话,我都会提前交代清楚,以免她又找我扯。接着我就跟着男青年出了门,算了算时间,当下差不多临近中午,如果走得快的话,还能感到苏家沱蹭上一顿饭吃。
去苏家沱的路在村子的另一侧。和徐大妈家并不是一个方向,但由于是机耕道,所以我们也避免了在田坎上行走的危险。因为我曾不止一次走在田坎上的时候,脚下踩空而跌落,给我裆部造成一种销魂的撕裂感。在走到一处小荒山的时候。男青年指了指山坡上说,那天就是在那个位置找到那个哭泣的女鬼的。
我放眼望过去,那是就在路边的一个小山包,上面杂草丛生,地方也很小,这样的地方村民一般是不会费劲来开垦种地的。所以想要上到这个小山坡上,即便是我这样的大男人,也是需要手脚并用才可以办到,因为并没有路。
我回头看了男青年一眼说,如果当时我是你的话,我就算再热心,在爬坡上去的时候,我就已经回意识到不对劲了,你个弱小女孩,怎么会勇壮到大晚上爬上没路的山坡。男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打赌当天晚上如果是我在上面哭的话,他一定不会来救我,不就是因为人家是个姑娘吗?
于是我们接着往前走,这一路上男青年始终呵欠连连。眼皮也只睁开一半。眼睛里的血丝非常严重,看得出他的确是连续两三天都没有睡好觉了。严重缺乏休息的人,如果过度劳累的话,是有可能因为缺氧而倒地的。于是我问他是否需要休息一下,他却朝着前面一指说。到那儿再坐一下吧。我问他为什么要到那里?都是路,有什么区别吗?男青年却说,因为那个地方,就是第二天自己看到出殡队,同时也看到女鬼的遗像的地方。
我顺着他的意思,一起走过去,他在路边坐下闭目养神,我则站在路中央观察着。我当下站着的位置,如果继续朝前走的话,大约在三十多米后。就有一个朝西的大转弯。我目前站立的地方是看不见转弯后边的位置的。附近都是一些小土坡,只能远远地看见村子里的房子。而在我身后,就是通往我们村的路。而且我们往前的位置,是一个长下坡,也就是说,当时男青年遇到的送殡队伍,是一个朝上坡走的方向。
我往前走了七八米,在路边的草堆里寻找着。的确找到了一些黄纸剪成的铜钱,那应该是送殡的队伍一边走一边洒下的,这是给活人替死人提前打点给周围孤魂野鬼的买路钱。于是我只是看了看,并没有捡起那些纸钱,因为这太不礼貌。接着我也回到男青年边上,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后,我们再接着继续赶路。
转过那个弯道,路边的人家就渐渐开始多了起来。苏家沱比我们村规模更大,住户也更多,农田看上去似乎收成也更好。很快男青年就把我带到了他们的宿舍跟前。起初他跟我说宿舍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那种楼房,谁知道看到的时候才发现,这只不过还是那种农村的房子,只不过这套房子看起来比一般农民的更大,里面分了差不多四五个范围较大的区域,每个区域都摆放着四张床,看来是因为知青插队的关系,生产队特别把这套宅子分出来给他们居住。因为从外墙来看,虽然不是穷人家那种红泥巴墙,但也比较残破不堪。
就在我把左脚跨进门槛的时候,突然脚脖子后一痛,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害得我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