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01
黑色的瞳孔逐渐变成了红色,血一样的红。
那些队员一见,又将枪举起指着他,他丝毫都不去理会,仿佛那些不过是些泥丸罢了。
燕若梦睨着他,艰难的道:“不是只有你才有兄弟的,其他人也有。”
凌天恒吼道:“那不一样,我们相依为命几千年了。”可笑,他们几千年的兄弟情义,又岂是那些短短的数十年可比。
燕若梦冷笑道:“那又如何?”
凌天恒怒道:“如何?你知不知道几千年有多长,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他的面目扯得很开,以至于看上去似乎是一块一块的。
燕若梦吸了口气,道:“你想说你们兄弟情深,不离不弃吗?”感觉已有点缺氧,还好神志尚且清楚,她尽可能将身体机能调到最高状态,但是却没法子长久下去,得尽快搞掂这个发了疯的家伙才行。
凌天恒咬牙道:“难道不是吗?”他的手似乎使了劲,将燕若梦微微提了起来。
燕若梦的脚尖仅仅沾到地面,但是她丝毫也不愿示弱,她奋力仰起头,瞪着凌天恒,道:“当然不是。”
凌天恒激动的道:“不是?那又是什么?是什么?”
燕若梦睨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是你根本就离不开他。”
凌天恒也用同样的语速,道:“他是我兄弟,我当然不会离开他。”不知是不是听到好话,他将燕若梦放了下来,但仍掐着她。
稳稳的站在地面,燕若梦也觉得有了力气,调整了一下状态,她冷笑道:“错了,你错了。是依赖,你要靠他才能活得下去。”她的嘴边虽带笑,可眼里却是瞧不起。
凌天恒脸色一变,吼道:“你说什么?”
燕若梦厉声道:“凌天恒,你堂堂七尺男儿,还要一个小孩子来照顾,你羞不羞。”她一口气将这番话说出来,一点也不怕对方会对自己怎样。
“你……”
凌天恒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将她的脖子掐断。
手指扣在扳机上,可是没人敢拨一下。
汗,一滴滴滴下,初春的清晨竟然会使人流汗,而且还是没有做过剧烈运动的。汗顺着眉心渗进眼中,可是却没人抬手去抹一把,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常康宁急得快哭了,哭丧着脸道:“天恒,你冷静一点行不行,你这样会掐死她的。”他说着就走上前想扳开他的手。
“滚开。”凌天恒大喝一声,震得常康宁倒退了好几步。
眼前开始模糊,耳边鸣叫声不绝,呼吸接不上来,血液更是因流动不畅以至于整张脸憋成了紫色。燕若梦差点没窒息过去,她强提一口真气,道:“你敢说这些年来不是他在照顾你,什么事不是听他的,什么事不是他给你说的。你自己可有为他做过什么?”
凌天恒不由得一怔,他回想起这些年来,与凌天宇在一起,事无大小自己什么都是听他的,他觉得他是兄长顺从弟弟也没什么错,而且他也不会害他,他说的大部分都是对的,只是偶尔淘气耍耍小性子。也许正因为如此,他很少会出什么主意,提出异议。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他的手微微松了松,没有掐得那么紧了。
燕若梦喘过气来,继续道:“就算这次你们走得掉,你以为就会没事了吗?就算你今日杀光这儿所有人,你以为就不会再有人知道?只要凶手一天找不到,天宇一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他永远也摆脱不了与这件事的关系、杀人的罪名。你们会一直受到所有驱魔天师的追杀。当到了那群起而攻的时候,解释又怕没人会相信,不解释又引起误会。那到时你们是选择继续逃走,还是杀了他们。”
凌天恒愣着了,虽然一直以来都是躲躲藏藏的,但那还可以说是为了天宇,因为他们不想别人发现他长不大,受到歧视或是注意。可他并不想与人为敌,如果真的非要走到那一步,又该怎么办?
燕若梦深吸了一口气,蓦地手掌切下,打开对方掐着自己的手,与此同时抓紧架在他脖子上的伏魔棒用力一拉。
血立即渗了出来。
伏魔棒不是普通的兵器,这是一件带有灵气的法器。
凌天恒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血痕。
众人皆是一惊,他们惊的不是她会突然出手,而是他们看到他那条血痕。按常理来说,人的脖子上要是给划破皮肉,鲜血就会不断的流出来,就算伤口很浅,可一旦那是血管的话那也很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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