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医院,薄荷命悬一线的时候,薄履冰不肯让她输血……
想到这些的欺瞒,还有那个她拼死生下来,却连葬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孩子……
又想到,被她捧在掌心千疼百爱的孩子竟然是别人的,还有薄履冰的背叛,这一切,让薄妈妈处于极度的愤怒不甘之中!
而这些也让薄妈妈失去了理智的思考,她几乎是无意识的,选择了最能让人疼痛的词语,来刺痛薄荷,借此转移自己的痛苦,“你不过是个顶替我女儿位置的小偷,有什么资格这样叫我!”
如薄妈妈所愿,薄荷成功的被伤到了,这种指控让她的肩膀无意识的瑟缩了下,小脸闪过受伤的神色,她勉强的笑着道:“妈妈,我——”
薄荷是有话想对薄妈妈说的,可是薄妈妈哪里肯给薄荷说话的机会?
她见薄荷一直没有动弹,更加生气,只觉得薄荷的存在碍眼极了!
“你不走是吗?”
薄妈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这三天来,几乎没有怎么吃过东西,她本来就不好的身体更是虚弱,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也是一片发黑,身体跟着摇晃,这又换来薄荷一阵的担忧。
薄妈妈对于薄荷的关心置之不理,她咬着牙稳住自己的身子,然后走到薄荷的面前,狠狠地抓住薄荷的手臂,用力的把她拖开,丝毫不顾忌这种行为,是不是会伤害到一直没来得及起身的薄荷。
按照常理来说,薄妈妈这种常年病重的女人,本身是没有多少力气的,可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已经完全超过了她能接受的范围,可也正是这样,无处发泄的负面情绪充斥着脑海,心里的她,意外的激发了母亲的潜能,所以她竟然完全的做到了把薄荷生生的拽到大门这件事!
然后又走回去,拿了薄荷的拐杖,直接的扔在门外,“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
休想再来欺骗她的感情,她的满腔母爱是留给自己女儿的,不会给一个随便抱养来充数的孩子!
砰!
镂空的铁艺大门被薄妈妈用力的关上,当然关上的不止是别墅的大门,还有自己的心门。
“妈妈!妈妈!”
疼痛让薄荷冷汗涔涔,可她暂时无法顾忌到身体上的疼痛,她望着母亲越走越远的身影,十分着急的呼唤,她想告诉母亲,无论是不是有着血缘关系,她这一辈子都只有她一个母亲!
可是薄妈妈别说听了,她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就直接回了别墅。
此时太阳越升越高,炙热的阳光把薄荷的小脸晒成了绯红色,可是她不敢离开,她怕母亲下一秒出来,看不到她会失望,会着急,她不相信那么疼爱她的母亲真的狠心不理她了。
在薄荷心里,母亲现在会这么对她,只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她无法接受罢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薄荷不断的自我安慰着。
只是,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薄妈妈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过。
又过了一会,咬着牙,苦苦支撑的薄荷,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薄荷回头,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脸庞,怔怔地叫了一声,“爸爸——”
薄履冰将薄荷带回车上,看着薄荷身上冒血的伤口,出声道,“先处理一下伤口吧,感染了就不好了。”
可是薄荷没有回答,反而望着薄履冰,迷茫的问道:“爸,你猜妈这次会生气多久?”
薄荷小时候,其实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但凡顽皮的孩子,总是免不了被爸妈训斥,就是挨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那时候,薄履冰爱女如命,就算薄荷犯了什么错误,在他心里也是女儿很聪明的一种伟大表现,跟着一起闹腾到天翻地覆,也是常见的事情,每次很生气的薄妈妈总会把这对父女赶出房间。
那时候薄家的小院里有一架秋千,小小的薄荷总是坐在上面,晃着小短腿问薄履冰,“爸爸,你猜妈妈会生气多久?”
这忽然浮现在脑海中的一幕,让薄履冰也有些不好受,可是在薄荷的目光下,他只能勉强的笑着道,“不会很久的,你妈妈舍不得生你的气,而且这次的错,不在于你。”
“嗯。”薄荷微微颔首,选择相信薄履冰,以前薄履冰说完这句话没有多久,妈妈就会抱她进屋的。
薄履冰见薄荷不再说话,于是发动车子,带薄荷去附近的诊所处理伤口。
薄荷身上能够看到的伤,都是一些擦伤,并不严重,只要把里面的沙土清理出来,在敷药就好了,可是薄荷原本就受伤的右腿,却让诊所的医生为难了,因为拆开之后,薄荷骨头原本断裂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了。
小诊所的医疗条件到底有限,医生无法确定薄荷的骨头,是不是又一次的错位了,所以只能建议薄履冰带着薄荷去医院拍片检查。
薄履冰是知道那位医生的,虽然他很讨厌程珈澜,但是看着薄荷疼的小脸煞白,从额头的渗出的冷汗都打湿了她额前头发的样子,也就没有心思计较了。
跟医生联系过,确定他没有出诊之后,就带着薄荷驱车前往。
这位医生并不在任何一家医院任职,而是有自己从祖上传来的药房。
虽说只是一个药房,可是总共占据了一栋占地宽广**的三层小楼,小楼的外部装修装饰的古香古色的,看起来异常气派,而且曾经在国外留学过好多年的医生,坚持的是中西合璧的治疗方针,所以里面都是中国风的装饰,三楼却是最现代化的医疗设备。
经过检查之后,确定了薄荷的骨头没有二次错位,受伤的地方红肿主要是因为腿部受到撞击跟扭伤,即使这样医生也忍不住皱眉,他记得薄荷前两天就已经能够下地了,现在情况更好才对,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叮嘱:“这两天还是继续卧*休息吧。”见到薄荷点头之后,他又说,“我再给你开一些药。”
薄履冰连忙向医生道谢,“谢谢医生。”
“不用谢。”说话期间,医生已经把药开了出来,他的助手立刻拿过药单去准备药,在等待的过程中,医生找了一个借口离开,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阎修,在刚才诊断的过程中,他并没有错过薄荷异常惨白的脸色,还有身上新增的伤口。
电话很快接通,只是在他表明有薄小姐的最新情况转告程珈澜的时候,却被阎修拒绝了。
其实也不是阎修想要拒绝,只是程老大都已经明确表示让医生不要再来,薄荷的情况也不用汇报了。这种做法看似绝情,但是作为程珈澜的贴身护卫,对于程珈澜现在的情况,是再了解不过的,程珈澜只是想保护薄荷。
毕竟薄荷只是个普通女孩,被牵扯进这种疑似多年老恩怨的血腥事件里,很容易成为敌人的靶子,就算程珈澜把她保护的滴水不漏也不行,套句当初嘉禾那句话就是,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所谓的万无一失。
所以,现在推离薄荷是最好的选择,反正等到程老大解决了自己的麻烦,再去挽回也不迟,阎修绝对不相信,程珈澜会让人挖了他的墙角!
然而,等阎修真的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之后,也唯有‘世事难料’能表达他当时的心境了。
医生不明白为什么阎修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彻底,明明阎修之前还提示他,再为薄荷复诊的时候多了解一些薄荷的问题,他就试图再跟阎修表示一下,薄荷现在的情况真的不是很好。
他虽然不是心理医生,可是中医本就是讲究望、闻、问、切的。
不过阎修并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因为程珈澜要出门了,需要肩负起整个过程中护卫工作的他,还有的忙,就匆匆结束了电话。
医生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简直都迷茫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不过并没有给他时间弄明白,因为他的助手已经把他之前写在药单上的药全部准备好了,医生示意自己的助手稍等,又给程珈澜拨打了一个电话。
另一边——
程珈澜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时,拿出来瞥了一眼,那一连串在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记忆颇佳的他,只需一眼就能够认出来,这个电话号码是自于薄荷的主治医生的,他犹豫了一下,手指到底没有在接通键上滑过,而是直接按下了静音的键。
这时,他办公室的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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