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红玉答是,大步走了出去。
紧接着,梁学涛又打了热水伺候着她抹了脸,然后自己洗漱了一番,忙完这些他站在院子里点了根烟。
香烟顶端的火星一闪一灭,阵阵烟雾弥漫在眼前,梁学涛突然有种置身于梦中的不真实感。
昨天还是末世,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是如何料理了樊泰那头畜生,没想到再次睁眼却发现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
这般惊喜,又这般令人不敢置信。
梁学涛隐隐觉得这一切似乎和脑子里的那个东西有关系,不过此时却不是深究的好时机。
抬头看了看,屋内透着的灯光柔和又温暖,他眼中不由升腾出一股热切,迅速掐了烟,快步走了进去。
魏红玉扭头看了他一眼,指着沙发上一摞子棉被:“这是铺盖,你睡东面那间。”
梁学涛神色如常,移开棉被坐于一旁侧身凝视着她。
极具侵略气息的炙热视线有如化成实质般顺着毛孔钻入血肉内,几乎是瞬间便传至四肢百骸,她忍不住搓了搓手臂,犹豫了片刻,站起身打算回房睡觉。
“不看了?”梁学涛拽着她的手臂。
魏红玉低头不语,微垂的眼睑下浓密的睫毛在微微翕动,如同蝉蝶的薄翼。
梁学涛不禁放柔了话语,轻声问询:“咱们聊聊?”
魏红玉咬了咬唇瓣,突然一甩手:“没什么好说的,你想咋样都成。”话还未说完,便疾步去了里屋。
梁学涛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头枕着双手往沙发背上一靠,闭起双眼的同时轻声叹了一口气。
夜渐渐深了,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至。
魏红玉阖上窗户,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不禁琢磨起了梁学涛这次突然回来的目的。
如此低三下四的作态,明显是有求于她。
可是她一穷二白,无财又无色,有什么可求的?
无非是能和他离婚罢了。
魏红玉嗤笑了一声。
想起刚才和梁学涛撂的那句话,她心里觉得挺痛快,这么些年自己总算硬气了一把。
只是痛快之余,又有股说不出的不甘和怅然。
像是要警醒自己一般,她坐起身照着大腿的嫩肉狠狠的掐了起来,嘴里同时嘟囔道:“让你再胡思乱想!”
连掐了数下,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小声哭了起来。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一想到要和梁学涛离婚心里还是抽抽着疼呢?
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透了。
中午那会儿梁学涛回来的时候,就该拿苕帚把他轰出去,再不济狠狠给他两嘴巴子也是好的。
这么一来,即便是离婚了,也算是给自己出了口恶气。
魏红玉哭哭啼啼了好一阵,最后挡不住睡意渐渐进入了梦乡。
多年前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早已习惯凡事都往坏处想,完全没料到事实根本不是她想的那么回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