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球啊!都忍了二十多年,不照样不近女色,对了,也不近男色。”
无辜的萧何,俨然成了被调侃的对象。
“苏岂,你腿不想要了是不是?!”
所以,苏岂跑的十分快,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偷袭了逆。
而复始,今日与萧何达成的话,再次作废!
又是各种补血养气的汤不断。
暮色已浓重,相府点的灯火通明,复始揉着发撑的肚子,徘徊于暗祥苑。
凝着自己依旧如此的模样,心渐渐放宽鼷。
苏岂也说,不要太过担忧,她该是对苏岂这个大神医给予信任。
“呦,妹妹,这是怀了?”
安静的暗祥苑,兀地一声响,自是美人。
复始洋装未听到。
美人脸皮厚实,继续:“祝丞相与丞相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女。”
“你若是来说这话的,可以走了。”
“妹妹这样,多伤哥哥的心啊!”美人叹。
“谁是你妹妹!”
终于正视了美人。
美人坐在院墙上,干净剔透的眸盯着一处。
那处有一暗影。
“哎呦呦,妹妹这是嫌弃哥哥长的比你漂亮了。”
复始的这模样,确实是真如他所看到的那般,够美!
却美不过自己。
身体轻盈翩翩而落,旋转间,带着飞舞地红色花瓣,点地间落在复始身旁。
花瓣还带着清香之气。
美人言:“这可是妹妹成婚时洒的,哥哥记挂妹妹就这么跟了别人,尤为舍不得,便掬捧了一把,好生照顾,如何,还是很香吧。”
洋洋得意的嘴脸,复始撇嘴:“变.态,人.妖。”
美人拍落身上的花瓣,围着复始转悠。
对此评价回道:“哥哥我听不懂。”
“所以我怎么可能认识一个连我话都不懂的人。”
美人眉头一拧,鼻子使劲嗅着。
是复始身上。
“你流.产了?!”
美人惊呼!
“你才流了呢!”有这么诅咒人的嘛!
“那你身上何来如此浓重的血腥之气?”
复始尴尬,不做声。
美人嘟囔:“虽是新婚燕尔,也不能如此暴力不懂节制,伤身伤神,唉。”
下一刻!
大吼:“来人哪!夫人流.产了!”
不过眨眼间,复始已被人抱着率先远离美人。
是萧何。
他脸色极其难看。
嘭!
家丁奴婢涌入,目瞪口呆地凝着眼前的景象,又乖乖退出去关了门。
美人似乎是才意识到,哈哈大笑:“原来是来葵水了啊!”
突地,尖叫:“来葵水!天哪,丞相大人好可怜,新婚燕尔,竟是独守空房啊!”
刚退出去的下人,个个汗颜!
凤眸划过暗沉!
他已决定,要与美人大战三百回合。
念头起瞬间,已被美人精明地看穿,惨叫:“这新婚燕尔的,丞相大人可别与我黏在一起,我受不住啊!”
隔着大门偷听的下人,已然石化!
剑拔弩张之际,管家禀:“相爷,夫人,皇上来了。”
萧何瞬间收了视线,与复始对望。
两人心如明镜:皇上终究是心软,为了霓裳。
却又齐齐望了一眼美人:这两人来的可真巧。
复始的眼神別有深味。
美人被瞧的笑嘻嘻,装傻!
-
不过微生洲渚也算是有诚意,知道不能空手而来。
这礼,送的尤为重。
以至于礼带来之时,把相府众人,吓的尖叫四窜。
复始却是亮了双眼,“多些皇上。”
可终于把这狮子送给自己了。
相对那时而言,这狮子如今威风凛凛,体格更是雄健威猛。
狮子被养狮人栓着脖子,未有铁笼困住的狮子,见到复始之时,轻易挣脱了养狮人,如王者般高仰头走向复始。
狮子,万兽之王。
它的凶猛自是被人认同。
充满尊贵睿智的眼紧紧凝着复始,鼻子在她身上有所徘徊。
似在认人。
不过瞬间,狮子已蹲下了前爪,俯首的姿态,这是认主。
复始认为,或许是当时自己没有杀了它。
也或许,是当时自己还救了他。
也许,动物最知人心,知道她并无杀害之意。
美人倒是玩味:“丞相养了一只狐狸,听闻狡诈的紧,现在丞相夫人又养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倒是哪个更厉害些?”
复始瞬间就想起那次,萧何竟让受伤的火狐与这狮子打了一架。
那结果,她想在都不愿想起。
萧何更是不愿被提起,狠狠瞪了美人一眼,转而问:“皇上的心意臣领了。”
明显,有赶人的意味。
美人在想狮子与火狐估计有过一段之时,又听萧何如此,更是提了兴致。
微生洲渚也知理,人家新婚燕尔的,总不能来找茬。
他示意大总管。
大总管顶着压力,脸皱成了一团,他要如何开口啊!
奴才不好做啊!
若是惹了相爷,挨苦的,可就是自己了。
“咳咳!”微生洲渚提醒。
大总管硬着头皮,走上前,躬身道:“相爷,近两日可好?”
“新婚燕尔,自当好。”
大总管感受到皇上的火热视线,再次打了腹稿,道:“可有何人扰了相爷?”
萧何缓慢点头,“有。”
微生洲渚一听,有戏!
大总管立刻来了精神,继续问:“是何人?”
“你们啊!”
“啊!”大总管垂了头,不敢追问了。
美人哈哈大笑不停。
微生洲渚脸黑,也不好开口,生怕惹怒了他的爱臣。但看复始眼睛直在狮子上打转,又兴奋的神色,又觉得,这礼送对了,该是可以问了吧。
美人忍受不住微生的婆婆妈妈,爽快开口:“他是问,曹玄逸可有在府上?”
一句话,彻底泄露了他来的目的。
笑嘻嘻直面众人的瞪视。
萧何也是直言:“本相对他又没兴趣,私藏他作甚。”
微生洲渚心里直翻滚:你是对他没兴趣,可你讨厌他啊!
却是笑道:“朕只是好奇。”
“皇上好奇他作甚,不过是个五品大臣,皇上的心思自该在家国大事上。”
“今早他未上朝,又未请假,曹府又无人,朕不过是关心自己的大臣。”
这理由,倒是提醒了萧何:“也是,皇上以前就尤为喜爱这位臣子,时不时关心。”
再如何尴尬以前的事,微生洲渚也得顺着这个台阶:“是啊,朕知他最后出现在相府,所以顺便问问。”
“看来皇上也是肯定了曹大人在相府,为了证明臣的清白,皇上大可搜查相府。”
复始接道:“还有相府的暗室,皇上可别放过。”
——
霓裳自回去自己的寝宫,焦灼万分。
一日没有曹玄逸的消息,就越是担忧,萧何这人,可是不讲情面,很难说他不会做了些什么。
丫环已告知她:皇上出宫了,还带了狮子。
她便知道,去了相府。
对狮子圈养欲.望的,只有复始。
焦灼,焦躁。
心情难定。
“公主,皇上回来了!”
喜上眉梢也不为过,果然还是皇后的面子大。
所以,她现在首先要找的,是皇后,有皇后陪同她前去面见皇兄,皇兄定是不会忽视她的。
只是她未想到。
微生洲渚没有无视她的存在,甚至在她出现的那一刹那。
如刀的眸直接刺向她,“给我跪下!”
霓裳腿发软,却是攀着皇后,堪堪站直。
皇后握着她手,问:“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萧何不会为难皇上才是。
的确,萧何还很大方的,让他派人搜查相府。
“丞相怎会为了一个蠢笨的人,浪费时间!”
微生洲渚这话在理,萧何如此大方,那肯定的,人不在相府,这点,多年的君臣,他还是知道的。
霓裳不服:“他不蠢不笨,他很聪明的!”
“是比你聪明,比你看的准,要不怎会把你耍的团团转!”
霓裳含着泪花,对此很不认同,异常委屈。
“他没有!”
“没有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那你呢,就因为皇后救了你一命,你才对她如此好?!”
霓裳这一反问之后,痛哭着跑了。
皇后尴尬道:“皇上,我先去看看。”
独留微生洲渚千言万语哽在心头,不是滋味……
——
苏岂扛着大麻袋大摇大摆走在……山林中。
一路向上而行。
却是嘟囔了一路:“这破东西,这么重,搞的老子大晚上不能抱娘子!”
许是不解气,手中一枚银针直接扎进麻袋,又一抽,银针沾了血。
啧啧着:“萧何他小娘子可真是折磨人,到底还是折腾到老子了,弄那么多蚂蚁,老子还得一点点给洗干净了伤口,折腾了老子一夜,连娘子的手都没牵到!”
越想越气,咬牙,不走了!
一个过肩摔,大麻袋被摔在地上。
“敢折腾老子,老子让你在这陪孤魂野鬼睡觉!”
走人!
两步之后,不解气。
返回,使劲一踹!
“还皇子,简直就是个幌子,长这德行,做见不得人的事,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粪了!啊!呸呸呸!老子比你帅比你聪明比你会做人会疼女人!”
衣服被拽,“干嘛?!”
“爹爹,你早就撞过粪了!”苏岂家的儿子好心提醒。
“哪有?!”
“上次你爬我娘亲的窗,掉进去了!”小小年纪,记得万分清楚。
“你梦游吧?!”
“你再不承认,我就告诉娘亲去,说你臭臭!”
苏岂立刻抱起乖儿子,哄道:“那,这个给你,任你玩。”
是银针,苏岂儿子一直喜欢银针,但是儿子他娘害怕这东西扎到自己儿子,所以明令禁止。
这次,苏岂算是抓住了孩子的要害。
“行!你别告诉娘亲!”苏岂儿子十分爽快!
然而,苏岂忘了,他是从没有教过自家儿子使用银针,可自家儿子常见他使用银针。
便是见了这恐怖一幕:
自家儿子,小胖手紧紧捏着细小的银针,在麻袋上,胡扎一通!
还兴奋地笑道:“爹爹,好好玩!”
苏岂抚额。
他又有的忙了,这么被扎,还不去掉半条命啊!
——
其他八国都住在驿站,是以睿王为表亲和,也在复始成婚前一晚,与熊孩子一起,住进了驿站。
熊孩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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