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胸前的证件将身份写的很清楚,照片也是本人,盖的章也是合乎规格的,面前这人是个正儿八经的助手,而不是谁谁谁假扮的。
更何况就是退一万步说,他也不怕,谁敢当着众人的面谋害他呢?
而他更是已经在庭审的门口了,喝一杯水就能换来永久的清静,再加上他本来就有些口渴,所以这显然是笔合适的买卖,于是他毫不犹豫得接过了那瓶矿泉水,又照例讽刺了一番对方,这才目送着那个笨手笨脚的家伙的离去,推门进了法庭。
然后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从对他的莫须有的指责还有最后的反转,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喉咙却像是被锁住了,张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好在这药效来得凶猛,去的也快,随着莫里亚蒂被判罪,庭审也随之结束。
观众们三三两两地朝着出口走去,而随着人群的稀疏,莫里亚蒂被人带了下去,夏洛克这时候忽然感觉到他的声音突然挣脱了桎梏,眼见着他的律师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了,他快步追了上去,身高和长腿的优势让他轻松地赶上了某个脚步飞快的女士,并将人堵在了走廊上。
“那个时候你是刻意同我说话,好让我因为说话过多而口渴,然后又因为你们的算计不得不在上庭之前喝下一杯加了料的水,这样我就没有办法开口说话,更加没有办法在法庭之上妨碍你们计划的实施,我说的对么,米拉小姐?”
抱着一叠资料的米拉挑了挑眉,“夏洛克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不过你说错了一点,”不知道是谁的手机突然叮铃铃的响了起来,炸开了这里的一片平静,“是他的计划,我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在做事,充其量只是个执行者而已。”
“calamity?”虽然心中已然有了定论,但是夏洛克还是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刚接起电话的米拉随口应了一声,她“嗯嗯啊啊”的回答了几句,然后将手机递了过来,“有人找你。”
“日安,夏洛克先生。”电话里是女孩清脆的声音,“好久不见了,甚是想念。
您的嗓子应该恢复正常了吧?还要多谢您在法庭上的帮忙了,事情就像我想象的那样,该进监狱的人进了监狱,该受惩罚的人得到了惩罚。
虽然浪费的时间有点长,但这趟伦敦之行依然让我觉得意义非凡。”
夏洛克皱起了眉头,“厄利希多小姐看起来比以往自信了不少,但主观的感觉影响了后天的判断可不是一件好事。
那让人说不出的话的药水是你的杰作?真是卑劣的手段。”
“能胜利的手段才能被叫做计谋,失败者的计划再杰出只能被赞颂拙劣,”女孩无所谓地应了一句,“而且,就算你的药效提前恢复了,你可以说话了也没有关系呢,对我而言,只不过是多拉一个人下水而已。”
“您明白的,舆论是最好的武器,夏洛克先生。
天下太多明明无知却装作智者的人了,只要一点点诱导,再给一点点似是而非的证据,围观的群众们能想象出完整的故事,而在这个故事里,所有角色的悲惨或是程度会被放大十倍以上。”
她轻松的语调如同饱含着嘲笑,“因为在那个位置上,我是最显而易见的弱者,所以当一个友好地帮助我的人暴露出丑恶的用心的时候,围观者会毫不吝啬他们的同情,他们会用最险恶的想法去揣测那个人,而这个时候出现的证据的真实度就会无形被加大。
一传十十传百,就算只有三分真实度的东西,最后都变成了真理。”
“但你指证莫里亚蒂靠的却是实实在在的证据。”侦探意有所指。
“什么是证据呢,我英俊的侦探?”
“如果你想要得到一个官方的解答的话,那我想网络才是你最忠实的回答者,”夏洛克握着手机,脸上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但我想此刻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calamity么,厄利希多小姐?”
“你在开玩笑么,夏洛克先生?”似乎被她这个猜测给震惊住了,乔汐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诧异,“不过算了,名字这种东西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厄难的英文也不一定是calamity。
你如果希望我是的话,我就是好了。
先说我的正事吧,我之所以会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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