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毕竟小玲的体质最弱,干脆把女兵中甚至整个新兵营中体质最强的赵西寺调来,第一与垫底,刚刚好持平。
而另外一人,很让路水查意外。
他叫陈东明,或者说,新兵营营长。
好吧,这也是一个问题。
单单纯纯用体质来说,路水查在男兵里面也是垫底的,轻飘飘的体重在男兵当中是最轻的,甚至在女兵当中也是垫底。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很令他头疼。
这位陈东明同志,无疑是脚踏实地的典范。
最刻苦的训练、最自律的生活、最平静的交涉方式。
平民、有些小帅,不怎么爱说话,干活踏实,训练认真,几乎是唯一一名可以和赵西寺对抗的存在,颇受女兵待见。
如果不是他天赋一般,而且没有内测者特有的味道,恐怕路水查都以为他是内测者。
世界这么大,人才永远不会少。
这里面恐怕有教官们的恶意,毕竟这位陈东明同学太过老实,或者说太过稳重,心性好是好,可是军队里面脏脏的关系没有点心机是真的很难出头。
让他跟着路水查,估计就是让他学习这脏兮兮的手段。
当然,这也是陈宙对路水查的特别照顾,有一个营长给自己使唤,怎么想都挺舒服的。
不过,看着这张显得冷峻的面孔,路水查没有太大感触。
对他而言,只要不搞事什么都好说,最好爱干净点,干活努力点,别给自己添乱就行了。
说实在,路水查一直都是个挺好相处的人。
但,论关系,两人只是记得对方名字,对于认朋友什么的,路水查一直都不擅长。
干脆撇在一边,无视掉赵西寺那敌视的目光,看着小玲那瘪瘪的背包,疑惑道;
“上次送你的零食呢?”
“被抢光了。”
小玲幽怨的瞪了一眼旁边的赵西寺,而赵西寺也罕见的红了红脸。
这不能怪她,这里不比军区,新兵驻扎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前线部队早就清空整个小镇,想找包零食都是难事。
嘴馋了一个多月,看见小玲那一堆,难免下手。
至于,抢?
舍友的东西能叫抢吗?
更何况还有隔壁宿舍这种存在,再不下手就晚了。
闻声后,路水查愣了愣,他可不清楚女兵宿舍是什么情况。
至于自家宿舍那几个不老实的爪子,打一顿就好了。
看着小玲幽怨中夹杂着几分愧疚的表情,路水查忍不住笑了笑,轻声道:
“没事,到了缓冲区,我再买多一次就好了。”
“……”
陈东明瞄了过来。
众所周知,现在经济崩溃,新货币取代旧货币,他们这群窝在驻扎地的新兵可没有能力外出,更没有能力获得新货币。
——这家伙是怎么搞到的?
好吧,想想路水查老是往教官室跑,烟酒一瓶瓶一条条的送,能在这个时期搞到那么多东西,关系显然不容小觑。
迷茫。
对于这种脏脏的关系,身无分文而且是平民出身的陈东明只能选择沉默。
“这么做,没事吧?”
小玲有些担忧。
她知道路水查和鹏老的关系,只是这种光明正大的……托关系,很难接受。
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路水查不打算让她接触这种事情,自己脏就够了,污水什么的,自己背负就够了。
而且,这还远远算不上脏。
看见这样的反应,小玲也不好深究。
她很清楚路水查的脾气,只能暗暗咬紧牙根,她可不想做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花瓶。
一直站在旁边的赵西寺仍然在发呆。
她懒得理会这种事情,自己有的吃就可以了,反正升官什么的她又不在意,至于自己到底该干什么这种人生思考,她仍然没有想通。
——现在这样过也挺好的。
赵西寺是这么想的。
许久,教官们驾驶着吉普车驶了进来。
同甘共苦训练了这么久,相互之间已经有了不浅的关系,哪怕是短短的分离,始终有着不舍。
忐忑、不安、期待、兴奋、恐惧、
各种各样的情绪夹杂在一切,按照规矩的敬礼,一名名新兵走上车子,望着居住了一个多月的房子即将离开。
或许,他们永远都不会回到这里。
“老子不去前线!”
鬼哭狼嚎着。
只见几名教官把三人架了出来,绑成一个粽子,行李,装备之类的物品全部丟在车上。
他们仍然在坚持,陈宙也在坚持。
看这模样,估计要亲自送去最辛苦的地方。
相信,陈宙有这个手段‘说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