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梁老太提醒,梁学涛这才惊觉,梁学军竟然已经在贺玮娘家呆整整了八天。
“你抽空去看看军子,他要是在那住的好,你就别管他,万一情况不好”迟疑了一下,梁老咬了咬牙,硬声说道:“你看着办吧!”
梁学涛点头,“下午我去趟海兴村。”
吃完早饭,梁老太走出屋门,把洗漱间的一些脏衣服放在水盆里,又倒了一些日头晒过的井水,就着少许洗衣粉开始搓洗衣物。
这些天梁学涛夫妻俩整天忙着种地挖沟渠,梁豆几个也没闲着,每天干活都干到傍晚吃饭前,梁老太心里过意不去,遂主动承担了清洗衣物的活计。
夏天衣衫轻薄,再加上每天都要清洗,打点肥皂沫子,略微搓一搓就行了,魏红玉实在劝不住婆婆,只能每天上山修炼前打一大盆井水搁太阳底下晒着,井水到底有些渗人,她怕婆婆年纪大了,受不住寒气。
洗完衣服,梁老太正要拿到后院晾晒,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笑着问道:“这是梁学涛家吗?”
梁老太点头,那人又问道:“你是?”
“我是他妈。”
“噢,是这样的,梁学军是你儿子吧?他丈母娘托我带句话,说你们要是再不接梁学军回家,她就让梁学军做她家上门女婿。”大概是知道这些话有些不中听,这人说完,拔腿就要往外走。“回来!”梁老太喝道:“我咋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哎呦喂!”对方跺了跺脚了,急声说道:“我吃饱了撑的,哄你这个老太太我有啥好处?”话落,趁梁老太不注意,跑了个没影。
梁老太站在原地气得一阵头晕眼花,强撑着回到堂屋,吃了点药又坐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来,立刻把梁学涛和魏红玉从后院叫了回来。
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之后。梁老太当即表示,下午她要去趟海兴村。
老太太性格向来固执,梁学涛和魏红玉轮番劝了一阵,见她执意如此。遂不再多说。
吃完午饭,略做休整,梁学涛驱车前往海兴村,同行的除了梁老太之外,还有梁学兵夫妻以及魏红玉。
临行前。老太太特意换了一身宝蓝色带福纹的唐装,既清爽又精神,花白的头发被整齐的梳在脑后,露出一双矍铄的眼眸。
俞小芬上车后,与魏红玉咬了一耳朵,“看妈那架势,像是和那位叫上劲了。”
魏红玉不语,养了几十年的儿子,竟然被人叫嚣着要收为上门女婿,任凭谁碰到这事。都会怒火中烧。
两个小时后,切诺基缓缓驶入海兴村,魏红玉和俞小芬还是头一次来贺玮娘家,心中皆有些好奇,遂打开车窗往外看去。
海兴村与大田村一样,地理位置比较偏僻,但村里的景致却是完全不同,大田村因靠着虞山,不乏各种灌木乔木等植被,海兴村却是黄沙尘土满天。看着颇为荒凉。
贺玮娘家位于海兴村的东南面,梁学涛把车停在附近,几个人陆续下了车。
正值午后,日头异常毒辣。晒在身上肌肤会有一阵灼热的疼痛感,魏红玉连忙给婆婆打起一把遮阳伞,老太太压了压帽檐,肃着脸沉声道:“走吧。”
许是天热的缘故,几百米的路程未见一个人影。
很快到了贺玮娘家的院门前,这是一栋灰色的二层半小洋楼。盖的极为气派,院墙粉白相间,足有三米多高,硕大的枣红漆院门半敞,十来排门钉在阳光下闪得人晃眼
一行人刚进入院内,屋内便走出一道身影,正是贺玮他爸贺满福,看见梁老太等人,失态的竟然连招呼都不打,惊慌失措的径自往左侧的房间跑去,嘴里还大声嚷道:“宝娣,军子他妈来了。”
众人见状,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梁学涛替母亲摘了太阳帽,搀扶她坐下的同时耳语了几句,然后与梁学兵进房找梁学军与梁栋,老太太则接过魏红玉递来的水杯,啜了几口。
刘宝娣身穿白色衬衣,下身一条藏青色绸裤,不紧不慢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结果刚走到拐角处,入眼的一幕差点没让她气得吐血——梁老太正襟危坐于八仙桌旁,面容沉静,不紧不慢的饮着茶水,闲适自如的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样,两个儿媳妇则站在一旁,指手画脚的打量着四周,大儿媳妇说话声音特别大,指着堂屋东侧的一组墨绿色皮质沙发,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一看就不是真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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